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起哄道:“就是,说说。“
“三十多岁的老爷们讨个媳妇还有啥新鲜。有啥说的。“胡波不肯开口。
“老牛吃嫩草,还不过瘾?“说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去,去,什么老牛吃嫩草,不就大个十岁。“胡波只好现出原型,可口气中充满着自豪。原来胡波与苏振宁在医院住院期间,胡波与苏振宁属于英雄级的待遇,加上胡波又喜欢吹牛,一些小护士就喜欢到他们病房来,久之,一个小护士看上胡波了,非要嫁给他,胡波一五一十地把部队情况讲给她听,原想吓退她,可没想到更坚定了她的决心。他觉得这样的部队这样的男人就是她心目中的英雄。
“你小子还说坚守阵地,这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吧。“陈哲当初就取笑过胡波,这会儿把这话说出来,胡波没辙了。
“还没最后敲定呢。“胡波正色说道,“我准备让她到工区来一趟,亲身感受再下决心,免得老夫动了真感情,她又不干了。“
“这个必须的。“陈哲说,“真诚相待才能真心面对嘛。我们都端起酒祝愿胡波同志早成眷属。“大家一齐敬了胡波一杯。
“听说陈副快成区里黄书记的乘龙快婿了,咱们也恭贺恭贺。“胡波喝完酒忙说。
“哪里,没有根椐的事别乱说。“陈哲赶紧否认。心想自己没有一点行踪透露,这消息还是传出来了。
“黄书记听说下一步要到市里任职,陈副这下可就前途无量了。“苏振宁也笑陈哲。
“我你们还不了解?振宁你到学校后要经常来电话啊。“陈哲赶紧换了个话题。
大家知道陈哲一般没有特别把握的事不会去说,更不会张扬,见他有意避开,也就没有找他寻开心了。
送走了苏振宁,陈哲有些失落,才多长时间,身边的人就一个一个各寻出路了,想当初下部队时每人的豪言壮语还在耳边回荡,他想起远在bj的艾小波,还有在sh的林君,想起为爱而不得已的贺中矩,自己在基层的这份坚持到底有多大意义,他心中时常翻腾着这些想法,有时确实感到有些孤寂,幸好还有皮三川在身边经常聊聊。
陈哲一天晚上正在与司务长商量下一周菜谱时,通信员来叫他说杨程指挥长找他。到212工区后,杨程还没有单独找过他,他知道杨程刚到工区事情烦杂,加上心情又不是太爽,几次想跟他谈工区各项活动开展情况,一直都没去。这会儿杨程叫他,他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猜测着杨程会找他谈什么事。
陈哲到时,杨程正在打电话,声音有些沉闷沙哑。听到陈哲报告声,他哦哦两声放下电话,对着门口说:“进来吧。“然后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茶。
陈哲进来后,杨程又指指椅子让他坐。陈哲看杨程脸色有些发暗,神情也不清爽,心想按杨程的性格,这场打击不应该延续这么久,一定还有其它原因。
见陈哲坐下后,杨程又端起杯子喝起茶,一时并没有开口,陈哲注意到杨程那双眼睛有些发红,眼眶周围有些潮湿,他不停地喝水,显然在克制着什么。等了一会儿,杨程对陈哲说:”找你来本想与你探讨一下工区如何延续199工区的那一套,把各项活动开展起来,前段时间因为人手及其它方面原因,一时活动没有开展得好。主要是我的原因。现在,哎,我刚才给团长政委打电话请了假,我母亲病重,我需要回去几天,团总工马上过来替我一下,你先运筹吧,等我回来我们再正式展开,我母亲身体一直不好,这一次估计是真的不行了,我必须回去。“杨程说完,终于还是没控制住,眼泪夺眶而出。陈哲赶紧拿了纸巾递了过去,同时安慰道:“首长,你也别急,现在医学很发达,兴许没事。“
“我心中有数。“杨程说完对陈哲说,“你先回去吧,我稍微收拾一下就出发了,你先别跟人说。“
陈哲只好从屋里出来了。刚到门口,一种压抑的男人哭声从房里传出来,狠狠地敲击着陈哲的心脏,他知道杨程不是异常悲痛是不会这样的。他的心里也难受极了,最近杨程受的打击也够多了。他突然想,现在也有假期,目前又不到施工会战期,自己一个副连长管的也不多,何不也休个假去帮帮杨程,这样一想,他一下子觉得非常有必要,他为自己这样的决定而激动。
杨程风尘仆仆赶到家时,母亲已不能张口说话了,甚至没有一点反映,杨程跪在母亲床前呼叫着母亲,母亲眼皮一动也没动,摸着母亲的胳膊还有一丝脉博,杨程悲痛极了,他有两年没有回来看母亲了,原想等当上团长好回来给母亲报喜,可现在母亲只剩一丝游息,再也无法摸着他的头说:“儿啊,我不需要你能当多大官,我只想能够时时见到你。“母亲这一丝愿望自己都不能帮她实现,杨程痛彻心肺。满头白发的父亲一直把母亲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抚摸着,老泪纵横不说一句话。
杨程家属接到杨程电话,连忙带着小孩从部队营区往老家赶,可她与小孩还没到家,杨程母亲就走了。杨程怪大哥没有早一点把母亲的情况告诉他,让他和母亲就这样无声地生死别离,让自己老婆与小孩连母亲一面都见不上。大哥冲他吼道:“早告诉你你就能回来吗,这么多年,你管过家里多少事,你在外面风光着,你给家里什么了?!“他无言以对大哥,是的,这些年家里不管大事小事都是大哥他们操劳,他顶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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