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钰怎么会做这种事?
她三步走到凤钰面前,刚好卡在三尺的地方,没有逾越。
凤钰将削好的一个柰递了过去,燕鲤有些发懵,他淡瞥了燕鲤一眼,见她不接,便送进了自己嘴里。
这下子燕鲤才反应过来凤钰是在削柰给自己吃,抿了抿唇,一时无言,只是坐在了一旁的檀木椅上,望着琳琅满目的装饰品,失神片刻,又很快清醒。
这些物什,证明着护国王府的殊荣,也提醒王府的岌岌可危,一个王府的富裕程度堪比国库,苏皇怎能不想除掉护国王府?
这个姓氏,就已经犯了禁忌。
“是沈折枝给你下的毒,对吗?”声音轻缓,燕鲤眼里的眸光看不清楚,只觉得幽深的很,她将双臂展开,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也在暗里观察着凤钰的呼吸频率,是否影响到了心情。
凤钰依旧自顾自的食用这个长相类似苹果的柰,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
“护国王府的凤世子常年卧病在榻,深居简出,虽对文韬武略精通但实属一病秧子,与一般的大家闺秀无异,而燕国天师大部分时间都在皇宫里,两人毫无关系,你又怎会对他有杀意?”
燕鲤低笑,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来,“据我所知,凤王对感情专一,一生只娶凤王妃一妻,从未纳妾,故,沈折枝与护国王府的恩怨无关,也绝非王府血脉,此可证你们二人毫无关系,也可排除你因上一代恩怨而沈折枝暗算这一猜测,而你又莫名的身负重毒,沈折枝是江湖中的用毒高手,普天之下能够拿出此等剧毒的,也就只有燕国天师!”
“在真正的力量下一切阴谋诡计皆会被粉碎掉,我可以解你的毒,但也劝你先不要动沈折枝。”燕鲤站起,冷冷的说了一句,澄澈的眼眸微眯,声音轻若羽毛,“别把我当成是十四岁的孩子,我可以救你,也可以杀了你。”
“甚至可以毁了这护国王府。”
“啪!”一股内力与燕鲤擦脸而过,留下丝丝血痕,凤钰对力道把握很准,所以将内力控制到了一个范围内,那镂空的价值不菲的屏风轰然倒塌,变得支离破碎。
燕鲤扯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说,沈折枝,动不得。
她知道护国王府就是凤钰的底线,所以才会说出这般话。
燕鲤脸上的伤很快愈合,精致的面上神色自若,似乎早已算好凤钰不会真的对她不利。
她走到屏风旁,啧啧两声,“可惜了,这应该值不少钱吧。”
不管凤钰有没有听进去,须臾,燕鲤夺门而出,被这么一推,门开始剧烈晃动,似是在述说着自己遭遇的痛苦。
月影见此变故连忙跟上自家主子。
燕鲤走后,几人从暗处现身,单膝跪下,“主子,用不用属下去调查一下……”
凤钰的脸又苍白了几分,他单手托着下巴,眸色忽隐忽现而显出几分蛊惑,然后将未吃完的水果放下。
“明天撤去对沈折枝的围堵。”
“主子!”黑衣人大惊失色,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主子居然要放弃?
沈天师通常都在皇宫,守卫森严,又在殿前布下了数百层机关阵法,害的他们每次派去暗杀的人都是无功而返,如今他终于出了皇宫,乃大好时机,而主子却不出击?
“你们下去。”凤钰声音变冷,黑衣人低下头,只得遵命。
黑夜里,凤钰的眼眸里藏着太多的情绪,只是无法忽视的是,他周围那似乎可以撕碎一切的杀气……
浓重至极,似乎连燕鲤都没想到两人之间的仇恨已达到了无法挽回的程度。
一大清早,燕鲤洗漱完毕之后才又来到凤钰的梅花林,她瞥了瞥梅花林深处,并没有把隐藏在里面的人放在眼里,五行八卦之术的确神秘,一个小小的梅花林居然藏下了这么多武功高强之人,而且是分列而立,极有章法。一旦有人闯入,便会启动另一个阵法,进行绞杀。
凤钰似乎厌恶自己的很,又改进了阵法,连小桥那边都是危机重重,她看了看天空,天空上好像没有机关。
不过,那一根根以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银丝却让燕鲤止步,那东西有些像天蚕丝,却又不像,身上与天空同色,在太阳底下几乎化为透明。
燕鲤止步后,便看到梅花林中的梅树变化一阵,然后一个白色身影走了出来,依旧撑着那把纸伞,一双锦白云靴显得干净无比,不染尘埃,面如清朗舒云般,只是眼里的光略微暗沉不明,唇抿成了一条线,清冷悠远。
“凤世子不是有洁癖么,怎么还使用废品?”
燕鲤的目光落在那把伞上,意思不言而喻。
今日的燕鲤换了身衣衫,是张扬的瑰红,袍底的滚边尤显雍贵,袖口略微宽大,似乎是长了一些,被挽起,用玉扣牢牢固定住,流靴如墨,颈下的金钗如此惹眼,显得格格不入,似乎更适合做一个杀人利器。
眉眼一瞌,精致细腻,燕鲤没有往前,只是站在原地笑意盈盈的看着凤钰。
凤钰直接将她无视,绕过,让人准备马车进宫。
燕鲤敛去笑,看着凤钰,若有所思,她就算是几天不吃不喝都没关系,只是,这副身体被养的娇贵,她现在并没有对此进行训练,如果太过于劳累对身体不好。
手中白芒一闪,抚过眉心,顿时觉得舒服很多,一路走去,出了护国王府,才发现凤钰已经进了马车,将要离去。
燕鲤仔细看了那辆马车,不由得感慨,凤钰这么奢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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