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少年们面面相觑,尖叫着四处逃窜,胆小的甚至面无血色,颤抖不已,那长剑青年此刻也双手成剑,斜竖胸前,紧紧地盯着猛兽。
猛兽向前翻滚,折腾良久,才渐渐偃旗息鼓下去。
众人楞了半晌,相顾无言,在师兄的带领下,才循着血迹去找那猛兽。
片刻之后,山谷的另一面才爆发出阵阵欢呼。
我扒开树丛,跟了过去。
“师兄,这畜生死啦。”
“太好了!师兄真是厉害!”
“是啊!要不是师兄,咱今天可真要死在这畜生的爪下了。”
“我还以为这畜生不厉害呢!”
“陆师兄太厉害了!”
少年们纷纷赞扬起那长剑青年来,尤其是那几个姑娘,更是面如桃红,一脸崇拜,就连那吓傻了的少年,此刻也是怔怔地望着那长剑青年。
长剑青年也是挺高兴,心道万幸,才从兽臀里抽出长剑,对众人道:“各位师弟师妹,师傅派咱们出来练历,若不是你们贪玩不听话,咱们早就回到师门,现如今虽然差点误了事,但也算是圆满完成,咱们且收拾收拾,早日回去向师门复命。”
经历了此次变故,这些少年们哪敢不从,都纷纷响应。在长剑青年的布置下,几个年岁稍长的少年,剥皮的剥皮,剔骨的剔骨,麻利地将那猛兽分解开来。只见那长剑青年用他那锋利的长剑,从那兽头挖出一颗赤红色的圆球来。那些小姑娘们也不害怕,估计是见的多了。
我隐在附近,寻思着,如果现在就现身,可能会引起他们的误会,先跟着,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不一会儿,少年们收拾停当,辨明了方向,施展功法,便纷纷离去。
我轻轻松松地跟在后面,看着少年们屏住呼吸,卯足颈地奋力往前冲,我想着,这出来练历的应该是哪个门派的弟子了,怎么如此不济,赶起路来慢吞吞的,连我这个普通人都不如。其实,倒不是他们不厉害,而是我忘记了自己的功力,小看了他们了,你看,他们可都是疾行如草上飞啊!
这一日,玄关派四峰之一的西峰首座门下排行第三的年轻弟子陆桂村奉师傅刘丹阳之命,帅领众师弟师妹到洪蒙秘地外围练历,一路有惊无险,顺利归来。正当他在给众师弟师妹们讲解洪蒙秘地的种种秘闻和凶险时,突然看到前方路边坐着一个手持长棍,身着兽皮的野人。刘丹阳暗暗称奇,左手不禁按住了长剑。
“师兄,那是什么?”年纪最小的师妹王七妹最先发现,指着前方的野人抢先问道。这时候,大家才纷纷投去好奇的目光。
思量再三,陆桂村内力外放,锁定了那野人,未能从他身上感到一丝半缕的元气,这才放心走到野人跟前,抱拳道:“在下玄关派西峰坐下弟子陆桂村,敢问先生贵姓,此间可曾是道坪镇地界?”
只见那野人哼哈两声,老脸一红,笑道:“小哥客气,在下免贵姓紫,其实也不知此间是为何处,正想问小哥您呢,呵。”这么长时间以来不说话,开口就这么长的一句,有点不利索,随意取个姓吧。
“先生贵姓倒是少见。”
“哈哈,祖上指色为姓。”
“也是,天下百姓,不足为奇,像那冯氏、赤氏也都是。”
“陆小哥说的是。”
“在下见先生此番境地,定是遇见了什么变故,不知先生从何而来,到哪儿去?”
那野人一番沉思,尔后道:“在下乡野匹夫,不足为道,因家道中落,孤苦伶仃,为躲避仇敌,四海为家,故流落于此,眼下正迷茫,不知何去何从。”
那群弟子听此一说,顿时失去了兴趣,倒是那年幼的师妹眼中闪过几分怜悯。
这陆桂村也算是个君子,探出那野人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见他甚是可怜,于是与他客气地问话,倒也是难得了。听得如此回答,便朝这那群师弟师妹喊道:“黄师弟,你把那吃食分些与这位紫先生。”
“是,师兄。”
听得陆师兄的命令,人群中跑出来一个身形微胖的小子,从包裹里找出些干粮,递予了那野人。
陆桂村从怀里一摸,抖出一套素色长袍来,递与那野人,道:“本派衣物外人不得加身,这是我往日换洗的旧袍,先生将就将就,待到了道坪镇再送一套予先生。”
那陆桂村继续道:“此地虽远离洪蒙外围,但依然危险重重,先生一个人在外,没个照应,我看这离那道坪镇也不远了,倒不如先跟随我等,也有个照应,等到了再做打算,如何?”
那野人万分感谢,道“小哥说的是,一切听从安排。”
眼看着陆师兄又是送吃的又是送穿的,还要带上这个野人,不知要误了多少时辰,就有师弟师妹开始在心里嘀咕了。
“师兄就是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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