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一路沉思着跟这个自称林穆的秦府总管去往秦府,而白子半路上就醒了,一睁眼还以为自己又像以前一样被人买了,吓得一下子从车厢里跳了起来,嘭的一声便撞到了车厢顶,吃痛地坐在车厢板上揉着头,边揉还边哭了起来,陆衍见他哭的越发起劲便出声道:“放心,我们现在暂时是安全的。”白子这才发现陆衍也在车厢里,顿时又惊又喜,原先他以为自己被抓,陆衍说不定也因为他出事了,便只觉人生都无望了,又恨自己把那些人引到了庙里,又气又悔这才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而在听到陆衍的话之后总算是松了一大口气,还好,他没有因他出事,不然自己又要如何面对他。但又听他说这只是暂时的,便又将放下的心提了起来,只见他满脸泪痕,余惊未消的样子,还打着噎问陆衍:“暂时是什么意思?”
陆衍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白子擦一下脸,白子立时明白过来,红着脸抬袖擦脸一下泪痕,便听陆衍回道:“找到我们的是之前救过我的一个人,他说有要事找我,并无恶意,之前跟着你回来的那几个人是他的手下,武功高强,怨不得你察觉不出来,所以你也不必过多自责。”说到这,陆衍还看了一眼白子,见白子仍旧有几分羞愧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白子这才勉强笑了一下,陆衍便看了眼车厢外,示意白子附耳过来说道:“这故人说能为我解答这几天的困惑,但就我看来未必是好事,到时候你见机行事,若是情况不对先别管我,想办法逃出去等我的消息再说,你可明白?”
说完,陆衍面色凝重地看着白子,这次白子没有过多犹豫便点头同意,有了之前的经历,白子依然明白自己要是还像之前那样犹豫或是坚持跟他同进退只会给他造成麻烦,不如遇到麻烦便赶紧躲起来才能给他施展的空间,但一想到此,白子暗自握紧了拳头,只觉自己急需变强,这样才不至于成了他的累赘。
陆衍倒是没有留意白子的变化,只默默思考着这秦十二打的是什么主意,自己虽然答应了他要报他的救命之恩,但既然他能派人通过白子找到她,必然已经留意她很久了,甚至可能从她入了浔州城就已经知道了她的一举一动了,既然他这样处心积虑地让人悄悄地将她带走,必然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陆衍猜测此去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但既然自己与他约定好了,陆衍又不是出尔反尔的人,自然不会食言,看来自己的平静日子也将所剩无几了。
正郁闷着外间便传来林穆的回禀说是秦府到了,陆衍与白子交互了一下目光,便打开车厢下了车,陆衍抬眼望去,却发现这秦府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种气派的深宅大院,就是一个普通的二进小院,甚至连门口的牌匾都没有,座落在一条狭窄的小巷里,看起来老旧地毫不起眼,若不是林穆示意她进去,她真的以为是他搞错了。
进去之后陆衍发现虽然这秦府外表看起来破破烂烂的,里面倒还算干净整洁,如它的主人一般外表普通,但内里却狡诈得很,陆衍在心里默默吐槽秦十二的为人,不过转眼就到了后院花厅,林穆示意她先坐着喝会儿茶,道他家主人也就是秦十二现在在前厅会客,让她稍等便告罪退下了,留下陆衍同白子坐在花厅里对坐喝茶。
陆衍倒是淡定,默默思虑着秦十二的意图,而白子却是坐不住,一则他听陆衍说这请他们来的人可能另有所图,他便从刚才起就担心会有什么不测会发生,所以一直戒备着;二则他也是头一次到所谓的府上“做客”,难免有些好奇,于是便站在花厅里左右四顾。
不多时就有人来请陆衍过去书房见秦十二,来的人陆衍也认识,就是那天驾车的车夫林责,只见林责依旧板着一张脸,衬着那处疤痕更加骇人,白子乍一见到吓得立刻退了一步,扶着桌沿才稍稍镇定了一些。林责一进花厅连寒暄都没有,语气生硬地跟陆衍说他家主人有请,随后便转身在前面带路,陆衍随即跟上,白子一见陆衍要走也立刻跟了上去,结果刚走一步,林责一下子便转身制止了他的行动,依旧语气生硬道:“先生只要见陆公子一个人,你不能去。”白子一见他阻止了自己顿时有些慌乱起来,双眼看向陆衍,陆衍见此也不好阻止,便宽慰白子在这里等着她,这才同林责一同前往书房。
林责到达书房门口就止步不前,转身立在门口也不通报也不说让不让她进,陆衍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见他也并不打算阻止自己,出于礼貌敲了敲门,听到秦十二开口让她进去,她才将门推开,心中默默腹诽主子性子奇怪难道会连带着仆人都变得古怪?自己看之前的林穆倒是还挺好的,为什么同样姓林差别会如此之大?
推门进屋,只见秦十二正倚着窗户看着书籍,陆衍心想这人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看书,即使是当时在车上的时候都见他不停地看书,原先陆衍以为他看的是同一本书,后来才发现并不是同一本,当时的她实在很好奇那么多书他都是从哪里拿出来的,然而这些都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事,现在陆衍最关心的是他是否真的能告诉她为什么那些人会追着她不放的原因。其实照陆衍以往的个性,对于这些原因她并不会放在眼里,她有自信能不断逃脱追捕,但现在的她有她自己的生活同理想,她想要游历这个世界就不能一直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一群又一群的人追捕。
况且白子在今早就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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