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愣愣地站着,看看福伯,失落地道:“去过了,可是没有报到成功。”
一抬头,走到跟前的福伯这才注意到前者脸上的淤青以及崭新衣服上沾染的灰尘。
福伯瞬间心下明了,他见过太多太多的情况,拉着良人的手,坐到椅子上,轻声问;“疼吗?”
良人摇摇头。
福伯从桌上的木箱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儿,倒出几滴透明的药水,用棉布轻擦到良人淤青的脸颊,一边问着:“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他感激的看了眼福伯,任其给他擦药,语气幽幽的道:“器阁的管事大人说我是新人,做些粗活累活还行,先到牧场去干活,等以后再去器阁。”
良人这话说得很委婉,当时刘元正对他的态度,以及说的话绝非此意,可他不能说实话,只好编个半真半假的话语来搪塞福伯。
心如明镜的福伯,哪能听不出良人的搪塞话,暗叹这孩子的机警,一手将棉布放在桌上,语气尽显亲切,道:“没事孩子,牧场的活计比器阁轻松许多,一会儿我就带你去牧场。”
福伯又从木箱中取出几个药瓶,有的给良人喂下服用,有的给他擦拭淤伤处,处理好后,福伯让良人暂先吃点东西,收拾上行李,一会去牧场那边。
看着良人走出房门,福伯长叹口气,听得良人被派去了牧场,福伯便已知晓这是刘元正使的奸计。牧场的杂役是刘元正的远方表亲,将其与良人职位调换,便可猜出刘元正的行径。
虽说福伯自己是杂役管事,杂役弟子的安排事宜由他处决,刘元正毕竟是器阁的管事,地位高于他,况且修为也比他强,关乎杂役弟子的这等琐事,宗门往往置之不理,谁强谁有理,他也是无能为力啊!
“良人这孩子倒也聪明,但愿刘元正别再去找他的麻烦。”
……
从福伯那里出来后的良人,不知道福伯心中所想所叹,而他似乎也忘了之前在器阁遭遇的事情,至少现在脸上没有任何异样。
简单的吃过东西,良人跑回房间收拾行李包裹,几件朴素的衣服,便是他目前所有的家当了。
突然,良人摸着胸口,他掏出那面古铜镜,发现竟然出现一些细小的破损纹路,原本光滑平整的表面,而今变得像一块烧裂的大饼,清晰可见的裂纹下,泛出一丝暗黄色泽。
想来是先前刘元正伤他时打裂的,良人触手摩擦着铜镜,这是父母遗留之物,对他而言异常珍贵,不仅仅是它的奇异之处,更多的是对父母的那份思念。
“刘元正!”
心中更添几分怨恨,小心将铜镜贴身藏起,很快便将包裹整理好,背在身上,看了看大通铺,仅仅在这里睡了一晚,或许以后都不能再睡到这里,因为福伯之前说让他收拾好行李,猜想以后他就会长期居住牧场那边。
玉蟾宗的牧场,是用以供宗门所用。圈养着很多猪牛之类,以及有一片广袤的草场。
地处于玉蟾宗边缘的一片幽谷地带,这里距离宗门主峰较远,却也属于玉蟾宗的地界范围。没有连绵起伏的山峦,就连建筑物都见几座。
一路行至,福伯对良人讲述着牧场的诸多事宜,使良人感触颇深,世俗眼中的上家宗门,竟然也会有一块牧场。
地势渐渐平缓,福伯领着良人终于来到了牧场,此时已过晌午,温暖的阳光,让良人的心情也变得舒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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