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头还紧呢,没法借。”我扭过头去,不愿再看他。
我哥没想到会这么不顺利,马上变了脸色:“那个大胖子,你不给他也就算了,难道还不给你亲哥我吗?”
“我就这么点钱,你们怎么谁都惦记着?”我不胜其烦。
“反正是你白得来的,给我点又怎么了?”我哥竟会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比那大胖子也好不到哪去,让我始料未及。
难道,在金钱面前人性会改变?不!人性不会变,他只会暴露无遗!
“再容易得来也是我的,与你们无关!”我嘴就是不松。
我就是这么一个脾气,好商好量的好说,真若强词夺理硬要,我反而不给。
“我是你亲哥,你就这么对我啊!”他毛燥起来,却又无计可施。
他在一个采暖炉厂当电焊工,本来应该收入不错,只因好吃懒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以致生活也不宽裕,当一听到我白得了钱的消息,就妒忌的想要捞点,可毕竟已经分家单过,我怎么舍得给他。
分家之后,过好过赖,全凭个人能耐,怎么可以投机取巧?我若帮他,其实反而是害了他,令他日后只会更加不思进取。是啊,如果有人给钱,谁还去努力工作?!
母亲也看不过去了,“主持正义”道:“x军呢,你说的我虽然不太明白,但我也知道你不应该强要弟弟的钱,他怎么得来的,容易也好,吃苦也罢,你都不应该向他索取。当哥哥的应该做一个表率,怎么能这样呢!”
我哥是炉红了眼,怎肯放手,无理搅三分地道:“娘,你是不知道!他轻轻松松就得了1万块钱,比买彩票还容易,我日子过得不太好,向亲弟弟要点有什么不可?”
“你自己懒,挣不上钱,反而以此为借口,太不像话了!”母亲深知他的为人,已经很失望,正所谓恨铁不成钢,一经想起,就恨得心里难受。
“娘,你怎么总是护着他,太不公平了。”我哥居然还有脸叫屈。
“他小,偏向他就是对的。”母亲有她自己的认知主见,之后转过头迷惑的看向我:“我听不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轻轻松松的得了1万块,那不是你的工资吗?”
我知道瞒不过去,只好如实回答:“我在工地被一个女人撞倒了,说是陪我一千块,结果给的我卡里却是1万1000多块,于是我就多得了1万块,没想到谁都想分我点,你说气人不气人。早知这样,我还不如还给人家呢!”
当时,我最恨的就是八两,偏偏一回来就给我捅了出去,嘴真够快的。当然,他们是好朋友,肯定瞒不下去,只是没有想到他们见面如此之快。
母亲听完,竟然没去骂我哥太不长进,反而语重心长的劝我道:“娘呢,虽然没学过什么文化,不知道什么大道理,但也觉得你这事办得不对。”
我一听傻眼了:“我有什么错?难道真让我把钱都白给他们?”
“不!不!娘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不是你的钱就不应该要,你应当去还给人家。”
我哪里听得下这样的劝说,刚想反驳,我哥竟然更不同意地抢先道:“不能还回去!还给她还不如给我呢!”
“依我说,还给人家也不能给你!”气急的我,当时真有这种自认为错误的冲动。
我娘一声叹息:“你若早把钱还了人家,又怎么会引来这么多烦恼?不是自己的,就不应该要。”
我仔细一品味话中的意思,确实有那么点道理。正所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我不贪心,把钱还了,哪有这么多事?
正巧此时,我们的父亲回来了。一了解情况,略一沉吟,只道:“先吃饭,然后再说这件事。”
接着,我媳妇骑着电动车也下班回来了,一见到我回家来很是高兴,我们两口子自然有一番亲热。
因为没有达到目的,我哥没有走,留下来和我们一块吃饭。
饭毕,将近下午一点钟了。我们坐到北屋正房里,开始商讨那件事情。
爹是一家之主,他没有发言,我们都沉默不语。
点了支烟,他独自抽着。我哥也不客气,自己起身拿了一只坐回沙发也抽了起来,顿时屋里香烟弥漫,很是呛人。
不只我娘、我媳妇反感,我这个禁烟主义者一样反感,但是父亲留下的老习惯我们不好劝说什么。
屋里静悄悄的,目光都聚集到爹的脸上,等待着他的发言。
我留意到了爹脸上的皱纹,那是饱经沧桑的证明,我心里一阵酸楚。他今年59了,为我们操透了心,做儿子的还要为他增加烦恼,真是不孝。
轻声一咳,思虑良久的爹终于发言:“我和你娘都没念过啥书,只知道一个道理,祖祖辈辈传下来的道理——不义之财不可取!”
我一听就明白了爹的主张,心里有些舍不得。
紧接着,他又道:“我和你娘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去做,我们要堂堂正正的做人,光明磊落的做人。即便人家不知道,你拿着钱花心里好受得了吗?良心上过意的去吗?人活着,不只是做给别人看,还要做给自己来看,给子孙留一个好榜样!”
我娘在一旁点头搭腔:“是啊,你爹说的对。人呢,不光不让别人戳脊梁骨,还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问心无愧。”
“听爹的话,把钱还回去!”父亲简单明了地道出了立场。
我还没有说话,我哥“噌”的站了起来:“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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