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寒冬腊月的莲花山,白雪皑皑,挺拔的青松也被积雪压低了枝头,只有几株零星的腊梅开得正欢,嫩黄可人的花朵被白雪半包着,带出一丝的清香。
ap;羊肠小道上也覆着厚厚的积雪,好似从未有人走过一般。细雪慢慢洒落下来,一片莹白的山中,有一道细瘦的身影背着一捆柴禾正往半山走去。也许是累了,身影停了下来,抬起小脸想看看还有多长的路,深呼出一口热气,变成长长的白雾消失在空气中。小脸上被冻得通红,有点发紫的嘴唇里不时呼出白气,一双大大的眼睛,幽黑清泠,睫毛上沾着小冰粒,眉毛细细弯弯地。小小身子穿着一身灰旧的道袍,头发全部挽至头顶,插着一根木簪,上面刻着浅浅的云纹,原来是个八、九岁左右的小道姑。
ap;云初抬起手来,擦去脸上的雪花,双手合十哈出热气,使劲的揉搓着双手。白净的手现时红彤彤的,‘唉,好像又长了几个冻疮,回去要好好的搓一搓,不然痒起来就难受了’云初心想。将背上的柴禾再紧了紧,继续往山中走去,看了看前面的路,嘴角扬了扬,再使把劲就到了。
ap;远远看见半山上有座小院子,隐在白雪之中。走得近了,原来是一所道观,斑剥的匾额上写着‘紫霞观’三个大字,朱红的漆色已经不新了。门侧有副对联,写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ap;云初来到门前,将柴禾放下,抬手拍打着门上的铜环,
ap;“大师姐,快开门,我回来了!”
ap;不久,门内传来细微人声“云初回来了,咳。。咳!等等啊!”
ap;不一会儿,‘吱呀!’一声,院门打开了一条缝,云初奋力抬起柴禾拖进门内,一双苍白的手赶忙接了过去。
ap;“云初快进去烤烤火,咳。。咳!别冻着了。”来人三十几岁的年纪,脸色微黄,干瘦的身板,因为长期的清苦生活而微微有些驼背,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外衣,正拍打着云初身上的雪花。
ap;“哎,大师姐,你别顾我了,快进去吧!别又受了凉了。”云初随手将院门关上,转身扶着云如回到内堂。
ap;“唉,我这身子骨真是,偏偏冰天雪地的就染了风寒,累着你这么小还去拾柴禾。”
ap;“大师姐放心,我虽小可还有一把子力气,我也不多跑了,每天就拾两、三趟柴禾,够我们俩一天用的了就行,也不会怎么累着。”
ap;“看看你,从小的这观里长大,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长得也清清秀秀的,就是已经十岁了,这身形就像是八、九岁,唉!要是有父母在身边,也是家中的宝贝啊。”
ap;“大师姐,别说这样的话了,如果不是师父和大师姐见云初可怜,收留了我,怕是如今早就不在人世了,我已经很知足了。”
ap;“唉,不说这些伤心的话了,想着师父去那李府做道场,身边也不能没个人,云静和云清也一并带走了,不知几时能回呢?”
ap;“师父她们去了也有三天了,想来过了五、六日也就回来了。师姐好生养着,我再去拾一趟柴禾,回来就给你做饭,那院门就虚掩着,这大雪纷飞地时候肯定没人上山来的。”给云如掖好棉被就出了内堂。到院门口将柴禾背进厨房堆好,喝了一口锅里温着的水就又出门了。
ap;云初回来的时候比第一趟累得多,也不敢让大师姐知道,打了声招呼就到厨房去了。锅里的水已经凉透了,便也就不喝了,烧起火做起斋饭来。
ap;就着灶口边的热气烤了烤冻僵的双手,幽黑的眼睛上倒映着红红的火光,思绪也不知飞向了何处。云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就在这紫霞观,那时只是只会吃、只会睡且没有姓名的小婴儿,云初也想不明白,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为什么会没人要,而送来这小小的道观,既然不要为何当初又要生下来呢?师父看云初年纪小,也没在她面前说过身世,怕她伤心难过。更想不明白的是,既然让她重新投胎,又为什么会留存前世的记忆呢?因为不知道会面对什么样的人事物,所以也不敢让自己显得很特别,一直小心地生活,师父慈眉善目,收留了云初作了最小的弟子,虽然只有几本经书,也让她渐渐学会了繁体字,这样也不至成为一个小文盲。原来的性子也就是比较清静的,到了这里也还能适应,只是观里比较清苦,不知道是否要一直在这生活下去,反正现在还小,等大些的时候再想想出路吧。
ap;柴禾燃烧着,“吡啪”一声,惊醒了云初,赶忙起来看着锅里,水已经开了,便把小米倒了进去,用锅铲搅了搅,盖上锅盖走了出去,师姐们在后园种了几块菜地,虽只是简单的一些青菜,时不时的也能尝尝鲜,还能省些菜钱。去到菜地里摘了两棵小白菜回来,合着一点小米煮了两碗菜粥。用托盘端上,来到内堂和大师姐一起吃斋饭。
ap;厨房在内院的最角上,也就不远的一小段路,怕雪花溶太多到碗里,云初便沿着房檐边上走过去。内堂有十几间屋子,左边几间是收拾的极干净的,也挂了些简单的字画什么的,这是为那些千金大户的夫人小姐们准备的,夫人小姐们虽说也喜欢讲经论道的,如果太过寒酸的话,虽不会说什么,但可能来的次数就少了,给道观的孝敬也就变少了,为此今年开春的时候,师父将攒了许久的钱,把左边几间屋子布置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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