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一个家庭,还是一个团体,还是一支军队,乃至是一个国家,新主子上任,总是要收拾权力的,和平过渡当然是最理想的,总会遇到各种不服,或者仗着够强悍,或者仗着后台硬,如果新主子上任伊始就认怂,以后很难抬起头,很可能一直就怂下去。
绝大数多人不甘心,要以武力开路,能否成功,要看双方实力的比拼,像泽宁这般蛮干,却能掌握了主动,是他运气好,清宁宫庄的基本上没有武力,太皇太后的口喻决定了一切。
收拾了胖太监,跟他一起闹事的瘦太监就更加孤立无援了,权衡之下,感觉自己的屁股不够肥,无法抵抗二十大板的击打,为了不让自己的股骨碎裂,投降是唯一选择,好死不如赖活着,要是被打残了,即使金英能重新给他找份美差,他也无法胜任啊。
还没等泽宁的目光转到他的身上,瘦太监扑通跪下,叭叭叭,死命的扇他自个儿的大耳光:“爷,奴才高平瞎了眼,蒙了心,跟着华才忤逆庄主,奴才该死,求庄主饶命,求庄主饶命啊!”
收拾了带头的,泽宁又把目光转向华才,看到他的脸已经被自个儿扇肿了,对他的气息了不少,这种人可怜,也可恨,犯了错,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否则,对别人不公,吩咐道:“来人,将他拉下去打十大板。”
华才惨叫一声:“爷,饶命啊!”
哈铭第一次对太监下手,打废了高平,感到特别痛快,又有活干了,倍加兴奋,袁彬在锦衣卫呆的时候长,泽宁的语气变化,他听得真真的,对付高平,跟对付华才不一样,这个人当然是要责打的,却不必跟高平一样对待,便低头对行刑的家丁吩咐了一句。
华才被家丁架上长凳,杀猪似的嚎叫,他在宫里挨过板子,家丁们的板子落在他的屁股上,远没有他想象的可怕,很明显,行刑的家丁是手下留情了,应该是这位新庄主有心放过他,一边装腔作势的嚎叫,一边开始犯滴咕,不该跟着高平起哄,这个少年庄主到底是心善,要是遇到真正的狠家子,当场就会把他俩打死,连找郎中医治的机会都没有。
板子打在屁股上,心里的怨愤却小多了。
二个最有权势的太监被一一收拾了,挑选出来的十来个家丁精神面貌也完全变了,他们再也不是任由这些太监欺辱的猪狗,感觉腰板硬朗了不少。
地上还跪着三个太监,在他们的眼里,尤如三个肥美的羔羊,恨不得立刻上前把他们扯碎了吞下。
看到家丁们炽热的目光,三个太监感觉头皮发麻,不过,他们心存侥幸,有句古话,法不责众,这个新庄主上任伊始,不可能把人得罪光了,正当他们自鸣得意的时候,突然发现十几个家丁围了上来,七手八脚的把他们按住,分别架到三张长凳子上。
三个太监感觉脑子不够用了,怎么会这样呢,这个新庄子太不懂规矩了吧,怎么会把人全得罪光了的,以后,谁还会心服口服的为他办差啊。
正在瞎琢磨的时候,就感觉屁股一阵巨痛,立刻从梦幻中醒过神来,大声惨叫,五大板子很快打完了,疼得这三位泪流满面,被一一抬到各自的房屋里去了,并有郎中分别为他们敷药疗伤,这三个太监感到哭笑不得,这是怎么一回事嘛。
打完了人,泽宁吩咐前院里的人全部解散,众人感到十分凌乱,目送这位新庄主的背影消失在前厅的拐角处,回味起刚刚发生的血淋淋惨景,仍然历历在目,感觉他神秘莫测,完全没法摸清他的套路。
在皇宫和宫庄混了四十多年的程伦,发现泽宁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正常情况下,新主子上任,首先了解情况,抢夺大权,而这一位把十个管事太监灭掉了一半,什么事情都不吩咐就掉头走了,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很快,这位新庄主的跟屁虫又找到了他,传达最新指示:“明日辰时一刻,所有管事太监在前厅集合,其余人在前院集合,不许迟到,即使病了,爬也得爬过来。”
这道指令,跟昨天的一模一样,一个字都没有更改,程伦感觉涕笑皆非,可他不敢违抗,几个管事太监,他亲自前去一一通知,并派人分别通知院子里的其他人。
哈铭和袁彬对他们所属的家丁进行了添补,每人手下拥有十个壮丁,第一次带兵,便是十个人,相当于什长,二个人有些自鸣得意,他们在锦衣卫压抑得太久了,终于有机会扬眉吐气了,轮流着回府搬来衣饰包裹,做好长期驻守清宁宫的准备。
这是泽宁第三次来到前厅,高平伤势严重,整个人趴在一个木板上,上面垫着一层凉席,满脸的痛苦华才的伤势就好多了,由二个家丁扶着,勉强的支撑着站立在一旁,苦着脸。
另外三个太监则拄着拐杖,满脸的委屈,这五个被揍的太监,无论心里有多大的怨恨,都不敢流露出来,甚至有太监的目光中露出敬畏之色,真是贱坯子,不打不知道疼,被打了,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泽宁站起来,走到他们当中,让他们一一报上姓名和所司的职务,轮到高平,他虽然心里恨极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强忍着怨恨和巨疼,把自己所负责的业务向泽宁作细说的介绍。
泽宁当然这知道高平心里在想什么,他并不在乎,问完话后,转身又回来红木大椅上,看到堂下太监们的目光顺溜多了,整治初步有效,他的自信心开始已经有些爆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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