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米轻轻点头,郑重言道:“祁楚玉来灰木堡,于我们而言是个烫手的山芋,但是于她的家族而言,却有着不得不为的因素。这个贵族少女骄傲任性,不达成意愿,她是不会回头的。任何想要把她支离灰木堡的想法都不现实。”
郁离枫也不得不同意这个判断:“既然支不走,那我们不妨就看开些。如果灰木堡能守住,祁楚玉就不会有危险;如果灰木堡守不住,我想不用皇帝陛下动怒,大家都已经成为诺恩蛮族的剑下亡魂了。”
“郁离使君,老实告诉我,你有几成把握?”罗伊脸上那种春风满面的神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政治家特有的沉着。
“如果大家都能同仇敌忾,全力施为,我有八成的把握能守住灰木堡。只是,这次防卫的成功与否,不在于能不能扛住诺恩人的强力攻袭,而在于这次防卫战胜利以后,我们能有多少人活下来。”郁离枫轻轻咬了咬嘴唇,目光中的坚毅却是丝毫未变。
“同仇敌忾的事情包在我们身上!既然你肯为灰木堡下这么大的赌注,那我也告诉你一点有价值的东西,”罗伊舀了一勺子鸡汤,好让干燥的嘴唇恢复点活力,“祁楚玉这次来灰木堡,如果我猜的没错,是祁云山快要不行了……”
“不会吧,镇长?”听到这个消息,众官员纷纷放下手里的碗筷刀叉。
罗伊的眼角浮起少许淡淡的凄凉:“这个消息,是我在帝都海安港的亲戚告诉我的,绝对不会有错。你们都知道,三年前,帝国的南方集团军和提顿帝国在莫尔沙丘有过一场惨烈的激战,在那场战斗里,八万帝**被二十万提顿人包围,在兵力和阵型都处于劣势的情况下,担任南方集团军司令官的祁云山不屈不挠,率领帝国将士绝地反击,愣是冲破重围,打了个反败为胜。虽然广武军和烈山军几乎被打成了虚的编制,但是最终,帝**杀掉了六万提顿人,俘虏了十三万战俘作为奴隶,剩下的逃兵回国以后都被提顿人的皇帝奥伦处死了。”
“北方母虎,南方巨龙,帝国的南北双璧,的确都是名不虚传的。”书记官韦恩眼中的崇拜之气溢于言表。
“听说祁云山和提顿人的统帅希拉伦在那次战斗里,有一场面对面的交锋。打斗之时走石飞沙,风云变色,每一场有幸目睹那场对决,并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都被认为是最幸运的人。可惜啊,我没能目睹那场对决,不然我去做一位游吟诗人,收入可比现在做警事官高多了。”瓦列斯一脸遗憾地说道。
郁离枫面作思忖状:“那次对决,不是祁云山赢了吗?”
“输与赢的问题,有那么简单就好了。”罗伊轻叹一声,“虽然在那场面对面的对决里,祁云山打败了希拉伦,并将后者变成了奴隶。但是他本人却被刺伤了左肾,回国以后,他患上了可怕的尿毒症,身体越来越糟糕,现在只怕是油尽灯枯。反观希拉伦呢,他在海安城被训练成为了角斗士。三年来身经大小一百余战,死在他手上的角斗士不下三百人,成为海安城乃至整个帝国无可争议的冠军。所以,就战争而言,祁云山赢了,希拉伦输了;但是就个人而言,希拉伦才是真正的赢家。除了自由,他几乎赢得了一切。”
与座众人纷纷点头称是。郁离枫复问:“如此说来,祁楚玉前来灰木堡,应该会和祁云山的身后事有关。”
罗伊认可了郁离枫的判断:“祁家虽然是帝国的第四大家族,在军政两界居高位者甚多。但是事实上,除了祁云山,祁家并没有什么称得上杰出的人物。祁云山是个极其正直,极其爱国的人,他绝不允许自己谢世之后,偌大的产业被祁家的其他子弟用于奢侈享乐,纸醉金迷。然而祁楚玉这个任性的贵族少女,确实也担当不起一家之主的重任……”
郁离枫悟道:“所以,他让祁楚玉来北方,是为了把祁家的产业交给萨娜司令官?这么重大的事情,的确是不适合由一个外人去帮忙传信和打理的。”
“差不多是这样,不过现在嘛,情况出现了一点变化。”罗伊忽地笑了起来,就像是一只逮上了猎物的狐狸,“郁离使君,我看那个祁楚玉对你一见钟情,你要是能够把握好这次机会的话,祁家富可敌国的财富,眼看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郁离使君和祁楚玉郎才女貌,有玉人的垂青,这事准成!”费米不忘表态。
“是啊,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天鹅肉,你可千万不能放弃!”瓦列斯不忘添油加醋。
妈的,说的什么话?你小子说祁楚玉是天鹅肉,那不是拐着弯骂老子是癞蛤蟆?
郁离枫按捺住内心的不满,正色说道:“什么一见钟情?你们想的太简单了。”
“郁离使君,你觉得是你见过的女人多,还是我们见过的女人多?”韦恩觉得,自己有必要像个长辈那样给郁离枫做足功课,“凭借我年轻时阅人无数的经验,我能断定,祁楚玉看你,就是一个怀春少女在看着未来的丈夫。”
“完全正确!我们大家都看到了。”瓦列斯不怀好意地附和着。
郁离枫的脸顿时红了大半边。看着他的这个样子,众人一下子哄笑开来,毕竟,让郁离枫好好地尴尬一次,将来也许能成为茶余饭后不小的谈资。而且,万一这事情成了呢?那在座的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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