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还是给土豆发了微信过去,问到底怎么回事。
这家伙回了我语音,悄声得只听到气流摩擦声带:“福哥,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啊?你赶紧走吧,这地方你呆不下去了。灭绝师太那个内分泌失调要扒你皮,杜阎王那混蛋说要把你好好收拾一顿,估计你是有来无回啊!”
我特么心里苦涩,这时候走,老子罪就大了。宋香梅要是知道一千万到不了手,我这不是……还要背上诈骗犯的名声,只怕又要进局子,那地方老子一辈子不想进去第二次了。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回厂里看一看吧,有什么事都比进去好啊!
于是,我还是回了土豆一条文字消息:兄弟,谢谢了,我一会儿就去厂里。
土豆都急了,语音道:“福哥,你疯了吗?回来找死啊?灭绝老尼今天早上来了就没有走,跟杜阎王一直在办公楼那边候着你呢!他们还不让任何人跟你通风报信,我在厕所里给你发的消息啊!你现在想往枪口上撞吗?赶紧走吧,有多远走多远。”
听他说得挺急的,我回复道:这样吧兄弟,帮我请病请,说我咳嗽非常严重,走路都喘,没法上班了,请一周的假。
土豆只能回我说:“好吧,你先挺一周,我打听一下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
然后,我便回了家,手机充了电,躺在床上先睡一觉。
刚刚迷迷糊糊的,手机响了。
我起来一看,是一个挺好记的陌生号码,便接听了。
刚一接通,那头响起了宋香梅冰冷的咆哮:“舒福,你个混蛋给我装病是吧?咳嗽咳嗽,咳你妹的嗽!赶紧给我滚到厂里来,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艹!竟然是这贱人!
听到那声音,我不自觉就打了一个寒颤,心理阴影病又犯了。
不过,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叫了一声香总,然后一阵狂咳,接着说话都像老气管炎一样,肺管子里呼啦呼拉的,上气不接下气:“香……总,我……实在是没……办法。到……底是为……什么?咳咳……咳咳……”
我又是一阵狂咳,咳得我嗓子都真的痒得不行了,还干呕了起来。
她才不依,吼道:“你他妈就是病得要死了,也赶紧给我滚厂里来,要不然,我一定会杀到你家里去,把你给揪出来往死里揍,把你家都给毁了,我说到做到!张小军说他知道你住在哪里的。”
我靠!张小军就是土豆的大名。
我马上说:“香总,咳咳……咳咳……”
我又是狂咳,然后手机落了地。只听她还在手机里咆哮着,威胁说一会儿就带人到我家来,然后挂了电话。
我马上从床上跳起来,拿了手机,收拾一下,带上电动滑板车迅速出门而去。
管他妈的,老子先躲两天再说,反正我“咳嗽厉害”。不过,她一直没提钱的事儿,似乎不是因为这事儿?
后面五天时间,我真的找了家小旅馆住了下来。代驾的事情我还干,但都是临时换了张通话卡接单干活,原来的卡关了不用,不去趴活了,挣的钱呢,差不多也就是只能糊生活和房钱。
周六晚上,我才悄悄回了一趟家,四处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在我家周围蹲点,我才回去的。宋香梅这样的女人,我还是有点怕的,因为她好像有个表弟吧,在社会上混着呢!她要揍我,估计也是找这种人。
然而,我到家的时候,家已经不像家了。
我租的是那种独门单房,阳台上改出卫生间和厨房的。那时候,门是虚掩着的,但锁被撬开了。家里衣服裤子被剪烂完了,小电视、电风扇碎片在地上,锅碗都搞烂了,米撒了一地,面条被踩成了渣。家成了狗窝,没有一样东西是好的。
看到那种情况,我特么牙齿都咬得格格直响。宋香梅,你这贱人果然是说得出做得出啊,老子跟你没完!
我坐在一片狼藉里抽了支烟,便出门了。
反正房租马上到期了,三个月一交,老子身上连一千五百块也没有,只好先去找土豆凑和一下,顺便向他打听一下到底什么情况。
那时候深夜十二点了,我滑着电动滑板,来到土豆家。
这家伙也是租的房子,不过他是家里独子,父母都还办着小型的养殖场,他没什么经济压力,所以租住的条件好一点,是一室一厅的。
我到他家门外的时候,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粗实的吼声,还夹杂着女人的声音。
妈的,来得不巧,这个家伙居然房子里有女人。
这个家伙喜欢女人,差不多每周六晚上都会去一些路边店子找个回来,花五百块,通宵,折腾。他长得不怎么样,又重口味,喜欢那种三十来岁的女人。
老子听着里面的声音,也是有些热血沸腾,叹了一口气,算了,不打扰他了。
于是,我到附近找了家小旅馆住下来。
第二天上午,我才去土豆家。到他家门外,便听到了一个女人在说:小军,收拾好了没有啊?
土豆说:“芸芸,快了。唉,在这儿住了两年了,突然要走,真的有些舍不得啊!”
那个叫芸芸的女人说:“有什么舍不得啊?咱们回云县去,你家房子马上拆迁了,还住这么简单的地方吗?你家能赔四百多万呢!我妈还催我,赶紧和你把证儿办了,她想抱外孙呢!”
我一听这个,不禁苦涩一笑。哦,土豆家要拆迁了,他居然也谈了女朋友了,还要结婚的节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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