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也走过去的时候,关口的工作人员却把我拦截了下来,然后用他那半生不熟的国语对我说:“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这条队人太多了,请你到另一条队去吧!”
“老公,你不要紧么?你背上的那个包包给我拿着。”我走上去,惠云对我说着,我摇了摇头,“那这样吧,我先跟nicos过去,然后你也快点过来啊!”於是我一直看着惠云和潘嘉乐的背影。不知道是我心理作用还是真有其事,在潘嘉乐跟惠云转过去的瞬间,我竟然看到他眼睛之中闪过一刹那对我轻蔑的目光。之后我唯有很不情愿地再找另一条通道。
终於熬过了大陆跟香港的两个关口,令我感到安慰的是,我从看到惠云的那一刻开始,尽管惠云依旧喜欢站在潘嘉乐的身边,但惠云就在关口的另一头一直看着我,给了我一种不离不弃的感觉,这使我这颗快要燃烧到乾燥的心得到冷却和滋润。
从关口通道出去之后,发现已经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最令我最尴尬的是所有的人都站在那里等我,而我因为惠云和潘嘉乐在一起而要急着要走出来,所以走的过程还是比较狼狈,还差点就摔倒在地。
“你没事吧?”就在刚要摔倒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有人用一股力气把我扶住,原来是潘嘉乐。
“老公,你没事吧?下次要小心点。”此时的惠云看到之后,也马上走过来扶起我,然后把背后的背包拿到自己身边,我顿时感觉到自己就好像一个需要别人的小孩一样。潘嘉乐看到之后都显出一副担心的样子,但其实我知道潘嘉乐在内的心中一定是在取笑我这种丑态。
因为校长说我们要住的酒店就在深水埗,所以我们各自都先充值了一百块港币的八达通,然后乘坐东铁到九龙塘下车,再转乘地铁去到深水埗。由於过关耽误了我们不少时间,所以从深水埗的地铁出口上来的时候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的6点多钟了。
可能是考虑到大家从早上很早就起来了,然后奔波了一整天,没怎么吃过东西,校长就提议我们到附近食店吃吃饭。香港不愧是大城市,尤其是像深水埗这样的城区地方,即使是傍晚时分,都是人来人往的,而且看到那些人居然可以在马路上走,觉得还真有点不可思议。
可笑的是,但是我们几个因为不熟悉香港的路,就在深水埗走来走去的,大家一直拖着沉重的行李就在北河街街市附近兜圈。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问了当地的一些居民,才知道附近有个叫西九龙中心的地方,8楼可以吃到东西。
顺着鸭寮街一直走,便可以看到西九龙中心,这个偌大的建筑就座落在车水马龙的钦州街旁边,反光玻璃的外墙让人看了特别醒目。我们从侧面的升降电梯由东海堂饼店走过去大堂那边,期间店里飘出来一股令人闻到之后会食欲大振的西饼香味,我当时肚子还一直不停地叫,惹得有几个走在附近男教师的老婆或者是女教师在取笑,弄得我真想像一只鸵鸟一样,找个洞子把自己的头塞进去。
8楼的西九龙中心感觉很空旷,座位虽多,但在这里吃东西的人也不少,很艰难才找到十几个并不太靠近的座位。每间食店都彼此紧挨着对方,款式多种多样,阵阵的香味已经充斥着我的鼻孔,香港真不愧被誉为是美食天堂,一点都不假。
惠云扣着我的手臂,跟我一起到了其中一间吃粉麵的店,看了一些价钱,感觉还真有点贵,一个麵也要十几块,於是我和惠云彼此都商量了一下,就叫了一个大碗套餐的,然后就两份吃。途中我还偷偷瞄了一下潘嘉乐,他这次竟然没有跟着我们,而是跟校长一起各自买了一个饭。
即使在吃饭的时候,潘嘉乐都并没有跟我们一起坐,反而在校长那边有说有笑的,而跟我们同桌的反而是学校的保安浩哥。
“浩哥,你叫了些什么吃啊?”我看见浩哥从他自己的背包里面拿出了一大块麵包,还有一瓶大装蒸馏水,放在了桌子上面。
“这里的东西太贵了,我还是吃这些就好。”那个麵包黑漆漆的,看下去总感觉会没什么胃口的样子。平时浩哥这么帮我们,他现在却因为省那十几二十块钱就吃起这种不太像人吃的东西,於是我跟惠云商量了一下,决定请浩哥吃顿好的,并且我就强拉着浩哥去买饭。浩哥还是一直推辞,我和惠云就一直劝说他,过了不一会儿,浩哥终於还是抗不住我们的软硬兼施,只好在其中的一家要了一盒比较便宜的猪扒饭,可惜的是我们没有让他得逞,在他半推半就的情况下我买了一个豪华套餐给他,他还一直连连跟我道谢。
“对了,浩哥,你的太太呢?怎么不叫她一起来?人多了旅行才好玩嘛!”
惠云话音刚落,我就马上给她打了一下眼色,尽管她毫不知情,但她的确说了一些不太合适的话。
“阿梅,她很多年前就已经过世了。”浩哥对我们苦笑了一下,只可惜的是皮笑肉不笑,就连一个三岁小孩也看得出是装出来的,但是他还是继续往下说:
“阿梅人很好,什么都为我着想。以前家里穷,她因为脚有残疾,所以不方便出去打工,於是我就只整天顾着到外地打工赚点钱但求我们俩有两餐温饱,谁知道来了广东之后,当时因为非典型肺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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