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秋,国庆假前夕,天气超级晴。
槐镇是一个坐落于咱中国内陆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古镇,本来或许在现代化发展的车轮下早该被碾碎或者变成与其他“现代化”小镇几乎一样的钢筋水泥土砌成的建筑堆积区,可是人家运气好,什么千年古槐冬季抽芽,被人们当做神迹,这个“神迹”被某开发商瞅到了商机打着什么神迹之名硬生生把这个小镇打造成了教育名镇……
假期因补课而无聊,好好的一个国庆假被一个补课硬生生的给撕碎了,唉。“这都秋天了太阳还这么毒,太阳生病了吧。”西溪顺手抹掉额畔的汗水。
“没错,还是高烧呢。”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在十月还没见过这么炽热的太阳。联想起这几天的补课之苦又补充道一句“绝对是太阳见不惯这恶寒的补课怒了,怒火中烧。”
补课是一部分人造的孽,这天气又不是一部分人造的孽是什么?不过这句话也只是想想罢了可没敢说出来,要是说出来嘿嘿,我就中大奖了,毕竟这是一个护短的物种,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
“走吧,快上课了”“呵呵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爱学习了?”我一脸戏虐。“你就嘚瑟吧,别忘了今晚的自习英语老师还让你背课文呢。”有人的眼睛诉说着她的得意。唉,没办法,英语课上老师让背课文,让主动背的举手,没人然后又让不想背的举手,全班同学几乎都举手了,至于晚上我要背课文,谁让咱命背,在英语课上睡着了。一说睡着了我想起来这几天每晚都做一个几乎相同的梦——梦中,外祖母只身一人站在一个土坑里用她那槐木拐杖撑着自己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倒地的旧皮囊,她的旁边围绕到,坑边一粒粒灰尘正汇成已跟土丝汇入外婆脚下的土坑......渐渐埋住外婆的“三寸金莲”我想喊可喊不出来,这种被夺去说话的能力的感觉使我感到压抑,每到这时我总咬破自己的舌尖让着阵痛迫使自己清醒过来。然而,几天下来我经不起折磨——睡眠不足、烂作一滩的舌尖,还有这背课文......
“喂,死老哥,你又走神,跟我说话还走神...你这几天怎么老走神啊?还有你舌尖烂完了,你生了什么病啊?”少女的不满写满微红了脸庞,不知那点微红是因为天气的缘故还是心情的缘故,反正我只知道少女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想一想待会的严重后果,啧啧,在夏西溪的连珠炮轰击我的耳朵之前,本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掏出一颗糖剥好塞进西溪的嘴里。
呵呵,连珠炮?这样该是糖衣炮弹了吧?与此同时,自习铃在我俩耳畔响起,警告着我们再不去教室的严重后果。听到这铃声我几乎吼道“得,你在这呆着吧!小哥我要赶紧去教室了!”然后使出如吃了兴奋剂的刘翔然后被十余条饿狼追赶的速度奔向教室。遥遥从耳畔的风中过滤出一声恼羞成怒的“滚”,可这是我哪管的了这么多啊?一路奔回教室,没老师,嘿嘿,果然是我人品好。“别傻了,英语老师请假了。”东方昊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不过,这一句语气几乎不带任何感情的话差一点把我吓了一跳。得,我还是安安静静的上我的自习(补觉)好了。
----外婆依着槐木拐杖立在坑中,土以埋到了外婆的颚下,外婆抬头望了我一眼,目光仍是那么慈祥,不过却很安逸、很平静,外婆那苍老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份不属于世界的美丽,美到让人忘记呼吸甚至想为这份美丽停止心跳,只为不打扰这份美好。这次我没有要舌尖,因为在我沉浸于这份美时,身后的胖子用笔戳醒了我胖子用快断气的语调从口腔里吐道“有吃的吗...我快饿死了...”
“滚!!!”胖子了还半截挂在嘴边没吐出来就被我一声怒吼的滚字噎死了。与此同时嘈杂的班级瞬间安静了。胖子表情扭曲、双拳紧握。西溪不巧看见胖子的状态,脸上流过一丝“搞个毛啊”的表情后马上来圆场“我有健胃消食片,你吃么?”说罢还摆出了一副天使般的笑容(这得多恶心)。“既然是圣溪女神的东西,我自然要~~”说完贱胖还不忘卖个萌,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都学习吧,有什么看的?那个中二龙套不过在吸引我们的注意罢了。”东方昊那几乎不带感**彩的语调完美的解了我的围。这次还是多亏了这两‘东西’了。
翌日。“由离,有人找你。”“噢”应声往外看去,那个该被我称为“父亲”的人的脸映入我的眼。又是你,每次遇到你都没好事。“跟我回去吧,我已帮你请好假,你外祖母已经过世,今天埋人。”
我的心,怦然被击碎,碎的...捧出来跟饺子馅似的。“等我一下,我到教室拿衣服。”可是心再碎也没有流露到表情和语气上,这句话的语气自己也被惊讶到,好似说话的人不是我,而是东方昊一般。从抽屉抽出衣服,衣服带出了一个笔记本,笔记本掉落在地上摊开的那一页赫然写着这么一首诗
《外婆逝》——宁缺
归家前庭桐叶落,
风急云厚穹难阔。
千钧巨石悬心窝,
疾步入室众长坐。
廿八二三外婆过,
弃囊西去作新佛。
舅姨爹妈披白罗,
外孙请假终将回。
这首这不是我的字吗?可我不记得写过这首诗啊,难道是我半昏迷时写的?
村子、坟地、外婆墓坑旁。“终于要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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