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婚假总算在毫无生气的叹息中结束了。
伴着一把惆怅落地,一生最美好的日子,就以这种不美好的方式,尘飞烟灭。
对萧子聪来说,这种极具讽刺意义的结果,还不算太难接受,毕竟王小琪还在身边,一切似乎还有回旋。
长假结束后,萧子聪不得不去公司报道,上次出差无缘无故跑回来,老板急的直骂娘,再不按时去上班,估计他老人家会直接抄家伙找萧子聪拼命。
偌大个公司,萧子聪坐在高级工程师的位置,屁股后有一大堆的事儿需要解决。所以,这位未曾享受丝毫欢愉的新郎官,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必须继续享受劳累。
忙碌的时间过得总是特别快。
一晃眼,又到了周末。
周末的清晨,萧子聪美美的睡了个懒觉。等日上杆头,慢悠悠走出卧室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门廊上多了一张字条。
一边打着哈欠,萧子聪把字条摘了下来,这几乎成为了他和她王小琪交流的一种新方式,前几天一有事就去敲王小琪的门,被敲烦的王小琪,一怒之下,指着冰冷的门框,大声吼道,“以后再有事儿,直接写张便利贴,贴着我的门口。”
萧子聪管这种奇特的交流方式叫做门交,是结婚后冷战程度继续发酵的一个新标志。
“今天有事儿,晚归,勿扰。”
看完字条上直接干脆的话语,刚从睡梦中醒来的萧子聪心里变得空落落的。这就是王小琪,当她不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变得极其刻薄,甚至说话也懒得多蹦一个字。
把那张字条揉成团,撇进客厅的垃圾桶,站在被太阳余晖浸满的阳台,萧子聪满目萧然。窗外尽是高耸入云的水泥柱,冰冷的让人难以喘息,即便现在还是炎炎夏日,户外的高温却无法冲进寒冰阻隔的心房,任由冰冷的血液流遍全身。
叹一口气,萧子聪颓萎的窝进了柔软的沙发。眼睛毫无落点的旋转,一张一合毫无精神。
“咚咚咚……”,一串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陷在沙发的萧子聪心底一震,瞬间弹了起来,“难道是小琪回来了?”
打开厅门,马飞穿的像个酒店的侍从,黑色礼服白色衬衫外加一枚暗红的领结,笑意涟涟,却又不乏猥琐的出现在了门口。
萧子聪顿感失望,嘴里不觉叹出一句,“飞哥,怎么是你?”
马飞收敛起笑容,略带气闷,“怎嘛,见到我就这幅表情?丫的,怎么感觉自己被人嫌弃了呢。”
“别别,你……可别误会,我没那意思。”一敞身把马飞迎进门,萧子聪为自己辩解道。
“行啦,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能不知道?藏上两块私房钱,都能笑开一朵喇叭花,什么都写脸上,还在我面前玩狡辩。嫌弃就嫌弃吧,反正哥也习惯了。”
“不是……,飞哥。”
马飞一伸手打住萧子聪的话,略带坚决,若无其事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今天下午可是橙子的宴会,你丫不会给忘了吧?”
经马飞这么一提醒,萧子聪才突然晃过神儿,心里暗自念叨,“我说飞哥怎么穿个像个大马猴,原来是这事儿,他不说还真给忘了。”
一拍脑袋,萧子聪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呀,差点忘掉,幸好飞哥你提醒,我马上换衣服,你先在客厅坐会儿。”
马飞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要把全世界的不爽全部摇掉,自己为了这场宴会筹谋多日,这家伙竟给忘了,难道那位天真可爱美丽大方的橙子小姐,在萧子聪的心里就没有一丁点的位置?
这真是个匪夷所思的世界……
下午十五点整,衣冠楚楚的两人带着请柬来到了这所城市最豪华的一家酒店,宴会就在酒店的三楼会宾厅,一路走过去,俩人感觉极度的不适应。
为了帮橙子挣点面子,俩人换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可进入这家酒店后,发现引路的侍从都比自己穿的好,和他走在一块,就像一个高级别的侍从带了两个小弟,三人正急匆匆的赶去会场为宾客服务一般。
走到会宾厅的门口,俩人被检查请柬的保安拦了下来,略带几丝怀疑,保安对俩人开始进行盘问。
“对不起,先生,想进这个大厅,麻烦先回答我的几个问题。首先,这两张请柬,是哪位宾客派发的?”
马飞面露不爽,眉头皱结,凌厉的眼睛里凶光闪耀,压低了声嗓,怒意浓生道,“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们未被邀请?”
保安不急不躁,面色耿直的望着马飞,极具涵养的回答,“您别误会,先生。我只是例行检查,每位宾客都需经由这道手续。说出您的邀请人,我向他确认后,您二位方可入场,这是我们这儿的规矩。”
听了保安的解释,马飞依然凶神恶煞,“规矩?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啊。我他妈刚看见一个人径直走了进去,你一坑都没吭,为什么到我们这儿就出现了规矩,这规矩是你自己立的吗?”
保安不由开始有些紧张了,嘴巴却硬如钢铁,毫不退让,“对不起,我必须要核实清楚您二人的身份才能放行,请说出邀请人名字。”
一片惊雷炸起,剧烈的雷震裹着红色火焰扫过骤寒的走廊,一颗愤怒的种子,茁茁而生,很快就长成了参天大树。
“如果我非要进去,你还强拦我们不成?”
“对不起,这是我的职责,如果二位非要强行闯入,这里里外外十几个兄弟,可不是好对付的。”
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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