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远以及班长贺苗同样悲伤。
可人已逝,我们还要活下去,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也要试一下,在安慰连长的时候,贺苗和张远观察起周围,发现这树洞里面大面积铺设着地砖,四个方向卧着狰狞可怖的雕像,可惜已经蒙尘,只能看出是野兽大致的形状,他俩谨慎走在中间,手电忽然齐聚,只听他们一声惊呼,我和连长急忙跟上,抬头一看。
头顶上方不什么时候多了一顶帷帐,帐子材质特殊,薄如蝉翼,飘飘洒洒从树顶垂直而下,笼罩着一块凸的地方,看上去像是像是石台,里面影影绰绰看到一个巨大的轮廓,但不知是什么东西。
再往前走几米,破败残垦的陵阶出现,我们四人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一步步踏了上去,帷帐后面是什么,我们也说不上来,越挨近,心里越是有种忐忑和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会不会是雕塑?”贺苗吞了口唾沫,目光有些恐惧的看着那朦胧的影子。
连长摇摇头,道:“还不清楚,万事小心点,千万别都折在这里。”
在石台的四角,帷帐的外围,立着满是浮雕的四根巨型廊柱,柱子与柱子之间横跨着石梁,梁上同样雕琢着浮雕,蜿蜒盘转的蛇身,上面鳞片栩栩如生,像真有一条巨蛇盘旋在上一样。
张远走上一步正看着浮雕,忽然好想踩着什么,弯腰捡起,拿在手里让我们看看,却是一枚拇指大小的金块躺在他手心里。
“难道这里还有财宝?”我试了试含金量,发现纯度相当高。
连长暗指帷帐里面,“看样子好像是从里面滚出来的。”
说到着金玉,谁心里不激动,充满诱惑下,我们四个靠近过去用枪口轻轻将薄如蝉翼的帷纱撩起,只见脚下地面上几处堆着东西,手电一照,金光映红我们的脸庞,几处高达一米的金银器皿、珍珠宝石、甚至还有很多叫不出名字的玛瑙美玉,光彩夺目,金光四溢,看着眼前的财宝,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难道说这里就是神殿堆积财宝的地方?不过也不对啊,照理说这里连神殿都算不上,顶多算地下室,可谁会把这些让人头昏脑涨的金玉放在地下室?
说实话,看着这些金银珠宝,每个人胸膛剧烈起伏着,揣上几块回去,还当什么兵啊,随便吃喝一辈子都够了。
贺苗和张远像是失去理智一般,扑到了金山上拿嘴去使劲亲吻,贺苗则不停的往自己包里装着玉石金块,还将一串拇指粗的金链子挂在脖子上,疯狂的大笑起来,就连一向沉稳的连长也有些动容,抬脚走了两步想要过去,却又犹豫不绝。
自从人类有了商业开始,作为流通的货币,金银深入人心,只要有这些,基本上什么都有了,精致的房屋、美味的食物、华丽的服饰以及漂亮的女人。
财帛动人心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人有时候在金银珠宝面前,比在女人面前更没有抵抗能力,这些并不是大话,至少我们四个就是充分的证明。
我搓搓手,正要上去,一座金玉堆上面,忽然感觉有个大东西,像一面墙挡住了手电光线,于是向上一照,一张金光大脸正低头看着我们。
顿时嘴一张,吓得叫了一声,向后退开,连忙将枪举起,喊道:“别玩了,上面有人。”
扯着嗓子喊了一通,惊醒了连长他们,只见我照着的那里确实有一张大脸不假,不过确实是一张金漆的人脸,随着手电光上下一探,全身盘坐一朵金色莲花上,男身女相,法相庄严,双牟慈祥,给人一种慈视众生的错觉。
张远夸张的张大嘴,狂喜道:“这是一尊黄金大佛,我的天哪,得值多少钱?”
我皱着眉,不像他们那样惊喜,而是疑窦丛生,这里怎么会有佛像?好像有点格格不入,就在这时,兴奋的张远和贺苗突然浑身一抖,相继栽倒在地,眼睛翻白,口吐白沫。
“张远,贺苗!”我一急,立即冲过去。
连长突然一伸手将我拉了回来,叫道:“他们这模样好像是中毒了,那些金银上可能被洒了毒药,去不得。”
“那怎么办?”我大叫着,干瞪眼看着张远他俩浑身抽搐。
连长其实比我还急,于是跑到另一面看看有没有办法,他走了两步停下来,看向佛像那边,顺着连长的目光,帷帐四周隐隐约约卷伏起几道细长的黑影,绕着金山玉堆间隙伸进来,骤然出击,将还在痛苦挣扎的张远和贺苗卷住,往黑暗拖拽而去。
我拉起枪栓,对着细长的黑影就几发子弹,连长快速绕到后面,可刚跑到黄金大佛像背后,人再次停了下来,呆呆的立在那里,手枪不知不觉从他手里掉落到地上。
“连长!”我大吼一声就要上前。
突然间,感到一道视线在注视着我,抬头一看,那尊黄金大佛慈祥的脸,变得阴霾,眼神从慈祥转为怨毒。这一变化惊的我浑身一冷,脑子怎么都没想明白怎么回事,难道大佛和那些菩萨胎其实是一样的?
“竹子,快走!”
连长忽然转身跑了回来,不知道他在佛像背后看见了什么,吓得毫无人色。拉起我往来的路跑回去,这时我注意到他手里捏着一枚圆圆的青色珠子,不知连长是从哪儿拿来的。
我俩回到青铜大门那里,死命的拖拽铜环,身后的黑暗中,传来沉闷的响动,像是有个巨大的物体正一步步在黑暗里朝我们走来。
拉开铜门之际,我捡起手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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