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解决,常宁一点头绪都没有,她生在城市,长在城市,虽然不至于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但专业的农活,她除了在农家乐里玩过几锄头,哪会种地,就像现在,他连什么季节该干什么农活都分不清,怎么从事农业生产,不光是不会,常宁觉得男人身,女人心的自己,心理上,也提不起力气来,农活有多苦,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多少电视小说已经让每个人充分了解到农民的辛苦与不易,对于自己是否可以胜任农民这个职业,常宁一点信心都没有。
不是怕吃苦受累,可苦和累都得有一个界限,超过这个界限,常宁肯定自己抗不住,现在,明显的,完全靠人力的农活,她是扛不住的。
退一步说,他真的咬牙挺住,让自己总有一天适应农民的身份,可看一眼身后的七个孩子,这份农活能把七个孩子照顾好吗?照顾好,可不是眼下的不死不活,常宁还是没有信心。
要不,他死一死,说不定穿回去?可无数前辈的经验告诉他,还是别想得好,命运既然让你到了这里,你就不用再想着回去了,至少短期内别想。
而且,七个孩子的脸,一旦在你脑子里印记,不抹去,你根本放不下,别一冲动,你玩完,原身也玩完,孩子们怎么办,想都不敢想。
回不了,不敢试,那就只能认命地待着,然后,再努力,使劲活下去。
可是,话题又绕回来,怎么活!
要不,试试,自己有没有金手指,不是穿的人,十个有九个都是金手指加身吗。
常宁激动,赶紧回屋,关门,把自己脱得光溜,里里外外,仔细又仔细地检查身上一切可疑纹身,然后又是默念,又是明念,又是蹦又是跳,甚至对着窗子上的蚂蚁来了两句,结果,想法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除了穿这点外,他就是一个最普通的正常人,毫无金手指可言,空间,异能,统统都没有。
更打击的还没结束,tuō_guāng了,也让常宁第一次把自己现在的身体看个明白,从惊吓到淡然,过程很短,可很难,不怕长针眼的,该有的地方平了,不该有的地方凸了——
常宁垂头丧气,只差生无可恋。
“爹,到时间去食堂吃饭了,你要去吗?要不,我给你端回来?”门外,大妞已经把小六背好,到了食堂也不是真的把小六放下来吃,放下来,怎么吃,他们根本抢不过别人,这只是要给大家做出样子来的,他们家还有小六等着呢,这才能正大光明端饭菜回来,粥再稀,至少是米熬出来的,不能错过,拿回来,除去小六吃的,剩下的等到饿的不行时,也能挡一下肚子。
“没事,爹和你们去。”常宁已经穿好衣服,开门,不过,很快,常宁又发愁了,怎么去,小六,大妞背上就解决,小五,他躺下时是小二背着,现在,他倒可以一手小五,一手小四,但小七怎么办,才几天的孩子,门肯定不能出,放着孩子在家,你能放心?
“爹,你刚好,就先在家里休息,我们去就好了。”小二端着木盆出来,注意,是盆,再注意,还不是一个,是两个!大妞,小二,一个端一个,小三,小四,小五还使不上力,只要自己使劲吃就好,而大妞和小二,使劲吃外,还得再端两盆回来,名正言顺,爹,小六,小七,三个人两盆,有什么不对,要不是拿不下,该一人一盆才对!
也是大家去食堂的想法都差不多,连吃带拿,要不然,两个小孩子,再怎么厉害,也办不到,大人都这样连吃带拿,谁有脸去说小孩子。
和铁搭边的都被上缴后,农民们想再购买铁制品就很难了,因为购买这些都需要各种各样的票和券,本,粮票,糖票,肉票,油票,布票,工业券,粮本,副食本等等,而这些又和个人工资挂钩,农民不在拿个人工资之列,自然也没有票券的分发,没有票券,不说大的,就是想买个铝制饭盆,都难!
于是,农村,木制的,土烧的,再次大行其道,家里烧水,煮粥,用土烧的瓦罐,饭碗脸盆,澡盆,也有用木制的,饭碗,饭盆,木制,土烧混合,铁制品是稀罕货,陶瓷品也一样是稀罕货,一般人,没几人家能用上。
“行,爹在家里等你们,要不,小五,小六他们也放家里?”几个孩子,常宁除了心酸还是心酸。
“爹说的对,我们把小六放家里,不过小五还是跟着去。”小六去也行,不去也行,反正大家都知道,现在他们家里有两个同样不能自己吃东西的小六,小七,躺在床上的爹,拿回来的都是三人份,而小五自己能吃东西了,可以去,小五不去,他们俩个也不可能再拿一个盆去装,不划算,还是得去。
“那行,如果拿不下,大妞或是小二回来,爹去拿。”接过小六,常宁把孩子们送出门,看着孩子们的背影,眼有些红了,他们的母亲才走,可是现实逼得他们没有余力去悲伤,活着,别被饿死,代替了所有的情绪。
等到几个孩子走没影,常宁才抱着小六关上了门,把睡着的小六,小七放一起,常宁在旁边继续想事情。
吃,不被饿,活下去的问题,常宁也不想了,现在的他,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法来,走一步看一步吧。
女穿男,勉强接受,可,常宁低头,然后,摸摸自己很是强壮的胸肌,她的胸!
再然后,目光打住,她死也不要再往下,看过一次,天知道她是鼓起了多大勇气,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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