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还没有菜,所以那泥封并没有影响几人的兴致,反而让几人更加的激动起来,袖子一扫将泥土推下了桌子,四个手掌大小的碗被摆了上来,轻轻一提将酒依次斟满,几人痛饮。
有酒无菜不成席,痛饮无言枉兄弟。几人几碗酒下肚,逐渐交谈了起来,仓布掩面失声痛哭,说起乐武的死,几人也被这悲伤的情绪感染,又干了一杯。
紧接着,便是鹿蛮,他神色轻狂的对着空气指指画画,说出了自己的抱负,而起还要自己的几个兄弟全力支持。
很快便来到了勒铮,他是个安于命的人,认为大家过得好就好了并没有什么别的奢求。
“很简单吧……”勒铮迷迷糊糊的说完,和前面的鹿蛮二人一样一头栽在了桌子上,昏倒了过去。
再看豫让,他端着半满的酒水喝了下去,这是他唯二真喝进胃里的,这是他的习惯,做刺客时的习惯,那时的他不敢喝醉,更不敢喝酒,喝了酒反应就会迟钝。
将碗一把丢在了桌子上,豫让站起身来离开了垫子,朝他做过的垫子后面一看,是一大片的水迹,原来他是用内功将酒大半都逼了出来。
而正好,几个做饭的女子端着菜走了进来,与豫让遇个正着。
“见过大人!”几个女子行礼道。
“他们喝醉了,您们把这些菜先放到一边,把他们送回到房间里去吧!然后再煮完醒酒的汤水!”豫让点了点头,挥手对女子说道。
“是,大人!”女子们毫不迟疑的低着头,将做好的饭菜放在了桌子上,将喝醉的三人架回了他们的帐篷中。
酒乃助兴之物,几名女子又是年轻的姑娘,身上带着青春味道。几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在这几重因素的催动下,一着床便身体燥热行为完全交于了本能。
尴尬的背起了手,豫让快步走出帐篷,拦下一人打听到乐羊的住处之后,便匆匆赶了过去。
此刻乐羊的家中,姜袖早已喝完了药,口中也没有了苦涩的味道,背部笔挺着,舒服的闭着眼眼睛,沿着她肩上不断活动的手指向上看去,乐羊正抿着嘴巴,认真的捏压着。
两人很惬意着享受着,一个享受父母对自己照顾的满意,一个享受着儿子对自己的孝顺,就在此时一阵咳嗽声从外面由远即近传来。
听到有人靠近,乐羊的动作逐渐的放缓了些,好奇的看向了帐篷的垂幕,他不知道谁会到这里来。
站在门外的豫让毫不客气的掀开了垂幕走了进去,先是四周观望了一眼,随后看向了乐羊两人:“乐羊小子,你母亲吃了药,感觉身体如何?”
“多谢先生挂心,我母亲吃了药,看起了好了许多……哦,对了母亲,这位是……”乐羊听了豫让的问话,以为他是专门来的,心极为感动,刚想跟自己母亲介绍,但却被姜袖拦了下来。
“娘认识,他是你父亲的一个兄弟,名为豫让!按辈分你要叫他一声大伯!”姜袖笑着说道,她本来还在疑惑谁会有这么高超的医术能治疗自己的病,可一看来人的装扮,便猜到了他的身份。
“母亲……”
“弟妹,别来无恙!”豫让点了点头对姜袖叫道。
这让乐羊一时张大了嘴巴,楞楞的看向了豫让,心想你不是叫荀让来着的吗?怎么又叫起豫让来了呢?
看了他的这幅表情,姜袖忍不住笑了笑说道:“羔儿,不用再想了,你大伯有三个名字,他本名为豫让,其他两个都是他效命人家的姓!一个知,一个荀!”
“智和智?”听了这话,乐羊更加的迷惑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在古代知是通智的,而知姓中又演化出了荀姓,其意思也是智慧同样通智。
“对!”姜袖点了点头,摸了摸乐羊的脸颊。
目光远射,数百里之外,一块恶原上,狼儿成群的游荡,空中啄食腐尸的秃鹫盘旋,它们一个个独自都鼓鼓的,看来都是饱餐过的。
寂静的草原上,一马队成行的朝着此地赶了过去,目标是位于恶原中央的一片巨大的扎营区。
而这马队的领头人,正是那白螺部落的言羽先生,通过他的目光看去,一个巨大的狼头旗帜,正在前方猎猎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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