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试图扭转他对我的看法。那时兴起了学习**著作活动,因为我是班级的宣教委员,我就自费买了二十本**著作单行本,在家里刮好了木条,订到了班级里的墙上,然后挂上**的书,建立了“**著作学习园地”;学校是用铁炉子取暖,很长一段时间,我从家里带明子、劈材,天不亮就到校生炉子,提前把教室烧到暖暖的;学校劳动,我总是干在最前面??????但这一切无济于事,根本擦不掉他“有色眼镜”上面的颜色。
有一天,天下“埋汰雪”,间操时间,因为满世界都是大雪,没法做操,全校男生都在教室外面打雪仗,嬉笑声满校园。我们班的男生几乎全部参战,部分女生也投入了战斗。校领导办公室、政治教研室都在礼堂改的各个房间里,和我们年级教室正好相对。只见杨山像疯了一样,从教研室里冲出来,扯破喉咙地高声喝道:“初三?四的,都回屋去!”我们都乖乖地回到教室,他又开始了“霹雳闪电”似的“轰炸”:“高伟庆、辛智、王贵、张东,站起来!你们是学生吗?把学校的房盖都要顶掉了!叫学校领导看见成什么样子?这不纯粹是给班级抹黑,给我上眼药吗!过去,我说你们是主义小集团,还有商量的余地,现在我可以肯定地说,你们就是主义小集团!彻头彻尾、地地道道的主义小集团!??????”
他暴跳如雷,棍子漫天舞,帽子满天飞。上课铃响了,数学课老师孙良在教室外等了一会,见他没有停止的意思,夹着教案转身走了。他整整训了一节课才意犹未尽地离开教室。他就是这样一个老师。我不理解的是,大家都在教室外,全校都在打雪仗,我们班男生几乎也都参加了,怎么就我们几个该挨训?其他人就可以没有过错?再说辛智刚走出教室,攥了一个雪团还没扔出去;王贵站在房檐下看热闹,根本没动手,怎么受牵连,也跟我们一起挨批评?对他这种是非不分、黑白颠倒的做法,怎么能服气?我们对他的行径愈加愤恨鄙视。但是,这种政治压力像梦魇一样,时刻萦绕在心头,压得我透不过起来。能否让我参加升学考试,才是我最担心的。在这种惴惴之中,一直使我无法静下心来复习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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