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暖和,一个人睡被窝里总是凉的,我不想待在这,我想回家”
“等天亮了我们就回去”
“内~”
越来越贪心他对我的好,越来越习惯有他在的身边。
可罪恶感也越来越深刻。
不知这种煎熬自己能还能撑多久。
那般的温情,本是无福消受的自己,还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吧?
也罢。
那就在无耻一次。
全当自己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
……
我与他都是被刺眼的白光给照醒的。
田柾国和向拉拉也不知道是何时来的,进门也不打声招呼,自主的拉开窗帘,像是故意闹我们般。
田柾国看到金泰亨倚着床头就这么睡了一晚上,想必会落枕,示意他转过身来,好给他按按颈椎。
在病房里吃过早餐的我们便办理了出院手续。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出奇的沉默,一向活泼的向拉拉也很是淑女。
果然女孩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有端庄的时刻。
到达公寓后,我有些不耐烦得瞅着厨房里的不堪入目,双手插着腰,没好气地道“拉拉,这房子要是哪天给你烧了,我也不会的觉得奇怪的”
“额……欧尼,我就是当时有些手忙脚乱而已,不至于不致于的”
“看在东西还不错吃的份上,就赏你和果子两个人把这给打扫干净了,不然今晚你就自个儿开房睡去吧”
“好咧,我立马还欧尼个闪亮亮的厨房”
向拉拉望着我的眼里居然满是感激,这是怎么回事?
可当我看到她扭扭捏捏的拖着田柾国在台前打情骂俏时,这才知道给这小妮子助攻了。
金泰亨可能是真的落了枕,从刚刚开始脖子就没法往右边转,我坐在他身后帮他揉着。
“明天是你生日,我们去游乐园玩吧?”
“好啊,只是怒那感冒才刚好点,这样没关系么?”
“就是因为没开心的事所以才病的嘛”
我从后面环抱在他肩膀上,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使我忍不住把下巴搁在他头顶上蹭了蹭。
“欧尼,还有我与果子也要去,昨天就和泰亨欧巴说好了的,来次四人约会”
向拉拉满手的泡沫跺到我们面前,一脸的调皮。
“四人约会?这事你确定果子有同意?”
我故意把声音提高,向着还在厨房里埋头苦干的人儿喊着。
“呀!欧尼!”
“好啦好啦,知道了,那就我们四个人去游乐场吧,我就只有小时候去过,长大后一直都没机会,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可以找回找回快要丢失的童心”
“那就这么说定了!”
向拉拉兴高采烈的回去继续她未完成的工作去了。
我抱着金泰亨一直都不肯撒手,导致他干脆反手把我背在背上,围着屋子转着圈。
趴在他的肩头,忆起小时候父亲曾也喜欢这样背着自己。
宽厚的臂膀,结实有力的大手,还有那慈爱的笑颜。
就如同现在一般。
那是曾经我也幸福过的童年。
久了,不知是真的有些晕了,还是怕会更加的沉沦,便想挣脱。
“泰亨,放我下来吧”
他只是笑笑,并没有要放下我的意思,只是不再转了,反倒背着我站到了田柾国他们身后。
“柾国,明天录制完你和我一起过来吧,我们晚上去乐天世界”
“内”
收拾完,四个人又打打闹闹了一会儿,之前叫得外卖也到了。
吃干抹净的后,金泰亨和田柾国回舞蹈室继续练习去了。
我和向拉拉一人端着一杯热可可坐在沙发前看着韩剧,瞎聊着。
直到很晚很晚。
向拉拉睡得特别熟,可自己直至凌晨都还未眠。
如今只要没有金泰亨在身旁的黑夜,总是惶恐不安的,更何况睡在旁边的是向拉拉也同是梦婆。
抱着双膝坐在地上,仰着头闭目,无法拒绝得陷入一片沉思。
出卖给梦婆的那三十年的寿命是被她自己利用了么?如同那姐姐的容貌般。
那为何偏偏她还要寄宿在人类的身边呢?还是以一个静物做器皿。
为何不脱离?不独立?
向拉拉只要没了她就会飞灰湮灭,是会死的意思吗?
她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表情苦闷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心中的疑虑,顾虑,焦虑交织着。
眉头越蹙越明显,抬手捏了捏眉心,很是心烦。
垂头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这到底是惹上了个什么玩意啊?
毁不掉,赶不走,经管无意间从她那得到了所要,可付之予出已经不在只是自身的寿命这么简单了。
走进浴室,用冰冷的水洗了把脸,望着镜中布满红血丝的瞳孔,竟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
尽管那声音是多么的狼狈不堪。
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上床,盖好被子,强迫着自己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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