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在接受到外界之人真气灌输之后,脸色有了好转,脑中萦绕的绝望难受的感觉霎时有了转变。
似乎心有感应,此刻的花如锦正处于一个绝世绝尘之境中,他身上的锦衣华服变换为粗布麻衣,而且稍显破烂陈旧。花如锦,花如锦,花入金盆叶作尘,然而花依旧锦簇,叶却早已沦为尘土。难道他花如锦的人生就如这叶飘落散作尘土?
就在天玄给小女孩输入真气片刻之后,几道遥远的信息接连传入脑海中,汇成各种不同的图像,这让天玄突然有了要即刻离开的必要,他的心思显得不太自然。
此刻雪灵察觉到天玄的异样,但是她却没有开口询问,只亲切地看着他,随后雪灵不舍道:“你又要离开了,这样也好,以后我的牵念就少一点,你说是吗?”
看似听不懂雪灵在说什么,但是天玄心中却十分了然,她的这句话不仅回答了天下为何要离开,而且也隐约透露出为何自己会少一点牵念的缘由。
天玄眷恋道:“大丈夫和巾帼英雄向来明白自己要走的道路,此际的眷念不舍言之尚早,何况没有步履实地也徒见空乏。虽然此刻不明白其中的含义,可是走了一段之后就会逐渐明白其中所隐含的各种人生至理。你和我皆不是能自由安排人生路线的人,既然要相逢相别,在这条人生的道路上希望你我各自领悟的某些非凡意义能够超越古人。”
好似感觉到什么一样,天玄此刻却毫不犹豫地说出来自己坚定的决心。相比之下雪灵也对天玄所说深感赞同,雪灵微笑道:“此等言语的风格和气势如果让我说出来,确实会折煞你堂堂男子汉的威严,所以我就期待你对我说出真诚的道别。不过既然是你先说的,那么以后我再找机会填补这样的时机吧。毕竟这样的言语风格和气势对我来讲向来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才叫做真正的雅量。”
“好吧,这次就算你嘴上得利了,我再谦让就使某人觉得我非君子了。”
“总不能凭此认为本女子的气度和胸怀就那么狭隘吧。而且惹恼人,可不是好事啊,尤其对争强好胜之人实难妥协。”
“那就要看这个好斗争胜之人修为和心性如何呢?因为我还从未与修为低我许多境界而且心性又不怎么见好的人牵绊在一起?”这是夸赞还是贬损,示好还是相激。天玄没有言明,可雪灵却听得清晰。
“目空一切,高傲自大之辈,从来没有什么好下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有本领的人说大话只会贻为笑柄。”雪灵平静无波道。
这句话好似在贬低天玄在雪灵心中的形象,又好像在暗暗窃喜这样的人是怎样的下场。
可两人都绝非常人,言语之中所透露出来的隐含之意,只有两人心知肚明,澄澈如镜。
天玄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蠡瓢岂测大海之量?”
雪灵道:“那你是蚍蜉撼树的勇气可嘉,还是螳臂当车的气节可敬?”
天玄是以大论小,以多论少;雪灵是以反论正,以非论是。一个是韬光养晦,隐迹藏名,不为外界之纷所扰,一个是明若观火,洞彻先机,不为世人之叹所惜。这一来一去,一问一回,一探一应,一疑一明之间竟让两人心如胶漆,意真情切。
总归是要离开的,但愿相见之日不会等太久。意识到现场情形有所转变,紫袍道者的脸上也出现一抹疑色。他适才要开口一问,却听见天玄说出了口。天玄道:“府主前辈,多谢您的盛情相邀来参加浩天府的祭天仪式,而且能来到白马峰一览赏心悦目之景色,已经使我的内心愈加清明澄澈,收获了许多宝贵的东西。此次虽然来得仓促,没有多少实质性的准备,但观与会者皆是天资聪颖之辈,若能得贵府栽培引导,他日悟道之境必将超越晚辈,实是可喜之事。”
浩天府主此刻正维持者道门的特殊机关,需要很深厚的修为才能保证不出意外,所以府主也是听得甚为清楚,这也是为什么府主在第三论目没有出现的部分原因。
紫袍道者听出了告辞之意,心中急切想要挽留天玄,但是却被天玄阻断先机。天玄敬重道:“前辈无须再留,我知道你很想收我为府中之人,既顾虑到我的心意,又考虑到府门规定,因此有所左右。这种难言之事,内心的复杂心情,我怎么会没有注意到,而且即使你直言而告,我又怎么会介意。就怕我的一言相谢,伤及了府门前辈的盛情,辜负了前辈的一番心意,天玄就成了不知天高地厚、高傲自满之人了。然而天下悟道之人不计其数,能成道得道机缘开启者亦不在少数,如眼前的这位千逊,闭目的花木音,都是不受世俗尘分所染的自然纯净之人,这样的人对道的感悟才体现出真实质朴本源原境。”
青衣道者一听,甚感惊讶,她惊讶的是花木音这个名字可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即使因为花家的享负盛名,除浩天府重要道者知悉之外,花家从没有将这个小女孩神秘如同雪灵的身份来历一样告诉任何人。惊讶归惊讶,青衣道者的焦点却始终在雪灵身上,她感觉这个白衣女子要是能成为她的弟子,那该是多美好,多荣幸的一件事。可是她要失望了,此际天玄正示意雪灵也学着自己现在的样说说辞别之言。
雪灵恭敬道:“正如天玄所说,天下之大,有道缘者自然一心向道,时机降临道渠现形。我虽然是误打误撞,机缘巧合之下来到这里,未曾受府门所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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