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女,十六岁,高中毕业,孤儿,性格开朗。
一个女孩在青石板铺的路上蹦蹦跳跳地走着,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婆婆辛苦地蹬着三轮车与陡峭的石坡较劲,两鬓已经被汗水打湿了。老婆婆似乎体力不支了,三轮车颤颤巍巍地滑落,眼看就要酿成一场悲剧。
这时,女孩急匆匆地冲到三轮车后面,双手支撑着往上推。老婆婆顿感一阵轻松,扭头一看,一张笑脸正冲着她。老婆婆也微微一笑,赶紧蹬着三轮车爬上陡坡。
直到上了坡顶,老婆婆才有空说话:“小夏,今天不用上学吗,怎么有空帮婆婆推车啊?”
女孩(即季夏)把调皮地遮住视线的发丝拨到耳边,嘟着嘴说:“婆婆,我已经高中毕业了!还有,不是说过叫你不要拉那么重的东西上陡坡了吗,你怎么又拉啊?”
老婆婆的笑容越发灿烂了,脸上的褶皱几乎遮蔽了本来就不大的眼睛。不在意地说:“哎呦!人老了记性也不好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上高一呢。”
“哼!我不和婆婆说话了,坏心眼的婆婆!”季夏知道老婆婆又在调侃她,假装生气地跑开了。
“这丫头!哎,丫头接苹果。”老婆婆从三轮车车厢里拣出个最大最红的,直接拋给季夏。季夏一把接住,把苹果往衣服上擦了擦,咔嚓地一口咬下,挥着右手说再见,又蹦蹦跳跳地走了。
季夏来到一间小小的早餐店坐下,不大的小店摆放着五张桌子,胖乎乎的老板娘用木托盘端了碗馄饨出来,她身上系了油星点点的围裙。老板娘见到季夏来了,连忙把托盘放下,开心地问:“小夏,今天要吃什么啊?”
“我要吃一碗豆浆,两个包子,一个素馅,一个肉馅,还有……”季夏欲言又止,她翻了翻钱包,只翻出了张十元的的钞票和两张五元的。车费五块钱一次,一去一回十块钱,买水四块钱,剩下六块钱,还是不加了,只是可怜我的小肚子了。季夏长发披着的耳朵红了红,把高举的手放下。
老板娘笑意连连,连声应诺:“好,好,好。等我先把这碗馄饨给送了先。”
小店里坐着的其他人似乎被笑声感染了,也对季夏善意地笑笑。季夏自觉地找其他人搭讪,她把凳子搬到隔壁桌一个看着报纸的老爷爷那里,和声问道:“李大爷,你在看什么呀?”
坐着的老爷爷扶了扶老花眼镜镜框,后知后觉地惊讶道:“呀!小夏啊。来吃早餐啊?我和你说啊,政府说要在我们这里建一个公园,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去那里下棋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我可是专门向常奶奶请教过了喔。你说是不是啊?常奶奶。”季夏把头偏向另一桌,甜甜地询问着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太太,老太太与另一个驻颜有术的老婆婆同坐一张桌子。老婆婆的面容就像50多岁的中年妇女,而事实上,她与老奶奶同龄,已经70多岁了。
老婆婆不悦地清了清嗓子:“小夏啊,你的棋是谁教的啊?”
季夏迅速地把凳子搬到她的身边,乖巧地给她捶背,哄道:“当然是您了,白奶奶,我和常奶奶的棋都是您教的嘛。”
常奶奶好笑地打圆场:“好了,好了,你最厉害,行了吧?别耽误人家小夏吃早餐。”
白奶奶大手一挥,示意季夏快去吃早餐。老板娘也端了豆浆和包子出来,她把东西放在桌上,含笑坐在季夏对面,八卦地打听道:“小夏啊,今天穿裙子了!打扮得那么漂亮去哪里啊,是不是去和男朋友约会?”
“小伙子一定要性格好,不然小夏的性子不得被欺负了?”看报纸的大爷不甘落后地插了句。
两个老奶奶补充道:“最重要是会疼人。”
季夏正在咽着包子,被他们这一通抢白,包子噎在喉咙里,于是把豆浆咕噜噜地灌了进去,总算缓了过来。她有些哀怨地埋怨道:“你们一天到晚就只会拿我寻开心,真是讨厌死了!”
接着,季夏站起身提起裙子转了一圈,不满地说道:“老板娘最坏心眼就是你了,人家好不容易穿一次裙子,还要取笑我。”
季夏的容貌只能算是清秀,但她脸上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笑起来眉眼弯弯,酒窝凹陷下去,使人感觉如沐春风。
小镇的居民都乐得见季夏的笑容,也打心眼里疼惜这个坚强乐观的好姑娘,常常送她点吃的或者是用的东西,季夏的童年是在居民的接济中度过的。所以说季夏是整个小镇的居民的女儿也不为过。
老板娘从围裙兜里掏出了两个茶叶蛋,往季夏手里塞:“我跟你说啊,女孩子现在正是发育的时候,要多吃点,不然会被以后的老公嫌弃的,这两个茶叶蛋你拿去吃,不要钱!”老板娘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完挺了挺她饱满而挺立的胸脯。
季夏简直要把头埋进地里了,真是讨厌死个人了。她揣着鸡蛋急匆匆地把钱扔下,在小店人的哄笑声中逃了出去。
她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车站,趁等车的功夫,剥起了鸡蛋。想起别人的调侃,她不禁愤愤不平。想我今年十六岁了,长得也不丑啊,怎么没个男的看上本姑娘。想到这里季夏恨恨地咬了口鸡蛋泄愤。
的确,面容本就清秀的季夏配上窈窕的身材,一件简单的黑色无袖t恤加上一袭飘逸的白色长裙,笑起来宛如小说里跳出的邻家女孩,温润可人。
嘟嘟!
公交车到了,打断了季夏的思绪,她把硬币投进箱子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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