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夜幕中,飞马展开了升腾的巨翼,仙女牵扯着五彩的罗裙;英仙的巨盾上,两团幽火熠熠生辉,那是充斥着魔性能让人瞬间变成石头的美杜莎之眼;似极了沧海一粟的北落师门,在遥远的南方点起了孤灯,渐渐隐去的凤凰之羽,依旧挥洒出最后的五彩斑斓。没有月色渲染的天空,星光美得让人惊叹。
郁离枫和萨娜并肩行走在军营之间的空地上,这是两人第一次靠的这么近。若是这里并非萨娜的地盘,而是帝国边境的一个小荒村,路过的农夫十有**会把他们当成恋人。
的确,他们俩有着太多看起来般配的因素了。几乎一样的身高(都是六英尺),几乎一样的体格(骨板相当),几乎一样气质(都是硬线条),几乎一样的风度(霸气与优雅的兼备)。
“为什么我仿佛觉得,自己来北方集团军,并不是因为自己在追寻着某种东西,而是冥冥之中某只手一直在指引着我?”没有了公务缠身,要打开话匣子总是显得很容易。
萨娜的嘴巴弯成一道优雅的弧:“那只手属于一个男人,还是属于一个女人?”
“还有这种说法吗?”郁离枫纳闷了。
“只是一种比喻。如果那只手属于女人,那么意味着是爱情在驱使着你;如果那是一只男人的手,很明显,驱使着你的,是一个男人的宿命。”
郁离枫顿时兴致盎然:“在你看来,哪一种可能性大点?”
“自然是男人的手!”萨娜的脚步停将下来,一脸认真地说道,“你不可能是个会为一个女人倾尽全部的男人,你也不会为一个女人而停下自己的脚步。”
郁离枫同样停下脚步:“就像你从来不会为一个男人倾尽全部,也不会为一个男人停下脚步一样?”
“我本来想要那样,但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萨娜的眉眼低垂了一眨眼的工夫,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在我的眼睛里,你是一个危险的家伙。你强大,神奇,但是你偏偏不能为人所用,就像你不会被一个女人所用一样。”
郁离枫自我解嘲般地笑道:“这个世界还没打算用我呢,现在说这样的话,太早了吧。”
“他们早晚会用你的。”
“你何以能肯定我不会为人所用?”
“因为你的桀骜不驯!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你会为了自己追求的东西放弃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一个人连死都不怕,那么别人就无法奈何的了他。如果用一种生物来形容你的话,我想那应该是苍狼,荒原上的苍狼。”
“这种个性是好还是不好呢?”
“无所谓好坏,因为你不会同意由别人来定义你的好坏,你是自由的。”萨娜叹息道,“我不如你。如果当初我能够像你一样,我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郁离枫仰头向天,长吁说道:“自由的日子已经成为过去。在我斩下列门的首级,前往灰木堡的那一刻开始,我的游侠身份就已经结束了。从今往后,我的心里多出了一个信念,那就是为恢复郁离世家的荣光而战。”
“你杀掉列门之前,有没有得到从他口里得到过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萨娜忽然怔住。似乎在她听起来,列门的死比郁离枫为家族的荣光而奋力打拼要来得重要多了。
“还能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啊?他是个强盗,我是个游侠,我拿下他的头就能有两千个金币的赏金。如果不是见到崖角城的通缉令,我还不知道,原来做赏金猎人是个这么赚钱的买卖。”郁离枫双手十指交叉,反向抱住后脑,对自己一举克敌的辉煌史显得非常得意。
萨娜嗤笑一声:“你一点都没赚。列门的人头,值的不是两千个金币,而是两百万个。”
“啊?”郁离枫几乎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吐掉,“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你看我是一个会开玩笑的人么?两百万库平金币无缘无故地没了,因为牵涉到某些人的政治利益,连查都不让查。这还不算,为了斩草除根,他们打算杀死核心之外每一个参与那件事的同伙,列门是最后的知情者,他是被活活逼成了强盗的。”萨娜显得有些叹惋。
郁离枫的心里陡然涌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自己斩杀列门的事实,恐怕等待自己的不是奖赏,而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漩涡。
“这件事情,关系到皇室文家和元老会某些人的一桩丑闻。”
谈到核心问题,萨娜的目光里透出一股莫可名状的深邃:“那个列门,以前是中央集团军神武军第一营的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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