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习医术?”扉间毫不客气地表现出了嗤之以鼻:“听你的口气,你以为医术是很轻松的东西么?你连自己的血继都无法掌握,更别提忍者的医术这样的东西了。不过,只是普通的医术的话,我倒是可以找人教你。”
扉间低估了她的学习速度。
她掌握医术的速度,远远超过扉间的想象。
猛然间,扉间想起来,泉从前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短短的半年内,就从大哥那里学到了许多忍术。后来教她情报技术也是如此,现在的医术就更不用提了。
从泉开始学习医术时,柱间便不怎么来拜访她了。原因无他,是漩涡一族已经挑出了一位查克拉丰厚的女忍者作为联姻的对象,没两天就会千里迢迢赶来火之国和柱间完婚。
“嗳,本来还可以让我去跳舞呢。”泉玩笑着说:“不知未来的族长夫人,是怎样的人呢?”
“不管是个怎样的人,她都会是大哥的妻子。”扉间说。
泉正研究着手里的卷轴,她和扉间待久了,好像也染上了扉间的习惯,喜欢成天捧着些老旧的文书卷轴看。她听到扉间的话,抬起头,问:“柱间大人不喜欢那位未婚妻么?”
“联姻怎么会讲究这些?”扉间冷淡地说:“而且,按照大哥的个性,不管喜不喜欢对方,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那个女人,并且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
“那,扉间大人呢?”泉用手指戳着手里的卷轴,慢慢地问。
“别和卷轴过不去。”扉间蹙眉,盯着她手指下的卷轴:“上面的资料很珍贵,你不看的话就还给我。”
“扉间大人……”她松开了手指,声音幽长。
“我不会娶妻。”扉间被她的目光注视着,不自觉地就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和大哥不一样,没有联姻的义务。和宇智波一族虽然停战一年多了,但战争一定会继续。身为忍者,我必然活不到寿终正寝的年龄。既然必定会在中途死去,那就没有娶妻生子的必要了,免得增加麻烦。”
扉间对别人很冷酷,对自己更冷酷。这样的冷酷,让佐藤泉的心里微愣。
战争年代的男人,自身的觉悟就很不同,也很……迷人。
她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面颊,笑意盈盈地说:“扉间大人,如果是我呢?”
——如果是她呢?
扉间低下头,望着倚在怀里的少女。
她纤细的手掌握着半摊开的卷轴,衣领下的锁骨有着好看的弧度。乌黑的长发垂落在他的身上,像是一缕顺滑的海藻。
“你要是能把大名的死从自己身上脱干净,我倒也能考虑下。”扉间的声音淡淡的:“不切合实际的事情,还是不要多想,免得给自己增加烦恼。”
“好嘛。”泉有了一分无奈。
扉间这个人,冷静理智又冷酷,连一寸幻想的温情都不留给别人,真是叫人没办法。
但是,要说扉间不喜欢她,她是不信的。证据就是,她的记忆在不断地补完着。
只有男人对她的好感度上升,她的记忆才会不停地补充完整。柱间现在是个家里蹲,专心致志准备迎娶漩涡族的未婚妻,对她的好感度不太可能继续上升了。唯一的解释,便是身边这个神情冷淡的男人对她的感情更深了。
佐藤泉的记忆里,开始频繁地出现一个村落,
被三座山所包围着的村落,山林里藏满了各色各样的墓碑。村落半荒废了,农田和房屋都是一片狼藉。而那个地方,就是这一世的她所出生的地方。
佐藤泉对自身的记忆并没有什么兴趣,上一世的经历,让她明白了“记忆”这样的东西都是可有可无的,并不值得追寻。然而,扉间并不这样认为。
“你最好努力回想起你家族的事情来,这样才能早日让我追溯出你血继的源头,查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能力。”——扉间是这样说的。
扉间的话,对泉来说很有说服力。
那时的她,已经通过行医赚了一些钱财。她思量了一段时间,就将自己的钱币兑换成整额的纸钞,和着一纸委托书,投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忍者家族那里。
她想要通过忍者的力量,找到那个莫名其妙的村子。
佐藤泉不想通过千手一族去搜寻那个村子,因为她不确定那个村落对于千手一族来说到底是敌是友。如果佐藤泉的族人是千手一族的敌人,那事情可就会变得麻烦多了。
结果,在佐藤泉不知道的地方,那一纸委托书层层上递,最后被另一个强大的忍者家族中途截走,呈到了他们的族长面前。
“寻找这样的一个村落么?”
初夏的风里夹着微弱的蝉鸣,吹开了窗口垂下的藤萝。宇智波斑的手指摩挲着拂过纸上端正隽秀的字迹,眸光落在了“委托人六月朔日”的字样上。
她不再称呼他为“大人”,似乎已经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周围的战斗还在持续,专注于血肉躯壳和金铁兵戈的忍者们,没有注意到战场角落里这与周遭格格不入的一幕。
宇智波斑提起了刀,刀柄微微一转,口中疏冷道:“你本姓是千手?”
泉低声地回答:“不是。”
斑又问:“那你嫁给了千手一族的男人?”
“也不是。我没有姓氏。”泉将苦无横在自己面前,轻声说:“我承蒙千手一族关照,所以用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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