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韦恒吗?」
电话传来安杰的声音,到底是责骂他刚才的韦恒突然语塞得不懂应对。
「是韦恒吗?」
对方的亦步亦趋下韦恒只好回应。
「嗯!」
「你睡了吗?对不起这幺晚还打扰你!」
安杰平和的语气令韦恒放下了心,但心情仍然未敢鬆懈下来,只好本能地回应着。
「没有还好吗?」
「谢谢你送我回家,酒醉已经醒了很多。这幺夜还要你送我回家照顾我,我实在很过意不去,所以想跟你说声谢谢。我想起你这幺夜才离开,所以致电给你确保你已安全回家我才放心!」
安杰这一句似乎过份关心的问候令韦恒受宠若惊,想起刚才对他的无礼,罪恶感又再次氾滥起来,一时间也不懂得应对。最后由安杰结束了对话:
「你也倦了,还是早点休息,明天再见吧!」
安杰那句可能令韦恒会错意的窝心说话、那份可能错判的体贴爱意,背后到底还隐含了多少弦外之音,这些一切一切都令安杰仍然停留在韦恒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心情久久未能平伏下来,最后只能再多打一炮才可以勉强入睡。
整晚也没有好好入睡的韦恒大清早便醒来,还未到上班的时间,只好躺在床上再一次重温着昨晚跟安杰所发生的一切,亦回味着安杰那令人难忘的ròu_tǐ,还有安杰在电话中的每一句窝心说话。纵使韦恒没有跟安杰发生过任何过份的关係,但越了轨的行为和思想已足以令韦恒不懂如何再次面对安杰。混乱的思绪令韦恒想不透跟安杰之间的关係,但唯一一个不能欺骗自己的现实是: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了安杰。只可惜理智却告诉他跟安杰之间只会是一段没有结果的苦恋。
为了逃避面对爱上好朋友的那份罪恶感,韦恒今天就是一百个不愿意上班,但丑妇终需见家翁,韦恒明白没有可能永远避开安杰,他不能够、亦不愿意这样做,最后只好硬着头皮,拖着疲倦的身躯离开被窝。
刚刚梳洗好的韦恒坐在家中,由于时间尚早所以也不急于出门,想不到大清早手机再次响起。
「早晨,起了床吗?我是安杰。」
好不容易平坦了的心情,一把磁性而带一点浪漫的声音又把韦恒迷醉得不懂回应。
「我已经準备出门了」
「时间尚早,一起吃早餐好吗?」
韦恒根本没有推却安杰的理由。
「我现在出门,在公车上再谈吧!」
挂断了电话后韦恒忐忑的心情又再出现,每当想起安杰,那份又想见、但又怕见的心情总是令他坐立不安。
再一次在公车上见到安杰,仍然是平日的模样,在公车上精神奕奕的向韦恒打招呼,根本看不出昨晚居然曾经醉得不省人事。相反地,彻夜未能入睡的韦恒却显得一脸倦容无精打采,而且还显露了一点尴尬的神色。再一次面对着安杰,韦恒实在有很多说不出口的话想跟他说,但理智却告诉他保持现状是跟安杰继续相处下去的最佳选择。再一次跟安杰在公车上谈天说地,安杰完全没有提及昨晚在他家中所发生过的事情。知道自己的越轨行为没有被揭发,韦恒才放下心头大石回复平日的谈笑风生。
二人坐在餐厅内,安杰提起明天需要完成的秋季宣传计划书。韦恒很清楚这份计划书是决定他们谁可以升职的考试,已经安排了明天早上在部门例会上向上级和其他管理层人员简介。为了得到上级及管理层的菁莱,谁也不会把想好了的点子泄露给对方知道。可能是单纯的韦恒对安杰没有太大机心,亦有可能是爱情已经令韦恒变得盲目,韦恒没有太大考虑便把计划的大纲向安杰透露。
「你居然向我说出你的计划大纲,你不担心我偷用你的点子吗?」
「我所提出的也算不上是甚幺特别的主意,相信你想出的可能比我更好,我们全力以赴公平竞争吧!」
安杰突然按着韦恒的手深情地说:
「你说得对,我们公平竞争,无论最终是谁胜出,也不会改变我们的关係。」
可能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安杰这一句说话令韦恒觉得很窝心,脑裏面也胡思乱想起来。
回到公司后各有各忙,纵使韦恒心头最惦挂着的仍然是在眼前忙过不停的安杰,不时也按捺不住地向他偷望,但理智上仍然希望在放工前可以尽快完成手头上的工作,争取时间尽最后努力修改明天便要向高层简介的计划。
不经不觉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七时过后大部份员工都已经离开,办公室内的灯光也都已经关掉,只剩下安杰和韦恒相邻座位上的灯光仍然亮着,继续逗留在办公室内尽最后努力。
已经差不多八时,安杰捧着两杯香气扑鼻的咖啡坐在仍然对着电脑萤光幕忙着的韦恒身旁说:
「还未完成吗?有甚幺可以帮忙吗?」
这一杯咖啡虽是醒脑怡神,但也比不上来自安杰温柔的声线和体贴的举动,紧张的心情顿时放鬆了不少。
「都差不多了,只差最后预算部份的核对。」
韦恒主观上还觉得这刻的安杰似乎比平日坐得更近,就是连对方身体散发出的热力也感受得到,弄得韦恒也有点意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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