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马峰中,青衣道者和紫袍道者坐于下方,府主一身黑色道袍倒不怎么明显,可是青衣和紫袍道者都对府主恭敬有佳,心中更是明白黑袍代表的是什么。
青衣道者喜出望外道:“我对那位小姑娘特别留心,她能说出比常人更加深远的见解,确实很有天分。”
紫袍道者闻之,早已料到,他接着道:“这位小姑娘的确很有天分,见解也十分特别。可是那个小女孩也有潜质。”
两人同时看向府主,府主淡定道:“这两位女孩确实天姿聪颖,能悟能觉。在上坛前,那位身着雪白衣衫的女子就有一种看破玄机,识透奥理的悟性在其身上散射而出。站立坛中不以常势开言,另出一章,甚为耐人寻味。小女孩的一问听似不慎,但却心思机敏迅捷。”
“何以见得?府主是否过于称赞这两人了?”紫袍道者据实而言。
“先不论那位白衣女子,大家都是有目共睹。那个小女孩据我所知,乃是与花入金盆叶作尘的花家公子花如锦结为异姓兄妹的幽潭深渊端木音,这个小女孩从小生长在山林丘壑之间,不为世俗尘纷所染,心性单纯善良,没有心机城府。言语淳朴自然,没有一丝凡垢。后来因结识了花如锦才改姓为花,唤作花木音。在知道白衣女子明显用意之后,不再言语相激,而是静观于座,默声倾听,这样的女子,能有多少?”府主一番意犹未尽的言语顿时引起了两人的好奇,府主接着分析道,“你们两人就是没有六师弟细心,可能是被白衣女子的言论所吸引,忽略了这个小女孩的心性。六师弟你意下如何?”
“府主之意,师弟明白,我虽观察多刻,但仍没有察觉白衣女子心性如何?”六师弟一身白色道袍,倒显得有些素雅,他言语转换间道出了众人的疑问。
的确,这个问题确实是众人疑问之处,不管是花如锦的温厚诚恳,还是千逊的时刻觉悟,几位浩天府的道者都看在眼中,对参与者都有几分了解和对心性的认识。可是偏偏看不出雪灵的心性如何,这一点在紫袍道者看来先是狂放不羁,傲慢自大,而后又是深思熟虑,高瞻远瞩,接着是含蓄淡雅,礼貌待人。如此心性变化繁复不定,着实让人难以捉摸。
“除此之外,那少年郎的用意又是什么?”青衣道者言简意赅,说出了这个大家都十分在意的问题。
“还是听府主给我们一解疑惑?”六师弟相请道。
“此子与白衣少女的行事作风大有不同,然而某些相同的性质却不谋而合,这个我也拿捏不定,不妨让我们稍等时日静观其变吧。”府主这句话一出,众人即刻会意。
“要是五师兄没有出外寻道的话,他一定能试出两人的心性。”青衣道者自信满满地道。
薛冰茹与万圣良两人终于经过路途打听来到了可乐山脉,可乐山脉四周绿水青山,让万圣良和薛冰茹小两口乐得喜出望外,又见当地的居民热情好客,不免心中扑来一阵惬意之风,很快便打定主意在此居住。万圣良等候着胞弟万圣启的消息,而薛冰茹也希望远方的父母能够宽解自己的不孝之举。
一日,万圣良出门遇到了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男子一口粗狂的声音道:“你就是刚来此地的陌生人,知道我们这儿的规矩吗?”
“什么规矩,我初来贵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壮士相告,小生谢过壮士。”万圣良小心翼翼地说着客气话。
“什么规矩,难道要我告诉你吗?”中年男子拉长了声音道,他的后面还站着几个年纪较小的小孩。
“小生实在不知道贵地有何不成文的规矩,还请壮士明言。”
“黑哥,别跟他废话了,直接进屋搜便是,管他那么多干什么?”一个个子较矮的小男孩大声道。
“小黑,跟黑哥混,要知道师出有名,天经地义,别坏了我的名声。知道吗?”名叫黑哥的说着不着天不着地的话,还摆出谱来了。
“圣良,你怎么还没有出门,出什么事了?”听到门外有吵闹声,薛冰茹心下一紧赶忙出来询问道。
“小娘子,长得挺秀气的嘛,来让我瞧瞧。”黑哥一副贪慕的眼色看着薛冰茹。
“冰茹,别怕,我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吃一点苦的。”挺身相护,万圣良鼓起勇气挡在薛冰茹身前。
“哟哟哟,怎么,想当英雄啊,看这架势,来来来。”黑哥一脸得意,存心要戏弄这两小口一番。
“看你这个流氓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欺善怕恶之辈,我们才不会害怕。”薛冰茹壮起胆子大声骂道。
“冰茹,想不到这里还是是非颠倒,黑白不分。”万圣良感叹道,他两刚来的时候还觉得这里可以是他们开始新生活的起点,没想到不管哪里都有为非作歹,欺善怕恶之辈。
“哎呀,看你们两人如此恩爱,我都有些感动。好吧,我就当一回好人,只要你能从小黑的裤裆下爬过去,我就放了你们。”黑哥的话一时为难到万圣良,而且这种为难是迫在眉睫,因为黑哥早已暗自动用了自身修为压迫着万圣良。
“圣良,别去,我们好不容易才来到此地,本以为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没想到世事难料。”薛冰茹一心劝住万圣良,生怕他这一去,两人就再也难相见了。
“来啊,等什么,只要你能从这过去,黑哥他保证你们平安无事。”这个小黑的声音更加高亢了,他的一只手指着两脚之间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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