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多年前,帝都曾出现一名奇女子,在那年今日于摘星阁之上作了这样一幅画,臣女一直敬仰,便作了此画。”此言一出,大殿之上顿时寂静无声。
我不解,究竟是怎样的女子,竟能让这么多人惊愕。
皇帝像是隐忍着什么,然而只是道:“退下吧。”
我扫向四周,便看见我那父亲的脸也是铁青的,这其中,定是有什么猫腻!
皇帝看向我那父亲,片刻之后又移开了目光,弄得我是满头的雾水。随后,只听见皇后是声音传来:“这将军二夫人才艺斐然,想必她的女儿也是极好的吧?”
我突然间明白,原来那女子,就是皇甫葶瑄的母亲,也就是我名义上的母亲!
皇帝没有说话,只听见我爹说:“皇后娘娘谬赞了,小女才疏学浅,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皇后笑笑:“怎么会是才疏学浅呢,这嫡女的才艺都展示了,庶女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我心头冷笑,这一口一个嫡女,庶女的,只怕是意有所指,皇后是嫡女出生,但是后宫之中现在最受宠的嘉贵妃就是庶出,她的话,其一是摆明嫡庶之分,其二却指明庶不如嫡,真是同时贬了嘉贵妃和我啊,那嘉贵妃的脸都白了,显然是被她气得。
皇帝出声道:“她的女儿,想来也是不差的。”说着,眼光看向我那老爹的身后,应该是在找我吧,可是,我现在的样子,会不会有点恐怖?
终于,我那老爹转头看向我,道:“葶瑄,还不出来觐见。”
我一直低着头,现在也只能抬头了,我起身,扬起头,只听见有些人低声惊呼,我也不在意,走至殿中,行了一个有模有样的礼,缓缓而镇定地道:“臣女参见陛下。”
从小就受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教育,到底是现代人,心中并没有什么惶恐。
他盯着我的脸,像是要看出一个洞来了,四下安静,没有人敢言语,我能感觉到大家的目光都黏在我身上,有不可置信的,有艳羡的,还有,嫉妒的,不怀好意的。我已经无力去探求,只是静静的站着被他打量,虽然会有些不自在,但是却没有表现出丝毫。
皇帝突然大笑道:“皇甫爱卿,你这女儿倒真是有胆识,是有你的风范啊!”
我能看到我那老爹的脸,听见这话,他的脸却看起来无喜无怒,只是恭声说:“陛下谬赞了。”
我不想深究,这个老爹,我实在是看不懂,他儿子,也就是我那兄长,我就更是看不懂了。我的视线可以将将军府中的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这个冰块脸,现在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光中的东西实在难懂,但是皇甫络欢,不用看,我也知道她是在气愤,毕竟被皇帝褒奖,是莫大的荣耀。
皇后道:“陛下的眼光想来是极好的,只是不知道皇甫二小姐的才艺如何?”
我心想,她这是要我唱戏的节奏?只是剧本是她们提前编好了的吧。我实在不知道以前的皇甫葶瑄到底是怎样的,只是想到,这府中大小事务都是皇甫络欢的老妈在掌管,她会给皇甫葶瑄请乐师这类的老师,想来也是不可能的。这不就是为了让我出丑吗?
如果我没做好,她便可以以不通才艺为由说我不配入皇家,真是打的好算盘!虽然我不想嫁入皇家,但是,给将军府丢脸也不是什么好事情,虽然我其实不在意这颜面,但是以后在府中的日子会更加难过。
我心中有了计较,随即启声:“臣女愿意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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