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正是清明刚过,谷雨来临的时节,太阳照着大地暖洋洋的,万物开始复苏。这个时候是春耕和播种忙碌的季节,农民已经在地里开始了耕作。走在田地里,处处闻到泥土的芳香。
爹爹工厂上班今天休息,妈妈早早就已经去村里生产队出工了,奶奶在院子里忙着喂鸡和鸭子,鸡鸭一片欢快的叫声。
老花猫没人搭理,自己在玩耍,它冲着门口院墙边的两只刚起飞的麻雀迅速蹦起,在抓它们,可它又逮不着。
院子里菜园子的地里已经种了菜,每条垄修得整整齐齐的,还用石磙子把每条垅压得平平整整。种的几垅黄瓜,早早就用秫秸把黄瓜架搭好了,那秫秸交错有序,整整齐齐的。
我在园子的地里顺着垄沟慢悠悠地走着,手里拿着一根柳条棍,对着黄瓜架的秫秸,左打一下,右打一下,玩着。
奶奶挪动着那双小脚急忙走过来大声说:“来,脸子!奶奶想吃野菜了,交给你一个任务,去大地里挖野菜。”
本来我的名子是叫连子,是奶奶起的,那时候我上面三个都是姐姐,生了我第一个小子,是想让我再连续下去,来个弟弟。
由于我屡犯错误爹惩罚我时候我心里还有些不服,耷拉个眼皮,铁青的脸,脸还一抬一晃的撅着嘴。爹说,你瞧你的脸子;逃避卫生监督,有时忘了洗脸,脸上玩耍时候蹭脏一块一块的。妈妈也说,瞧你的脸子;奶奶也常说,这孩子好生气,掉小脸子。姐姐们顺便都打趣地叫我脸子。时间长了,我的名字就是脸子了。
去年冬天,时兴炉盖子烙地瓜(红薯)片,那炉子是为了取暖立在屋子中间,且紧挨着炕沿不远,我便仰壳躺在炕上,一面看小人书一面反手往炉子盖上烙土豆片和地瓜片。
仰壳躺着脑袋枕在炕沿上,一手拿着书欣赏精彩的故事情节和画面,一手伸向炉盖子,翻烙着地瓜片,那地瓜片用炉子一烙,是又甜又香,我仰着头倒看着烤好的地瓜片,用手捡着直接送到嘴里,真是享受啊!真自在。
奶奶说我,让我起来好好地坐着烙地瓜片,我不听。
一个地瓜片距离我远一点,我仍然懒得起来拿,反手抅着,我伸手仰头过了劲,劲用大了,失去了平衡,整个人一下子来个大翻个,我一面脸贴在炉盖子上。
我疼得嗷嗷直叫,幸亏是一瞬间,幸亏是炉子火已经不旺,只有不高的温度,平时温度高炉盖子会烧得通红,那我就会被烙成了糊饼子了。
十来天没有好,奶奶到处寻找烫伤药,给我敷药,换药。
就这样,我的脸虽然好了,左侧颧骨的部位还是被烙得留下了一个圆圆的疤。这是对我偷懒耍滑的一个教训。
“这回可是真正名副其实的‘脸子’了。”三姐过后对我打趣地说。
“脸子!还反了你了呢,跟你说话你听没听到啊?”奶奶抱怨着,瞪着眼睛,有些不满意了。
我正在玩,不想去,假装没听见。
“你还不快走,你爹正看那凳子呢,赶紧躲一躲,我来劝一劝他。”
我一听凳子的事被发现了,急忙拿着奶奶给我准备的筐和铲子,走出家门。
这凳子的事,爹肯定是饶不了我。
家里用积攒多年的好木料叫什么“水曲柳”,木质硬,花纹好看,花了钱新打了四个凳子,爹很喜欢,认认真真,细细地刷了桐油。凳子放了好几天油才干,很漂亮。爹很欣赏这几个凳子,把凳子摆在那里,经常坐在石头上哼着小曲看着凳子。
为什么不坐凳子呢?可能是新凳子舍不得坐,也可能是怕油没干透吧。
那日,爹去市里工厂上班去了,奶奶上邻居家串门,妈照常去生产队出工。实在闲着没事,我在屋里走着,遛着。看着四个凳子方方正正地放在那,突然有了很好的创意:这凳子放倒,前面凳面就是车头,后面的四只腿就是车尾,这不就是一台车吗。
我推着凳子的两个凳子腿,顺着院子刚垫好的沙子道推着跑。喝!这不就是和开车一样吗。“嘀!”“嘀嘀!”我学着汽车的喇叭声,不停地推着这个“车”满院子跑。左拐,右拐,加速前进,加速时还学汽车上坡时的隆隆声。“隆隆隆隆!”“隆隆隆!……”
妹妹小多问:“这车能载人吗?”
本来我身下家里期盼着再来个弟弟,事与愿违,却来了个妹妹,奶奶说女孩生多了,固起名小多。
“能!你上来吧。”
我很高兴,很费力地推着。“隆隆,隆隆……”
“算了,你太沉了,嘿,这车子没有轮子,太费劲了。”累得我满头是汗,把小多撵下去之后轻多了,继续满院子跑着车。我觉得自己很荣耀,我好像就是一个开车的司机,“嘀嘀嘀嘀……”
开一个车还是不过瘾,我把四个凳子都放到,四个排成纵队,嗨呀!这不是一个车队吗。我兴奋地向前推,推了一阵子怎么推不动。怎么不听话呀,我跑到最前面的凳子看一下,一个石子卡住了。
我对排头的凳子生气:“捣乱是不是?不听话专门与我做对是不是!”我顺手拿起院子边的一把老斧子对着凳子狠狠地砍了几下解气。
了一气,又把凳子摆成横队,我把它们摆齐了,让它们进行比赛,我推完这个,又推那个来回换着推,太过瘾了!我真高兴,满头是汗也不觉得累。“嘀!嘀嘀!嘀嘀嘀……”
后来又有了新花样,把四个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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