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城外,城上城下,已经打得如火如荼。
说是为了信念也好,说是宣泄怨憎也罢,反正都已经见面眼红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有时候,没有任何理由,都能打出狗脑子来,更别说这种能够找出一堆理由的场合了。
不过,奇怪的是,此刻场面上的形势,居然是被压迫了近百年的人类占优。
仔细想想,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付丧神一方虽有妖术之利,但繁衍困难,怀胎九十九年才能蹦出来,而人类在灾后恢复方面一向很强大,此次更是孤注一掷把所有力量都投入到攻城中来,自然有一定优势。再有就是,胡栗一干人在成立大闹了一场,牵制了大量的都城防御力量,也让外面的城墙守备出现了一定的缺口。
但这并不是胡栗他们想要的结果——就算人类惨胜,也是两族元气大伤、血海深仇再无共存可能的局面。
“哼,就算他们救走那俩丫头,凭那个已经变成怪物的储君,又能翻起什么浪花。这次这几个造物者注定要失败了,早就准备好的天灾后手看来派不上什么用场,只能给这个必然灭亡的文明送个葬了。”天守阁的某个房间里,斗篷人b靠着窗,欣赏着下方处处火起,不以为然地说道,“就是可惜老三挖了那么多年的洞……”
“我还是觉得这次的造物者有点不太一样……让老三留神点,随时准备发动天灾。”斗篷人a严肃地说。
“知道啦大哥。”
斗篷人a见自家小弟听话,也不再担心,一起欣赏起外面的烽火硝烟、枪林箭雨来。
真是副美妙的画卷啊……
你看那仿佛要压塌都城的黑云,简直就是为这些蛀虫送葬的华盖啊。
斗篷人望着天上,心里这么想着,颇有“老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自豪感。
那滚滚黑云……不对啊,黑云为什么真的在翻滚?
有什么东西,在黑云后面?
他有点紧张地站起身来,胜利在望的时候,优势方可是最怕变数出现的啊。
城池内外,正在鏖战的双方,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云层的动静。
只见云海翻腾一阵后,被分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一个巨大的、由五根柱子组成的东西从里面缓缓伸出。
“快看,那是什么?”有人惊慌失措地大喊道。
“手!一只手!天呐!那是神的手掌吗?”有人双脚一软就要跪地。
“为什么神的手是绿色的呢……”有人喃喃自语,但是立刻被身边的战友捂住嘴巴,免得亵渎神明。
不少正在战作一团的人与付丧神都慢慢住手,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停手,驻足,像多米诺骨牌一般传染了整个战场。
“看,手动了!”有人惊叫。
所有人都把头抬得更高,几个颈椎似乎有点问题的家伙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用手捂住了后颈,但依然不放弃地抬头望天。
那只巨手慢慢向上扬起一点角度,然后,慢慢向下挥去,逐渐加速,逐渐用力,最后……
“咻!”
巨手张开,从掌心处掷出一颗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看起来好像是个球的东西。
“轰!”
夭寿!好像是个球的东西砸中天守阁啦!
所有人与所有付丧神心里都咯噔了一下,那毕竟是人类的前都城和付丧神的现都城啊。
可你看看,现在成什么样了,外城打得一片狼藉不说(虽然是他们自己打的),连内城天守阁都被奇怪的天降之物砸出一个巨大的破洞,滚滚烟尘从洞中涌出。
哗啦……
成片的屋瓦和梁柱在往下掉落。
“这个……是天谴吗?”有个对都城有深厚感情的老兵热泪盈眶地说。
这下整个战场真的没有任何动静了,所有人都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痴痴地看着天守阁的破洞,弄得好像那上面还能玩出朵花来似的……
花……
真的有花!
一朵巨大的莲花花苞从破洞中探出,随着夜风轻轻摆动。在皎洁的月光下,它似乎还散发着微光。
“神迹……”
“嗬,神?当年我们亡国被追杀的时候他在哪?”
“别吵了,花好像要开了。”有人打断了周围的争吵。
在月光的照耀下,圣洁的莲花花苞,缓缓舒展开它的花瓣,慢到仿佛能听得见花开的声音。
在花半开未开之时,透过缝隙,两个斗篷神秘人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糟了!”斗篷人a狠狠捶了一下墙壁,“打开地牢,把所有怪物都放出去!”
“是!”
可是很快,就有人回报:“大,大,大人,地,地牢……”
“快说!”
“地牢……被那朵花堵住了!”
斗篷人a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天守阁外,莲花已经几乎完全绽放。
由于光滑洁白的花瓣反射了月光,花心内的情况非常清晰,即使离得比较远的人,也能看到,在花中,站着几个奇装怪服的家伙。
居中的那个家伙,头上戴着一对看上去像是兔耳朵的东西,手上高高举起一只雪白的兔子。边上有四个家伙拱卫,其中,两个家伙全身都被连体兔子服装包裹着,另外两个则穿着性感而奇怪的兔耳暴露着装。
“怎么样?我用无数巨藤编成的通天巨掌,够威风吧?看那群凡人已经被本姑娘吓傻了哦。”穿着兔女郎装的六六得意地说,“对了,我扔花苞也扔得不赖吧?刚好把地牢堵住了。之前大闹天守阁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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