“阿丰啊!只是这里不行唉!苏姐奉茶的差事已做了五年…无风无浪的…端得极稳!我知道你妹妹原也是做过的…然而,这里可不是洛杉矶…没有帮派江湖…只有和谐生意!”
“我妹妹…无心抢谁的差事饭碗的…只是想留在睿茗斋…打杂记账皆可!”阿丰低语,“睿茗斋…这三个字还是我义父题的…唉!他老人家去世已五年了…也难怪人走茶凉喽…”
“好吧!前几日刚辞了个不稳当的…恰是没人在前台卖货呢,只怕委屈了你这绝色倾城的妹子…”_“瞧您说的…三十岁的女人喽…岁月…不饶人…如今,只是想靠着我,安稳些混口饭吃罢了!”
“哈!阿丰!你少来了啦!若你能做得了主,我立即介绍一沓钻石王老五…顷刻让你妹妹变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阔太太!”阿丰温柔而狡猾地笑道,“吴经理…我们没那些志向的…”
胖胖的中年男人呵呵笑了,身上的赘肉亦跟着微微震颤,“我还不知你这鬼灵精怪的打得什么算盘吗?!”转而收了笑容,朝阮秋语重心长道,“秋儿…这里…皆是五年前因几番杀戮…顺势收手的那群老江湖!遭了难的…只是我的恩公、阿丰的义父,亦是你师父…洛枭顺!所以…咱们都是极不甘心的!若想查个水落石出…得看你的道行!我…只能帮到这里了!”
“啊呀!这…这美人儿哪来的啊?!我可是天天混在睿茗斋的老顾客…居然不知…小茶庄里藏着这样的人物啊!”_“啊…昨天新来的…阿丰的妹妹…您多照应着!”老吴跟顾客寒暄着…
“哎呀!今儿一天的茶叶销量,都快赶上平日里十天的买卖了!”傍晚,老吴瞥了眼忙碌了一天、稍有些倦意的阮秋…“一定要走这条凶险的路吗?!不是答应了顺爷…稳当地嫁人…过和顺日子了吗?!”
“那个leo博士,可是顺爷千挑万选的呢…虽是美国人…但饱读诗、有情有义,对患了癌症的妻子不离不弃…你也是看到的啊!他…虽年纪大了,但却是不强求你的真心、只求一辈子伴你左右疼惜你的好男人!”
“吴哥…我…会慢慢放下执念…找个好男人嫁了的!只是…不是此时!”阮秋起身走了,曼妙的身影里藏着无限不可言说的沉重…
“做得怎么样?!”深夜,阿丰来电…“还不错…两年…我只呆两年!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彻底放下…活我自己去了!”一阵沉默…伴着彼此频率极为相似的呼吸声…
“哦!我知道了!他们…隔天一聚…所以,明日便能见了!还有…我现在…跟的是尔湾本地的胥江铎…胥江涵的胞弟…快五年了!所以,罗利那边…是不会没动静的!”
“阿丰…过来与我同住吧!我…噩梦不断的…求你来安我的心!还有啊…我…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参透了师父的死…定与我及姑姑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啊!我不想你也有闪失!你的命…系着我的…懂吗?!”一阵痛彻心扉的沉默…
“明日…我会搬过去的!还有啊…要放宽心…吉人自有天相!记得在洛杉矶时,一位会看相的高人说我定能讨到富贵双全的老婆,过上顺遂的好日子呢!啊!那人你也是认识的是极有名的修脚师傅呢!”_“我记得的我养父常带我与小荷去的仿若听养父唤他陈哥”
“秋儿啊!人道‘扬州三把刀’,修脚刀、理发刀、厨刀我师从外公,自小便勤练这肉上雕花的修脚技法!外公常说,由技而医,由技而艺,代代相传,极具功力!”五岁的阮秋,极为投入地听着看着
陈师傅生就一双比女子还娇嫩的巧手,练就了一套刀走龙蛇的整形技法,转瞬间便让萧洪剑的脚变得如婴儿脚一般柔软光泽、漂亮雅观
“秋儿我知你是极孝顺的,一心想学会这技法,将来伺候爹娘罢了!给你一根竹筷,我来教你!要小心些对!竖着一层层地削哈哈,秋儿真是心灵手巧啊!”一年过去了阮秋偷偷削掉的筷子竟堆积了一箩筐
“陈师傅看!我削得好不好?!”_“嗯光滑皮薄啊!”他甚是欣慰,转回头小心地拿来一个年代虽久、却如锦鸡彩羽般绚丽的黑鸡翅木匣子
“秋儿啊!俗话说,三分手艺,七分刀今儿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外公传下来的扬州修脚刀!口窄轻便的是平刀,厚而坚的是锛刀,刀薄柄扁的是铲刀用途各异,或撕胼胝,或挖鸡眼,或修嵌残甲”_“秋儿!快跟爹回去家里来了贵客!”
“陈师傅改日我再来,您记得要教我辨认脚上的穴位”阮秋正依依不舍地道别,却被萧洪剑猛然抱起,急急地向外飞奔耳畔传来陈师傅的呼唤,“秋儿待你再长大些,我定送你一套好刀!”
“义父去世后他仿佛也不见了呢!秋儿你在听吗?!”阮秋回过神来,嗯了一声“不过那时都忙着四散出去许是没顾上,便从此失了联系!”罗丰轻叹着,“洛杉矶真是个伤心地啊!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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