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万一真的有了,她知道自己一定手忙脚乱,一下子就慌了。
还是弄个真相大白的好,否则自己一直胡思乱想着,太有心里压力了。
季蓝就答应他去了。
他们没开车,乘出租去的医院。
从商场出来后才去的医院,季蓝抽了血,两天后过来取结果。
回去路上,雪已经停了。
季蓝不过瘾地往天上张望,树上掉下的雪片落到眼睛了,她哆嗦了下,闭着眼往上揉。
季豊把手提袋换到一只手上,拿下她揉着眼睛的爪子。
她眼皮波薄薄的,已经泛了红,雪粒也早已化了,让她眼睛里变得水汪汪的。
他低头看看没事了,难得见到她的可怜样,又压下脖子,没忍住往她嘴巴上亲了一口。
亲完了就把她往怀里带,季蓝撸起袖子给她看手臂里侧的针眼,她表情讨债一样,说:“快要疼死了,说吧,怎么补偿我。”
季豊把她袖子拉下来,低声道:“回家再说。”
他们走在白色的行人道上,脚下的雪不厚,踩起来有点滑,周边格外得安静,车辆和行人都少了许多,像是一场小雪就把喧嚣掩盖住了。
季蓝把小半张脸都缩在围巾里,看着前方走路,忽然闷声问他:“你觉得会有吗?”
季豊没听清,鼻音问了声“嗯?”
她就把围巾拉了下来,看着他问:“要是真有了怎么办?”
季豊握着她的手指在手心捏了捏,浅笑着问道:“你不开心吗?”
季蓝诚实地说:“还好吧。”
他看着前面,呼了一口气,白色的热气在路灯下显现出来,又很快散掉。
“我会很开心很开心。”季豊说。
季蓝哼了哼,刻薄地说:“是啊,怀胎十月的又不是你。”
季豊唇角一笑,看着她,认真地说:“说真的,如果你不想,我当然不会勉强你,身体是你自己的,全凭你自己做主。”
季蓝被他的话吃了一惊,问:“可孩子是你的啊。”
“但我更在乎的是你。”
季蓝的脚步慢了一拍,此时已经走到了楼下,她又轻快地跳上楼梯,心情突然雀跃起来。
看着季豊按下电梯键,安静等待的样子,刚才出门匆忙,他在家居的毛衣外裹了件宽大的深色羽绒服,面料上沾了从树上落下的雪,她抬高手把雪拍掉。
季豊扭头看看她,又仰头看向电梯顶部的数字。
季蓝看他的时候,自然也是仰视的。
他的模样和她最开始喜欢上的样子有着些许的变化,但偶尔的一些角度,还会让她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当初的大男孩。
那时候幻想过能够这样站在她身旁,不过那是不可求的奢望,而现在,她的幸福就像这部电梯。
知道它在那里,是她等,也是它来,即将把她承载。
进去的时候,里面如她所愿,空无一人。
开合门还未关上,她已两手抓上了季豊的肩膀,迫使他弯下背,自己/踮起了脚,主动送上柔软的嘴唇。
她贴了一下就起来了,直直望进他眼睛,许愿一样得虔诚:“季豊,我想和你结婚,马上的那种。”
她闭上眼,启开唇瓣将他的唇形描绘了遍,再去深入,那里和她一样得柔软、湿润,像温暖的沼泽,一沾上就陷下去了,到时心甘情愿地不愿走出。
季豊观摩了会儿她的不请自来,他展开攻势的时候,季蓝眼皮颤了颤,就像在这片沼泽中发现了苏醒的鳄鱼,她往后退了退,他便又往前一步,无处可退。
主动变为被动,牙齿也碰在一起,两股不同的热气交融,她背上起了层细细的汗。
也是在那里,他拎满购物袋的手紧紧压着她的腰,季蓝推着他的胸膛,别开脸躲过他,担心地说:“不要了,又监控。”
这一声提醒对他很有用,这一栋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管家和物业能清楚准确地认出每一位业主。
谁在外都看不到他这种样子,季豊已经恢复回正人君子,整理了衣服,在电梯门前站定,等着开门。
季蓝不自在地摸着嘴唇,脸颊红红的。
到了楼层,季豊在她身后说了声:“开门。”
她按下密码,推开门先一步进屋。
手扶在墙上,她摸索开关,顺便蹬下脚上的鞋子。
身后门被碰上了,随着那声响,她心上也被重重地碰了下。
季豊手心贴在她的手背上,按下开关。
房间里亮了起来,而她眼前一黑,被他掰过了身子,又一次重重地吻下来。
大大小小的纸袋子摔落在地板上,横七竖八,季蓝没时间担心它们,先得担心担心自己。
他的手在外面遇了寒,风一样得凉,钻进她的毛衫内,在被蕾丝包裹着的沙丘上,寻找春天的种子。
他又伸向她的后背,解开他不满意的妨碍物,季蓝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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