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时北辰仿佛这才想起这里还有别的人,看向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蒋夫人。
蒋夫人吞了口口水,小心道:“没,没什么。”
“没什么?”时北辰淡淡勾唇,“那我听到的那些,是哪只狗在吠?”
蒋逸尘胳膊下青筋爆出,却是向前一步道:“抱歉,时少,方才我母亲的话都是无心之举……”
“哦?是吗?”时北辰看向叶子时,低沉的声线中隐隐透着丝柔和,“子时,你说,你觉得刚才他们是无心之举呢,还是,让你很不开心?”
啊啊啊,辰哥太帅了!!
童朵两眼冒桃心,心里已经彻底朝着时北辰倒戈,完全忘了四年里,她曾无数次吐槽他的冷血无情。她朝叶子时使眼色,希望她赶紧借机报复蒋夫人。
“我……”叶子时吞了口口水,看着在场几个人的表情,心乱如麻。
时北辰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想毁了这桩婚事,不是很讨厌她吗,为什么却忽然对她和颜悦色?
虽然蒋夫人的羞辱刺痛了她,但蒋逸尘的维护,她不可能视而不见。更何况,她每每想到父母头上的白发,和叶家现在的艰难,她就知道,这个婚约,真的不能毁。
“别怕,说。”他的眼神透出鼓励。
叶子时唇瓣轻颤,不敢看他的视线,许久才艰难道:“的确是……无心之举……”
话音刚落,她明显的感觉到手背上那只宽厚的大手猛的一个收紧,握得她的手隐隐作痛。
病房内沉默两秒后,蒋夫人松了口气哈哈一笑,“是吧,时少真是过于紧张了,我们一家人说话,总会有些不顾及的,但并不会伤感情。对吧,逸尘?”
“是这样没错。”蒋逸尘看着叶子时,眼里的温柔之色更浓了。
而时北辰的脸,越来越冷,身上仿佛笼罩了一层黑云,一双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叶子时,手上的力气越来越紧,越来越大。
该死的女人,四年没见,居然还是这样!
每次他伸出手帮她,把她从悬崖下拉上来,她一站稳,就会甩开他的手,狠狠给他一巴掌!
他贴近她的耳畔,咬牙低语:“不识好歹!”
很好,既然如此,他也无需对她温柔了!
院长听闻了时少爷到来的消息,饭也顾不上吃就跑下来,兴奋巴结道:“时少爷,真是抱歉,不知道您来了,都没来得及迎接。如果时少爷有空的,待会要不由我做东,请您……”
“不用。”他眉心微拧,略显烦躁的用力一拽叶子时,“走了。”
“嘶……”叶子时被拉得一个踉跄,肿成包子的脚迫不得已用力支撑了一下,顿时传来钻心的痛。
童朵过去扶住了她,“叶子,你走得了吗?”
狠狠瞪了蒋夫人一眼,童朵心想,这里的确不该再待下去了,瞧瞧蒋夫人那个德行,看着就烦。
“你放开我,我不走。”叶子时低低开口,嗓子却带着沙哑,显然是痛极在强忍着。时北辰本来是铁了心不理会的,但听到她的声音,再回头瞧她那苍白无力,似乎一下子就要被风吹倒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烦躁。
他冷哼一声,回过身一把将她给横抱起来。
叶子时一阵头晕目眩,耳畔,是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身周,围绕着的是他身上熟悉又清新的味道,恍如往昔。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北辰就已经出了病房,进了电梯。
蒋逸尘想要追上去,却被蒋母死死拉住。
童朵看着两人远去的方向,忍不住作捧心状,“太酷啦,找男票就要找这样的。我就说嘛,辰哥当初的不告而别,肯定有什么特殊理由,他心里不是没有叶子的。”
“呵,有特殊理由就活该把子时丢下?这四年里,她被谣言攻击的时候,时北辰在哪儿?”蒋逸尘看到时北辰就来气,心内升腾起浓浓的危机感。
他朝着童朵吼道:“我才是陪子时度过了最艰难时光的人!”
童朵被吼懵了,奇怪地看了蒋逸尘一眼,“你居然也会发火的?”
她真没见过蒋逸尘发怒,他似乎每时每刻都是温文尔雅,体贴谦和的,凡事都做得滴水不漏……不过她对他没任何关心,撇了撇嘴,快步出了医院。
医院门口,一辆劳斯莱斯正好划过一道华丽的线条。
车内,叶子时看着窗外飞划而过的风景发呆,许久之后,车子竟然停在了叶家从前的别墅院子前。她怔住,忍住心头恨不得立即逃走的烦躁感,转过头冷冷道:“时北辰,叶家早就不住这儿了。”
时北辰动作一顿,“为什么?”
“那时候爸爸需要一笔投资,正好有人高价想买这宅子,爸爸以为这笔钱一到,公司就能救回来了,所以就狠下心来卖了。”她眸中闪过一抹伤感,勾起的唇角却带着嘲讽,她凉凉道:“就是你消失了的时候。”
他目光莫测,沉默良久后,突然将车子方向一转。
一个小时之后,车子停在了紫藤山庄前。
叶子时看到外面与四年前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的景色,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堪的回忆。
四年前,他们就是在这里度过了最美好的一个月。
也是在这里,他将她弃如敝履!
她看了时北辰一眼,见他不动,心里更是觉得他莫名其妙,不可理喻。于是愤愤然拉开车门下车,单脚一瘸一拐的朝着紫藤山庄的反方向离去。
时北辰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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