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是,上边准备整顿,或者说是扶持,有个人要空降下来,当我们阳蔡社社长。”
“你是说这其中有诈?”
陆之昂点点头,“发生这么大的乱子,我不相信上边真的无动于衷,空降的这个社长,扶持咱们社是肯定的,但未必没有暗中调查的意思,咱们南区秋后算账的例子,也不是没有先例。”
“有没有那人的资料?”楚尘问道。
陆之昂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楚尘,“你自己看下,梁乾,夏市副社长,三转中期,杀手锏是‘尸骨’,属于异能类。不过这是半年前的资料,半年都还没死,现在说不定已经是三转顶尖,甚至是四转。”
按照魔神乐园的标准,越到后期,想升一级便越困难,而每相差一级,实力差距就很明显,因此划分极为细致。
但是,五转以下,情况很不同。
五转以内,升级并不算难,相差一级两级,并没有碾压的差距,很多时候,甚至会出现低级数碾压高级数的存在。
也就是说,魔神乐园的这个标准,放在五转以上,没有多少问题,甚至是严谨,但放在五转以下,就不实用了。
自古以来,华国人就从来不缺少变通的智慧,正是因为魔神乐园的这种不严谨,进化者们又将五转以下分为前期、中期、后期以及顶尖,每sān_jí一期,到了顶尖,就将进入另外一档。
楚尘翻开资料,老毛病又犯了,一个字一个字读下去,资料很简单,详细的信息没有,基本跟陆之昂说的情况一样。
他的目光,落在梁乾的照片上,锥子脸,双鬓入眉,丰神俊逸,单纯从相貌上判断,大抵三十岁。至于家境,就算按照普通人的眼光,也是标准的中产阶级,成功人士。
“嗯,无能?怎么还有一个和尚?”
“这是咱们南区的老传统了,通常都是两人搭配,起互相监督的作用。一个统领全社,另外一个则负责理事会,互不干涉,又互相监督。咱们华国文化传统,就是一把手几乎拥有所有权利,这是防患于未然。”
楚尘摇摇头,“花架子,形同虚设。”
陆之昂点了点头,“的确是花架子,不过这个无能和尚可不是,在咱们楚华是出了名的迂腐,就算修为比他高的,轻易也不会招惹他,等接触了,你就知道了。”
楚尘淡然一笑,合上文件,递还给陆之昂,忽然道:“老陆,其实你没想到吧。”
“什么?”陆之昂一愣。
“你介绍我入社,应该是想让我搅乱阳蔡这摊死水,激化陈平、赵普的矛盾。我也不是第一个,你以前介绍其他人,应该也是抱着这个想法吧?”
“三个。”陆之昂释然一笑。
“嗯?”
陆之昂靠在了柔软的椅背上,“在你之前,我已经做了三次,都是跟你一样的天才,但是全都失败了,有的死了,有的成了陈平、赵普斗争的牺牲品,还有一个投靠了赵普。抱歉,又算计了你一次。呵呵,我先前一直想坦白的,又想事情都过去了,说出来没什么意思,抱了侥幸心理。结果还是被你抢先一步,早该想到的,你这种妖孽,怎么可能猜不到,露馅是迟早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你理解错了。”
楚尘摇摇头,微笑道:“我没打算怎么做,我入社以后,你算计了我两次,那是陈平比我有实力,所以我能理解,但是不能接受。不过若没有你,我也未必能入社,说不定要走一段弯路,因此恩怨两消。不论你的目的是什么,介绍我入社,总是对我有恩,因此这不算算计,我说出来,只是不希望你心里有包袱。”
陆之昂一怔。
“还记得咱俩第一次合作,我跟你说过,只要你不先对我捅刀,我绝对不会先出手,现在依然奏效。”
“我也是。”
陆之昂忽然无声笑了下,稍稍一顿,他打了一个响指,忽然道,“还有一件事要恭喜你。”
“什么事?”
“你马上就要晋升为我们社的副社长了。社长可以空降,但副社长从来都是在本地挑选,由社团成员投票决定,只要是正式社员,就有投票权。”
“副社长?我还没投。”楚尘眉头一皱。
陆之昂笑道:“半个小时前,上边已经发起了投票,候选人是包括你在内的十三个理事会成员。正式社员大抵200人,刚我看了下,结果已经定了。你得了51票,排在第二、第三的,分别是谢萍、郑顺,我们社仅存的两名三转高手,谢萍47票,郑顺43票,剩下候选人分去了50票,你投不投都不影响结果。容我很狗腿地说一句,我行使了神圣的公民权,投了您一票。”
“少来。”楚尘摇摇头,没理会陆之昂的打趣,“看来昨晚上的事,很多人都察觉到了。”
陆之昂收起笑容,“无论什么社会架构,能走到最上面的,未必全是聪明人,但肯定都不笨。既然谁都不是笨蛋,怎么可能一无所知?只要确保没留尾巴就行了……”
“不错,早想到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能当选副社长,也是因为他们不笨,有利就有弊吧。”
楚尘点了点头,欣然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副社长,应该就算特权阶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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