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颅的恶魔已经扬长而去,纯真的人性也已就此扭曲,道德的沦丧犹如一把沉重的无情重锤,时刻敲打着这斑驳的社会,和那诡异的人心。
活在当下,疲惫而又颓废的人类,下一步究竟要迈向何处,已不是本体的主观意识所能支配,他们所能做的除了无谓的猜测,便再无其他。
踏足在这略显偏僻的死胡同内,一道道炽热的阳光被周围高高耸立的建筑完美遮挡,炎热夏季,一处可遇不可求的阴凉之地总会吸引路人。
刁高朗,一个本应无辜的人类,因为一脚迈错便就此断送了自己珍贵的生命,不过好在他是独居生活,不会有人因为他的死而在深夜哭泣。
坐在凉爽的会议室内,林柔双眼接连不断的扫视着面前的警员,每个人的内心如今都冰凉无比,并非空调的原因,而是被杀人恶魔所影响。
一张张悬挂在白板上的凶杀照片,虽然看似简单,但隐藏在其背后的故事却耐人寻味,李荣军、刁高朗难道就真的是无可饶恕的罪犯囚徒?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林柔的心中,却久久都没有得到有效的答案,端起水杯,饮一口杯内滚烫的茶水,林柔终于沉声说道:“叙述一下案件。”
“两起案件之中并未存在太多的共同点,唯一能够将两起案件衔接在一起的便是死者尸体上的开颅痕迹。”说话间,王津已经将手中的报告放在桌上。
“第一起案件的死者是因为机械性窒息而死,死后被凶手利用切割工具将头颅部位开启,用嘴对死者的脑部进行了啃咬,第一作案现场是山区的护林员小屋。”
“在小屋内并未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或是指纹,现场应该被凶手打扫过,凶手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而凶手究竟为什么要啃咬死者的脑部,目前还尚在调查。”
“第二起案件的死者是因为被凶手从身后利用钝器击打致死,死者死后,凶手则用匕首一类的利器在尸体上进行了一系列的刺扎举动,导致现场留下大片血液。”
“在此之后,凶手又利用了特殊的工具来对死者的头部进行切割,不过此次切割的比较慌张,切割边缘也比较杂乱,而尸检报告上说死者的脑部也出现了缺失。”
“只是此次大脑部位的缺失并不是牙齿的啃咬,而更像是利用刀刃进行的切割,因为脑部的缺失部分有一圈平整的切割痕迹,并且此次的切割面积明显增大,这是两起案件唯一的共同点:开颅取脑。”
“值得注意的是,我们对死者刁高朗的尸体进行了血液分析,发现死者的血液内酒精含量大约在每百毫升九十毫克左右,死者在临死前是处在醉酒的状态,这也正好让凶手有了可乘之机。”
“案发现场是在一条僻静的死胡同中,两侧是六层或以上的高楼建筑,迎面出现的是一面高一米七的墙壁,成年人想要将之翻越,可谓轻而易举,勘验小组在墙面上发现了一个残缺的脚印。”
“因为脚印只有一半,所以目前还尚且无法通过脚印来推断出凶手的身高和体重,这片区域内有两个垃圾桶,一般清理垃圾的汽车三天才会进行一次更换,夏天的时候大概是两天一换。”
“在案发现场周围一共有三个摄像头,但因为那条胡同是摄像头的死角,所以目前无法通过监控录像来对案发当时的情况进行比对,并且,我们初步推断,这个人对附近的环境非常了解,因为他有意识的躲避摄像头。”
“不过在附近的小卖铺的监控录像中,我们却得到了一段珍贵的录像信息。”
话音至此,王津则顺势利用手中的遥控器将投影仪中提前放置好的监控录像给打开,顿时,一副熟悉的画面则映入到会议室每个人的眼帘,只是如今的录像画面中,并未出现任何人。
夏季的正午,温度最高,在这种时刻人们总会选择在凉爽的空调房内小睡一会,而一旦说有人在如此炎热的时刻外出,必然是要去处理一些特殊的事情。
大约在录像播放至一半的时候,死者刁高朗却突然出现在录像画面之中,静坐在小卖铺外部的椅子上,借助着庞大的遮阳伞,刁高朗总算是找到了一处阴凉的“归宿”。
习惯性的点了一瓶纯度在百分之四十九的白酒和一包花生米,饮酒总是能够让刁高朗烦躁的心情得到一个有效的缓解,这也是他每日喝酒的一个主要原因。
可今日的刁高朗却与往日有所不同,在他那本应烦躁的脸颊上,竟然悬挂着柔和的笑容,监控录像中显示,死者刁高朗在饮酒的过程中曾与小卖铺的老板进行对话,但对话的时间不长。
在刁高朗将一瓶白酒饮用完毕后,他则放下酒钱,起身离开了,随后的录像内则出现了一双极速迈动的双腿,看这双腿部的移动方向,似乎是在朝着刁高朗的位置移动着,这一点引起了警方的重视。
这可能是目前警方唯一与开颅恶魔产生碰撞的一个画面,可仅仅只是一双腿,根本无法让警方规划出一条具体的侦查路线,加之当时的阳光强烈,以至于连这双腿都看着略微有些恍惚。
“这算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可疑的线索,但这一双腿又让咱们从何查起?”王津一人的抱怨已经成功的带动了会议室内的警员的情绪,可见每个人的脸色如今都变得阴沉起来,似乎看不到案件侦破的希望。
“刚刚局长已经找过我了,此次的开颅恶魔案已经引起了市领导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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