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遭了那么多苦,清非的眼睛眯了眯,露出几分邪魅姿态,是该好好教训这个害她丢失火灵虫的小人。
尖嘴看她诡异的笑容顿时心惊,可清非笑着,双眼盯着他,示意他跟过来。
“我......我吗?”他用手指指自己,可惜头脑还未反应过来,脚已经快一步跟上去。
“师弟!”后面几人看着这邪乎的场景,既想跟过去,又怕出事。
“别跟过来,等一下我再回去!”尖嘴唾了一口唾沫在手里,双手揉搓后擦在衣服上,心中想着好事儿早把魂没了,乐呵呵不知身在危险之中,那笑容,直勾勾的眼里只有面前的美人儿,即使是从前最爱的金银财宝放在他面前,恐怕也会视而不见。
“一起过来呀,很好玩的!”清非如此笑着,用食指对着后面的几人勾了勾,那几人见着美女笑得魅惑众生,本还算清明的眼神变得和尖嘴一样浑浊,一下子没了魂跟着过去。
清非慢慢引着他们到了一处比较荒败的园子,里面杂草丛生了无人迹,枯树上的乌鸦喑哑地发出了几声难听的声响,莫名阴森,她四周观察,暗想这边应该没什么人过来。
那几个人一脸痴痴朝她扑上来,脚步颠簸,清非忽一转身轻松地躲了过去,她倚在枯树枝前,笑着打了个响指。
尖嘴猴腮的醒的快些,目光渐渐变得清明,见了清非在一侧嬉笑戏弄他们,而同门师兄竟然还为她神魂颠倒,痴呆地围着她转悠。
“妖孽......”他惊恐喊道,可惜同伴们都处于极度兴奋之中,没人听得到他的呼喊。那些人追逐着白色的身影,整个身体都恍若虚浮,脚不着地,脸上还尽显迷离痴态。
“想走?”清非无辜地看着已经清醒的尖嘴,突然停下来用右手食指随意画了个小小的圈,就像他们第一次碰面时那样无辜纯洁地说着:“你觉得你还能出去吗?”
素白的一双手十分吸引人,那条火灵虫附在一只普通的玉戒指上,如果能够静下来细微观察,便能发现这条橙红色的虫子触须一动一动,正小小地一口一口吞噬着那枚红色的玉戒指。
双眼浑浊的几人目光追逐这双纤长白净的手,像最虔诚的信众,把她当成了神仙一样膜拜。清非对着尖嘴那边抬了抬下巴,对几人启唇道:“我不喜欢那个人,你们知道怎么做吗?”
几人回过头,扬起拳头,恶狠狠地对着尖嘴毫无意识道:“打死他!打死他!”
尖嘴瘫倒在地,双腿打颤儿,还未反应过来该逃跑,已被其中一个人拉住了衣襟,把他按捺在地上动弹不得,后面上来的人对着他拳打脚踢。
“别打了......别打了......”
几人对呼救声充耳不闻,只顾着猛打,那声音越来越有气无力,尖嘴从嘴里喷出几口血,就连枯树上乌鸦都被惊了,扑腾着翅膀毫不留恋地飞走,现场的观众只剩下倚在一旁的清非,一边看戏一边玩弄着自己的指甲。
日头高高升起,阳光越加猛烈刺眼,清非看了一会儿也有些腻了,喊了一句:“停下吧!”
尖嘴已被打的不能动弹,有气进没气出,清非抬起脚走过去,因着被打的人早就站不起来了,她屈膝弯下腰,仍旧是笑着,不过没了一开始的乐趣,她道:“我问你,你把我的戒指和衣服都拿到哪里去了?”
“......”
“说呀!”
“......洛安当铺”尖嘴用尽力气吐出几个字,“求您......放过小人吧......”
“洛安当铺?”清非喃喃重复了一边,记下这个名字。
一时停下的几人恭敬地看着她,等候神灵的命令。清非侧着脑袋,突然想到新玩法眼睛一亮,开心地说道:“嗯,这样吧,你们一起把他抛起来,有多高抛多高!”
尖嘴瞪大了眼睛,吐出残留在胸中的鲜血。
顾不得人是死是活,几个人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将尖嘴的头脚一齐抬起,用尽吃奶的力一起向上甩出,尖嘴本就奄奄一息,第二次从高处一掉下来,重重的一声,双脚挣扎了几下眼睛便圆鼓鼓地凸出来,登时没了气儿。
清非扫兴叹气,坐在台阶上苦着脸嘟着嘴道:“真不耐玩,没劲儿!”
几人还在站着等着她的下一步命令,清非看了天色,都要到正午了,仪典应该也快开始了,便朝他们勾勾手,几人又颠颠儿过去等候美人儿的口令。
清非问道:“你们今天本来是要去见识继任典礼的是不是?”
几人虔诚看着她的眼睛,猛然点头。
“刚才那个人说了你们几句不好听的,你们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对不对?”
又是点头。
“不过你们不小心把他打死了,于是只好当做没见过他,也没见过我对不对?”
还是点头。
“好吧,那你们先过去吧,我就不送了!”
看着几人似懂非懂地出了园子,清非倒是走进内院,里面和外面看起来的一样破旧,蜘蛛网到处都是,她小心翼翼穿过回廊,远远就见着几个侍卫打扮的人站在路口边,一本正经站岗,像是堵在那里不让人过。
清非笑了笑,既然不让过,那我还偏要过去。
这里荒败说不上,应该还是有人来往的,只不过有些年头没有人收拾过了,路上花花草草将路径遮住了,她穿过几处假山之后就彻底迷了路,再想出去有些困难。
那千夫人正在悼念故人,她瞧着白色的人影便浑浑噩噩撞了过去,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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