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到底偏心哪家。可这十几年来,安庆伯府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好像和太子毫无关系。
永宁夫人见皇后面色有些许沉重,便说起了女儿,“虽说婉儿打小一半的时间都在宫里,可从未这样挂心过。真是吃不下,睡不香的......”
皇后果然被她逗笑了:“你那是有喜了,尽东扯西扯的。”
又说起孩子的打算,“我们家令望,也十岁了,也不晓得将来有没有出息。”
“你放心,本宫在呢。”
“哪能事事都靠着您呢?我们在宫外,行事格外谨慎,就是怕给您和太子招祸。他能成器最好,不能也罢,总归不会缺了他吃喝。”永宁夫人说到这儿,叹了一口气,“虽说世子是大夫人生的,但这些年,我瞧他很是端正稳重。令望要有他哥哥的一半,我就放心了……”
“你们大夫人,身子还好?”
“近来病了两回,但精神还好。听说在为世子相看人家,也不晓得看得上哪家的姑娘。”接着,姊妹俩便开始说起京里的适龄女子。永宁夫人出宫前,皇后又赏下许多东西,拉着手送到长秋宫门外才放开。
孔令婉回到华音殿,只觉凉爽宜人。殿中放着冰鉴,太子正在吃冰酪,琉璃碗中碎冰如霜,果子切成碎丁和在里面,煞是好看。
“红锦,也给我切点果子来,走了一路热得很。”拿着帕子扇了两下,奇道:“舒儿呢?”
“还没醒。”赵立暄随口答道。
“睡到这会儿?”她一边说一边往内殿走。果然,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倒不嫌热。
周舒薇恍惚听见细微的走动声,随后感觉脸上被刮了两下,嘤咛一声醒来,才发现自己睡了好久。夕阳透过银红色的纱窗愈发柔和……
“嗯~雪柳怎么不叫我?”
雪柳放下净面的清水,回道:“太子殿下不让奴婢叫醒您的。”
孔令婉让雪柳去重新取一套衣服来,“都睡皱了,头发也乱了。”
周舒薇突然想起睡前正和太子厮磨的,忙低头检查。上襦大致都重新系上了,但没束进褶裙里,显得十分凌乱。
“春梨?春梨给我梳头。”
“脖子上也有,待会儿让春梨给你遮一遮。表哥也忒乱来了……”
周舒薇红着脸一头扎进孔令婉怀里,孔令婉笑得头上的钗环叮当作响。
从内殿出来看见太子吃冰酪,周舒薇第一次瞧见,自是稀奇。周母体弱多病,她更是天生体凉,周府里还真没出现过这类冰饮。赵立暄便给她喂了两勺。
孔令婉也换了家常衣服,头发松松挽了堕马髻,正在吃甜瓜呢,眼馋,“表哥我也想吃两勺。”
“你一勺都不许吃,吃两块井水湃过的果子就行了,回头又嚷嚷着肚子疼。”
“姐姐为什么会肚子疼?”周舒薇新梳了头发,两边各悬了一个银铃铛,穿了一身翠色襦裙,这会儿一歪头,发出清亮的两声。显得人格外翠生生,俏立立。
孔令婉嘴里嚼着东西,含糊道:“你再大点就知道了……”
用过晚膳,趁周舒薇不在,孔令婉把礼物的事跟太子说了,倒没提去明承园避暑的事。
“阿娘让我说是您外家送的。我估摸着原是安庆伯府送的东西,阿娘又以永安伯府的名义添了一些。”
赵立暄默然,反握住孔令婉的手,轻拍两下,“我没事。”
过了一会儿,又道:“我去重华殿看看,晚上就不过来了,你莫要贪凉。”又朝左右吩咐让把冰放得远一些才走。
目送他离开,润碧扶着孔令婉往回走,不解:“这礼物有甚稀奇?殿下还巴巴得赶过去。”
“你自然不懂……”安庆伯府虽许久不曾联系了,但亲外家就是亲外家,心里还是念着的。
作者有话说:上一辈的事之前想等这个文写完写的,但古言好难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就把上一辈的事情简单讲一下,顺便推动剧情发展……
第十八回 得银器太子启程明承园 食肉饼良娣讽刺清高人 后宫情事录 ( 金叶子 ) |
第十八回 得银器太子启程明承园 食肉饼良娣讽刺清高人
赵立暄进门时随意一挥手,行礼的宫女们端着盘子鱼贯而出,静谧无声。
屋里暖黄的烛光,太子妃坐在铜镜前,厚密的湿润的黑发披散着。由身后的宫女用干松的毛巾拧干,再抹上花露油。
李攸宁从镜中看到太子的身影,正要起身,被他拦住。
“这是茉莉的香味?”
“对。”李攸宁仰头笑答,从下巴到脖颈,一片雪白绵延到胸脯。因着刚沐浴出来,身上水汽未干,便只着了件雪青色的明衣(注3)。半掩半露,好一幕fēng_liú景象。
赵立暄悄悄朝她耳边说了一句话,被轻捶了一下,笑看她进去更衣了。
再出来,已经穿好寝衣,瞧他在看下午收到的礼,说道:“臣妾瞧着都是小孩子带的长命锁,小手镯,脚镯之类的。不过一部分好像是老物件儿。”
李攸宁看太子对那些崭新的只看了一眼,倒是拿起那几件旧的,不停摩挲。思虑了一番才开口,“这银器最易发乌暗沉,这些倒像是时常把玩的。”
“这是,我母妃用过的东西……”
饶是李攸宁万分持重,此刻也着实惊了一下。大婚前,她母亲也与她讲了很多关于太子和皇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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