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过得十分平静,没有想象的旖旎情思,也没有刺激的香~艳画面。因为两人都累了。各自爬上床早早睡了。
早上,宋原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就见陆微微一手揉着额头站在镜子前。
宋原以为她没睡好,轻问:“昨晚没睡好?”
“不是。”陆微微放下手,颇有些沮丧,指着额头道,“这几天生活作息不太规律,直接就反应在身体上了,你看,我额头上起了两个痘痘。”
宋原一看,果然,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有两颗醒目的痘痘。他安慰说:“没事,过几天就落了。”
陆微微盯着他:“你作息不规律不会影响到身体吗?”
宋原说:“负负得正,如果一直不正常的话就变得正常了。”
陆微微歪着头笑:“这是歪理吧。”她扎好头发,“我们去吃饭吧,我饿了。”
在去秋县的车上,宋原和秋县的陈局长通了电话提前了解一下田增元一案的进展。
这通电话讲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有一半的时间是听陈局长在倒苦水,挂了电话后,陆微微笑道:“当时我们走时,陈局三天之内破案,破不了局长就不当了。可一星期都过去了,案子也没破。”吐舌,“我们害他丢脸了。”
宋原笑道:“丢脸事小,找不到凶手才是大事。”
陆微微拿出记事本,重新整理了下秋县田增元一案,她咬着笔头说:“当时推断凶手有过犯罪前科,和死者一家关系密切,有一定的社会阅历,年龄在30岁以上。这么明显的排查条件,为什么找不出凶手呢?”
宋原说:“先前我们分析过,田增元生前突然得到了一大笔财富,这笔财富的来源是破案的关键所在,可是侦查员们调查了所有和死者有交集的人,没能查出这笔财富的来源,案件陷入了僵局。”
“是不是我们推断有误?也许那两件新衣服只是田增元为了讨好老婆才买的呢?”
宋原说:“这种可能很小,为了讨好老婆去买两件超出自己经济能力的衣服这种行为只适合用在热恋的情侣身上。而且,田增元不务正业,家里的钱都是他老婆在管,就算田增元有心讨好老婆,勤俭持家的郭素英会答应吗?”
两人的推理又陷入了矛盾中。车子下了高速,驶入秋县县城。陆微微收起记事本,拿出手机刷新闻时事,天天在外出差,她的穿着打扮已经与流行时尚脱轨了,
思想上不能再脱轨。不经意往窗外一瞥,看到一家中国福利彩票投注站。陆微微想到在田家的床头柜里发现两张彩票,她不负责任地猜测道:“你说田增元会不会是彩票中奖了,无意中告诉了外人才招致杀身之祸的?”
宋原蓦地一顿,对前边的司机道:“停车。”
陆微微和司机同时问:“怎么了?”
宋原拉开车门,“既然你怀疑田增元彩票中奖,我们就去查证一下。”
陆微微惊愕:“这种概率很低吧,恐怕千万分之一都没有。”
宋原说:“很多命案的形成往往就是巧合。”
因为是因公务出差,微微和宋原都穿着警服。彩票投注站里没有客人,投注站的站长是个年轻人,他见状吓了一跳:“这是干吗呢?”
宋原走到柜台前,出示了一下证件,言简意赅道:“你这里最近半个月内有没有卖出去中大奖的号码?”
年轻的站长在警察面前还是有些拘束:“大奖?多大的奖是算是大奖啊?”
宋原想了一下说:“十万以上吧。”
站长嘿嘿嘿笑起来:“有个中五百万的,不过到现在也没人来领。估计不是老彩民,对规则不了解。”自己的店卖出去了五百万的大奖,老板自然是记忆深刻。
陆微微和宋原对视一眼,还真有啊。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陆微微把中奖号码抄了下来,投注日期显示是2月5日13:28分,而田增元一家死亡时间是在2月7日晚,时间相隔这么近,这绝对不是巧合。她压抑住激动又问道:“那你还记这个号码是谁买走的吗?”
站长摇头:“买彩票的那么多,谁还记得啊。我要是记得,早就去找他带他去领奖了。这皆大欢喜的事怎么也得让他请客啊。”
陆微微想田增元没有买彩票的习惯,他会不会是找人代买的?她一边记录一边又问:“那你们这里的常客你总该认识吧?有没有河沟村的?”
站长眼神有些异样,田增元一案闹得整个秋县都知道了,眼下他店里又突然冒出来两个素质看起来极高的警察,还问起河沟村,店主吃惊说:“你们该不会是来调查田增元案的吧?”
陆微微笔一顿:“这是秘密,也请您务必做好保密工作,不能对旁人提起。”
店主想起田增元的案子就有些毛骨悚然,结结巴巴不敢开口,怕被凶手报复。
宋原早就看出来了,他淡道:“配合公安机关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而且杀田增元一家的是个惯犯,如果不能将凶手绳之以法,他的野心就会膨胀,肆无忌惮,有一就有二,你也不想自己的家乡,这个美丽宁静的县城不得安宁吧?”
站长犹豫了半天才说:“是有一个河沟村的,他经常来我这里买彩票,叫田红旗。”
陆微微问:“那他2月5号有没有来你这里买过彩票。”
站长凌乱地摇摇头:“我记不清了。”
宋原又问:“那田红旗买彩票时的习惯是怎样的?他最近买彩票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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