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的时候都是兽人奴隶自己还好,等到再一次被灰石男爵的部队俘虏的时候情况就更加糟糕了。对于行走在异教徒领域的神圣猎鹰帝国的部队来说,一个受伤兽人奴隶无疑会大大的拖累速度,从而造成难以挽回的错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贾兰德男爵当时下令要将昏迷的河童抛弃地底隧道之中,要不是牛头人布鲁斯奋力阻止男爵,甘愿一路背负弗奥格前行,老萨满一路又偷偷采摘治疗伤势的药物给河童治疗,那么恐怕瀛洲武士此时早已经成了地底巨蛞蝓的线形粪便了。
因此当弗奥格醒过来,知道了一切之后,这个被沥青毁去了半边面容的武士不禁哽咽的道:“牛头人布鲁斯,老萨满。以后弗奥格的这汪清泉将为你们流净。”
弗奥格头顶凹陷里的那汪生命特征其实早谈不上是清泉了,被沥青伤害所留下的疤痕褶皱狰狞,里面的泉水也浑浊的像是翻起河泥的池沼。不过老萨满理解河童的话语,这是他们种族里最高的效忠誓言,它们会为了这个誓言付出一切,包括灵魂。
“孩子,我接受你的效忠,但我不需要你付出灵魂,你现在好好养伤吧。”老萨满清楚武士对他们誓言的重视,因此他没有去拒绝弗奥格,只是安抚他静心养伤。
河童感激的望了一眼老萨满,然后把目光投向牛头人布鲁斯。后者可能还不太理解誓言对于瀛洲武士的意义,因此只是喷出一团白起,重重的拍了拍弗奥格的肩膀就转身走了。
“这个癞蛤蟆竟然真的活了过来,还真是稀奇。”
牛头人还没有走多远,一声戏虐的话语就从佣兵们的队伍里传了出来。这些家伙三五个的聚在一起,点起了一堆又一堆的火堆,然后脱了脚上潮湿的靴子正在火堆上烘烤。
多么愚蠢啊?在地底下点营火。曾经生活在幽暗地域的布鲁斯不想搭理这些混迹于酒馆里的无赖混蛋。
事实上吃过苦头的赖斯明曾经也想要劝告佣兵们,他们有过一段难忘的地底旅程,尤其是面对被火光吸引而来的各种各样恐怖的地底生物。赖斯明他们后来终于学的乖了,要么就吃冷食,要么就在确认安全后挖一个隐藏式行军灶。像现在如此这般一堆堆的点燃营火,这在他们看来简直是自杀的行为。
“哈哈,伟大的骑士们,恐怕蜘蛛或许是一顿不错的美食呢?”
面对赖斯明的警告,这些乌合之众起先还怀着敬畏之心,可是当他们反应迅速的杀死了几只潜藏在洞穴里的小狗大小的洞穴蜘蛛之后,这些家伙就不以为然的转而嘲笑起来护教骑士们。
现在那几只蜘蛛正在佣兵们的火堆上烤着,儿臂粗的蜘蛛腿被烤的发出吱吱的声音。至于灰石男爵,男爵虽然和骑士们一样没有和佣兵们混迹在修整,但是他和他手下的十字军战士们却同样的围坐在一对热烈的篝火面前。
赖斯明放弃了自己的劝说,只是带着护教骑士们离开他们一段距离,几乎快要和兽人奴隶们一起蜷缩在洞壁的角落里了,虽然奴隶们很低贱,但是起码他们没有生火。
“站住你这头蠢货,没看见你的大人再跟你说话么?”
赖斯明看见那个佣兵拦住了牛头人的路,看样子因为牛头人奴隶没有理会他,同伴们的嘲笑让他很没面子。于是这个穿着破烂皮甲拿着一把长弓的佣兵跳着脚拉开了弓,锋利的三角箭头就瞄准了牛头人的后心。
“你这头没有脑子的畜生,人类老爷手里的弓在问你的话呢!”
嗖的一声,一只木箭射进了牛头人的两腿之间的地面上,布鲁斯的蹄子站住了,牛脑袋上的杏仁眼睛冒出了凶光。
这只箭只要在偏上一寸,那他布鲁斯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鹰身女妖们惦记着他了。
布鲁斯转过了高大的身子,一身杏黄色的绒毛在火光中像是鎏金的铠甲,结实宽阔的胸肌因为鼻间喷涂的白气显得起伏不定。
佣兵双手在搭在了弓身,眼睛充满蔑视的斜视布鲁斯,他身旁的其他同伴也一同把手放在了武器上。笑容还在,但周围却都安静了下来。
“嗨,牛头。这回知道要凝视说话人的眼睛了?”长弓手佣兵一字一句的挑衅,但是紧接着他和同伴们的面容变了。因为他看见一个扎着印第安式双马尾的豺狼人阴狠的站到了牛头人身旁,然后是第二个豺狼人,紧接着是七彩鹊羽的鹰身女巫,甚至还有胆小的地精也缩头缩脑的躲在几个獠齿兽人的身后。
“畜生,你们是想找死么?”周围的佣兵们都骂骂咧咧的拿着武器站了起来,远处的灰石男爵也停止了和骸骨之臂佣兵团长的交谈望了过来。
兽人奴隶和佣兵们的阵营之间,一时间气氛紧张,撩动着地上繁星般明亮的篝火都恍惚不已。
看到这样紧张的情况,一直离着奴隶不远的护教骑士们也立刻把手伸向了武器。赖斯明更是弓着身子紧紧的盯住奴隶们,随时准备做出反应。只是手下的一名佣兵这时候却悄悄地附在赖斯明的耳旁,指着佣兵和他们刚刚还回来的骑士团战马说着什么。
赖斯明紧张的脸色,随着手下的话语一丝丝平稳了下来,直到最后手下骑士站到了一边,赖斯明也意味深长的望了望那匹马蹄铁上印有阿凡字母的战马,然后注意着灰石的那张青石板面孔,隐蔽的示意手下收回武器。
鸣鹿之喉赖斯明已经不再只是名吟游歌手了。现在,他是以一名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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