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她说的极不客气,贵气异常,隐隐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带了丝寒气,席卷而来,冷意绵绵。
凤钰脚步顿住,不出声,也不回头。
“本公子的身份为鲤神医,通过观察看得出你命不久矣,身中八大毒素。分别为无限、牵丝引、噬月、风凉纸、天堂之蚀、心断、藕琅、换心殇,乃是江湖中被誉为的无解之毒,八种剧毒息息相关,必须同时解毒,否则失去平衡,导致体内阴阳之气不协调,进而毒发身亡。”
燕鲤一一道来,然后站在原地不动,眉目间有些清淡,似乎已看淡了生死,什么事也扰不了她半分,依旧是那么静静的,有着隐藏在深处的王者贵气,掩灵魂深处,潜伏。
“离神医不是在百年前便辞世了么?”撑着纸伞的人手紧了紧,语气依旧平静。
“此鲤非彼离,医学可传授,凤世子这话可真让我失望啊。”燕鲤好似真的失望般,叹息一声,音色清人,凉意潺潺。
凤钰微微转过身去,身子颀长如玉,面色苍白在阳光之下好似要乘风归去,他垂下眼睫,又抬起,迈开步伐,走了过去,并没有再问什么。
“只要你能帮我解毒,我会尽量满足你的意愿。”
他款步走去,知道燕鲤不可能大发慈悲轻易给人治病,定是有目的而来。
“钰美人就是好说话。”燕鲤又恢复到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微微一勾唇,眉间朱砂似雪中照印着的暗血,妖贵至极,似镶着金的紫檀木,尊而重。
苏得瑾看凤钰进去,又看向燕鲤,燕鲤轻轻一点头,两人跟了上去。
进房后的凤钰轻放下纸伞,眉目间有着倦怠之色,他坐在那似乎用价值不菲的兔皮毛做成的软榻上,唇上血色很浅,一直垂着眼,让人看不清眼底情绪。
燕鲤快苏得瑾一步,示意凤钰伸出手,凤钰微顿,拿出一方手帕覆在自己手上,此时的燕鲤已靠近凤钰已在三尺之内,或许她是故意的,但这时的凤钰也没在意这么多。
比起命来,这些都不算什么。
燕鲤把了脉,又用异能查看了一下他的身体,目光微微凝重浅许,放开手,用手帕细细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芊芊细指,“下毒之人是同一人,手段高明,目的是让你先生不如死,后凄惨死去。”
凤钰的手似乎颤了一下,燕鲤的话在他意料之内。
“看来下毒之人也懂医啊。”燕鲤双目微微一亮,又敛去,她说的这种懂医,自然并不是一般的懂。
燕鲤轻舒一口气,移开目光,道:“毒也不是不能解,只是稍有麻烦。以你如今的情况只能再活三个月左右,这三个月我会调理你的身体,以防解毒那日你无法承受那种痛苦从而提前死去。”
作为一名医师,她说的话十分正确严谨,燕鲤突然咬破手指,将血放于面前的玉碗之中。
她眼睛眨也不眨,由于恢复力太过强悍,伤口没一会就复原了,见此,毫不犹豫的拔掉颈下金钗,轻轻一划,那伤口又裂开而来,直到血满于玉碗的三分之一才停下。
将金钗重新系好,燕鲤面色有些苍白,用手指拭去血液,面色无动于衷,似乎这些血对她来说可有可无。见此,苏得瑾微微皱眉。
“我的血解毒,虽不能解你的毒,但是可以压制,喝下去。”
燕鲤不顾凤钰那闻所未闻的目光,直接进对他行点穴,然后灌了下去,“你若是不喝,我可以用银针强行输进去。”
她笑了笑,眼里带了分认真。
从来没喝过血的凤钰被燕鲤灌了不少血,他拢着眉,轻轻的舔了舔唇边的血液,淡淡的腥味,有些甜,如雪莲花一般,芬香扑鼻,唇齿留香,让他微微诧异。
燕鲤移开目光,不可否认,这厮虽然变态,长得还是不错的,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在他身上却体现出了优雅的味道,看着都是一种享受。
只是她未告诉凤钰的是,她的血并没有解毒的功效,之所以让他喝下血,不过是为了做药引罢了,而用她的血正好方便些。
看了一眼已经恢复如初的手,只留下了淡粉的伤疤,燕鲤起身,“苏得瑾,你还是不是童男子?”
苏得瑾闻言一呛,有些尴尬,“你问这个干什么?”
“别废话,回答我就行。”燕鲤要的是答案,其他的不重要。
“是。”
这一个字声音很小,几乎可以用声如蚊鸣来形容,苏得瑾转过身去。
他洁身自好,母妃也担心他早早因沉溺女色而垮了身体,所以在这方面对他十分严格,以至于他到现在连女子的手都没牵过。
燕鲤点头,细细的打量了他一会,突然挥挥手,“你蹲下一点。”
苏得瑾看着她,有些无奈,燕鲤看他动作缓慢,一皱眉,直接踩上旁边的木椅,瞥他一眼,“用你的血装满这个瓶子。”
一挥手,一个干净小巧的瓶子放到了苏得瑾的手中,她本来是想亲自动手的,但是又因谨慎而放弃。这里的人,每一个都不值得让她信任。
而且让苏得瑾动手会好一点,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国皇子,处处受牵制说不定让他有了抵触心理,然后登基后又做出过河拆桥的事来。
那个瓶子并不大,需要的血并不多,她要收集除了中毒者之外,八个武功高强之人的血液,还必须是童男子,这个有些难度。
关键的是后面的一个要求有些难度。
月影应该是童男子,这样的话还剩下六个,在这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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