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墓穴,寂寂无声。
这个墓穴四周高,中间低,一条土褐色的台阶便是从墓穴中央延伸上来,正好延伸到殷子受站立的位置。
子受这一刹那,也顿时明白自己先前在崖壁上愤恨的一拳,正好打在这个墓穴隐形的墓门之上,于是才阴差阳错的入得此处。
点点如星光闪烁的亮光在这墓穴的中央位置明明灭灭,也是因为这些点点亮光,墓穴才不显得那么黑暗。
定睛一看,竟是一个长方形的巨大铸铁炉。
整个墓穴空荡荡,就只有这么一个巨大而显得十分古老的铸铁炉。
殷家就是靠锻造兵器起家,对于铸铁炉,他当然非常熟悉。
这个铸铁炉大约三丈宽,曾褐色,即使现在隔着一段距离,子受便隐约间感到有一种极为遥远而又古老的气息从铸铁炉上散发开去。
而那点点亮光,便是从铸铁炉中一明一灭。
将手中的岩石又抛向北边,引开那人形怪物,子受小心翼翼的开始走下脚边的土褐色台阶,向着墓穴中央的褐色铸铁炉走去。
轻轻的一步步走向台阶,那个人形怪物一拳将又一块岩石轰的粉碎,幽幽的寂静又将整个墓穴包围。
而当子受走下三分之一的台阶时,他猛然间感受到仿佛有无数道锐不可当的气势自那铸铁炉中汹涌而来。
与此同时,铸铁炉中响起似乎长剑鸣啸的蜂鸣声,仿佛无可匹敌般卷起强劲的气流横冲直撞的对着子受呼啸而来。
刹那之中,子受觉得这一声如长剑鸣啸的蜂鸣竟然能让他有着刺穿耳膜般的疼痛感。
而肉眼看不见的强劲气流,却又是让他再也难动分毫,紧紧的捂着耳朵,承受着铸铁炉中汹涌而出的似乎是成千上万般的剑刃在他身上疯狂切割的痛苦。
他几乎能想象到,只要再站在这里,鲜血便会挤破血管,然后从全身各处流出,但很快就又会被迎面而来的,就像是向他激射而来的无形剑刃,切成淡红色的雾气。
但他却没有一丝要离开的意思,坚定的目光像是痴了一般盯着墓穴中央的铸铁炉,尽管他此刻的脸上已有好几道如剑光划过的伤口溢出一丝丝鲜血,尽管他的衣袍已被切割的千疮百孔。
而那个刚刚击碎一块岩石的威猛又狰狞的人形怪物,在剑息汹涌席卷而出的时候,也不知是为何,突然就匍匐在地。
无形的汹涌剑息,在片刻后,渐渐收敛,归于平静。
不过在平静之后,一道耀眼的炽白剑光自铸铁炉中闪耀而出,不偏不倚正好射入子受的眉心。
剑光射入眉心,没有一丝疼痛之感。但子受却忽觉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让他身不由己地陷入一种荒诞的幻境中——
他的脑海中先是万千剑影闪动,转而万千剑影莫名的燃烧起烈火,炽烈的烈火登时汹涌不止。
这些炽烈的烈火烧的仿佛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的灵魂!
几乎是片刻间,他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喊,转而口吐鲜血,意识转瞬陷入无边的混沌之中。
一片迷蒙的混沌中,子受仿佛看见了他自己的虚影正如无主之魂般在漂移。
也是在这一刻,有巨大风暴猛然呼啸,子受虽然意识已是很薄弱,但在这时,他却忽然很清晰的看见了,原来是那剑光带起的狂啸之音!
剑光卷动,忽然在楚尘的灵魂虚影面前,也化成一个人影。
人影也如子受此刻一样,如是一道灵魂虚体,就像是几缕烟雾凝结,看不清他面容。但一种仿佛来自远古的气息在虚影上隐隐现现。
强大而神秘!
而这仅仅是几缕烟雾凝聚的虚幻又模糊的身体。
子受不由一怔,脱口道:“你是谁?”
那人影飘飘,忽然一声大笑:“哈哈,我是谁?几千年来,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了。”
子受惊道:“几千年?你活了几千年?你他么的不是人?”
“几千年,很久吗?”那人听着声音,听不出多少年纪,但却仿佛传至远古,又似响彻在耳边。
他反问一句后,再道:“虽然不知道我自己是谁,但我知道你是谁?”
子受再次怔住,深深的怔住,一会后才道:“你知道我是谁?”
那虚影又大笑起来,似乎在笑下去就要烟消云散了。
子受道:“喂,别笑了,在笑恐怕你要笑没了。”
虚影一听,笑声更大,好似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随后啧啧道:“啧啧,等待三千年,以为最后一丝的灵魂也会消散在天地间,没想到遇见了远古神狐一族的后人......”
远古神狐一族?
子受简直糊涂了,道:“什么远古神狐一族?你是说我是神狐一族?”
虚影道:“如果不是你身上有神狐一族的血液滴在九鼎老鬼的封印上,又怎么能打开他的封印......”
子受恍然大悟,原来那一拳击在岩壁上,拳头上滴落的血液,才导致这什么封印之门开启。
可问题是自己身上怎么会有这虚影所说的神狐一族的血液?
便在这时,这虚影忽然咦了一声,道:“你不是远古神狐一族的后人?”
一语之后,他虚幻的身影围着子受飘了一圈,“你就是一个凡人,不过奇怪,身上怎么会有神狐一族的气息?”
神狐?狐狸?子受蓦地想起了什么,沉思片刻,顿时想起了一年前,在云荒城的一个集市上,一位猎人要活剥了一只雪白狐狸的皮毛,卖给别人。他看见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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