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出去了。
司机给开了车门,她钻进车厢,意外看见车座那头坐着个人,差点吓着她。
没人通知她季豐也会去。
他脱了西服的外套,手指撑在唇下。
季蓝坐进去他也没回头。
石曼坐另外一辆车,她的车开在前面。
一路上,季蓝特别想问他为什么也肯去了。
别的倒无所谓,只是季蓝知道,他曾经和对方家的大小姐有过一段。
石曼和其他人都不知道,只有季蓝看得真真切切的。
就这么过去,见了面不会尴尬吗?
季豐的电话响起来。
她眼睛偷偷瞥过去,看到就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女人的名字。
他接通了。
短暂说了几句话,让司机停了车,独自下去了,电话也没断,什么也没和季蓝说。
季蓝翻了个白眼,摆摆手,让司机别管他,继续往前开。
到了地方,石曼问起季豐怎么没来。
季蓝说,他半路有事,下车了。
石曼样子不太高兴,没说什么。
季蓝跟着石曼到处见人,特意留意那位孙小姐。
到处都没看到。
看来她猜得没错。
想到这里,季蓝没忍住冷笑了声,身旁的石曼看过来,不明白地问:“怎么了?”
跟她在这儿呆了快一个小时,吃得东西挺多,只是不是适合吃的地方。
石曼准她想吃什么,让司机带她过去。
车里,季蓝便指了她的西餐厅。
她病后,就很久没去过了。
餐厅位置脑中取静,从外面看着是个两层的玻璃盒子,里面花植芬芳,灯影栋栋。
员工见到她,很讶异,更多的是热情。
季蓝不住地干笑,一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样子。
司机陪她进来,待她找位置坐好,就出去到车里候着了。
季蓝刚要点餐,就发现了个熟悉的身影。
季豐和他的孙小姐。
到哪里去不好,偏要来她的地盘。
可能是有旧情复燃的趋势了吧。
季蓝摸出手机拍照的时候,没注意被他发现了。
她拍下照片,然后发给了石曼。
接着,默数,三、二、一。
果然,季豐起身,捏着不住躁动的手机出去接了。
路过季蓝这里,季蓝看着他背影笑。
待他出去了。
季蓝回头观察那位孙小姐。
季豐这些年谈过几次,好像很钟爱这种型。
长发、白肤、大眼。
季蓝举起铮亮的餐勺,上面照映出她的模样,不也正是这种?
她烦躁起来。
东西没动几口,没一会儿就出去了。
正巧季豐又挨完了石曼的训,回来了。
狭路相逢的时候,季蓝刻意表现的身正不怕影子斜。
却被他一把按住了肩膀。
她的背靠在挂着大大小小的相框的墙壁上,她现在少了不少脂肪,真硌得骨头疼。
季豐那张迷惑了孙小姐的俊脸逼近。
问她:“你爱打小报告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
季蓝莞尔一笑:“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他也笑了,说:“谁是苍蝇?”
季蓝给自己讨了骂,笑意敛回去,怒视着他:“叮你这个混蛋。”
他逼近了些,嘴巴快要靠近她耳朵,季蓝赶紧别开脸。
季豐压低了声音:“怎么叮?”
季蓝推开他,气冲冲地出去了。
孙小姐吃他这一套,她可吃不了。
真是生气。
*
睡前洗脸的时候,才想起自己钱包落在餐厅了。
季蓝打电话到餐厅,经理告诉她,东西被季豐收起来。
刚挂了电话,房间外有人敲门。
以为是季豐,洗了脸上的泡沫,摘掉夸张幼稚的发带才过去开门。
张阿姨站在门外,捏着她的钱包。
“蓝小姐,这是季豐交代转交你的。”
“哦。”“给我吧。”
季蓝接过来,关上门,立即打开钱包里面的内袋。
早上张医生把项链给她带来,被她随手放在了里面。
现在,它已经不见了。
季蓝压着火气过去找季豐。
他睡觉从不锁门,季蓝敲三声门提醒下就自行进来了。
换下的衣服放在床上,卫生间水声哗哗。
季蓝环着胸,坐在沙发上,没好气地冲卫生间喊:“快点洗!”
水声没停,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季蓝等得久了,听见外面响起声闷雷。
怪不得白天天气沉闷了一整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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