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办?”
感受到小姑娘执拗看着他等待答案,言裕蹙了蹙眉,感觉就跟要做学生心理辅导似的。
虽然有些生疏,言裕还是努力学着去尽量安慰对方,第一次正视对方双眼,“或许你什么也不用做,你只需要勇敢的做回自己,不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束手束脚。无论是想念祖父还是不想有别人占据你母亲的位置,你不说出来,没人会知道。一个人表达自己的所思所想,也是需要足够的勇气的。”
所以,是需要勇敢一点,做自己想做的,说自己想说的,对吗?
明夏似懂非懂。
言裕说这些,只是因为听对方说的那些回忆,这应该是个活泼开朗永远在笑着的女孩儿。
只是因为突然祖父去世原本只属于她的父亲也将被人分享,所以因为不安、因为不确定,于是生出了怯懦迟疑。
明夏看着那双没有过多情绪却让她不由自主产生安全感的眼眸,迟疑了半晌,最后狠狠点头。
“现在好女孩该回家了。”
言裕心有触动,抬手摸了摸明夏脑袋。
明夏十六岁,个头比言裕矮一个头,感觉头上的触碰,抬头冲着言裕露出第一个明媚的笑脸。
“哎呀哥哥,我钱包不见了!还有我的手机!”
站在路边准备拦车回家的明夏翻着包准备拿手机给爸爸打电话,结果发现包里的东西都丢了,顿时惊呼出声。
言裕头疼,总觉得这个女孩不再哭哭啼啼恢复些许本性之后,总有些爱咋咋呼呼的,头疼。
还好这只是路上偶遇的可怜小姑娘,这次分别之后肯定是没机会再见面的,于是言裕抿唇抬手招了的士,而后从兜里摸出五十块钱塞给对方手里。
“哥哥你要借钱给我?”
明夏瞪眼,觉得这个哥哥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大好人。
“好了赶紧回家吧。”
言裕后退一步挥手示意对方赶紧上车。
明夏感动的眼眶红红的吸了一下鼻子,“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住在哪里?我怎么把钱还给你?”
“钱就不用还了,路上注意安全。”
言裕准备走了,结果被明夏一把拽住了衣摆,“哥哥你忘记说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呢!”
言裕无语,不是他忘记说了,是觉得没说的必要。
“哎你们走不走啊?快点上车啊,不走我就开车了啊?”
那边脸上坑坑洼洼的中年男性司机不耐烦的催促,言裕回头看倔强的拽着他不听见回答就绝不放手的小姑娘,深感头疼,只能妥协,“我叫言裕,是附近苍海大学的学生,不是本地人。你快上车吧。”
明夏这才弯眸一笑,声音清脆的说了声“哥哥再见”,转身钻进出租车里关上门朝言裕挥手。
看着对方走了,言裕很不厚道的偷偷松了口气,转身回了学校。
晚上七点半他们班的导师通知大家去教室开了大一的第一次班会,这些事对言裕来说一点也没有新奇感,在一众兴奋的新生中言裕显得格外冷淡。
这让其他新生下意识的不敢靠近言裕,只有同一个寝室的杜朗跟言裕自来熟,直接把言裕当成他大学里的第一个朋友。
当然,所谓的朋友都是杜朗自己自封的,言裕觉得杜朗从某些方面看,跟胖子还挺像的,比如说跟他成为朋友的开端都十分类似。
明夏坐着出租车回家,一开始那开车的司机还因为之前明夏拖拖拉拉耽误了他的时间而沉着脸,等明夏报了地址,对方明显愣了一下。
从后视镜打量了一番明夏,而后对方带着了然的神情撇了撇嘴,眼神中带着轻视,一路上一句话也不愿意跟明夏说。
明夏心事太多没注意,等下车的时候她等了半晌,对方十分意外的说了句“这点小钱还要我找给你”?
让明夏疑惑的歪了歪头:“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计价器只显示花费了二十三块钱,她给了对方五十,找零给她不是应该的吗?
事实上要不是因为身上没钱又没手机,明夏还舍不哥给的这五十块钱呢!
剩下的二十七块钱明夏决定好好存起来放好。
司机被明夏这话问得一噎,而后气鼓鼓的甩了二十七块钱给明夏。
“床上一躺两腿一张就是几百几千的小蜜还这么抠门儿,小心回头就被老板甩了!”
司机甩下这么一句,开着车就喷了明夏一身的尾气。
反应过来对方什么意思的明夏气得又忍不住想哭,觉得这段时间哪哪儿不顺。
不过想到今天遇哥,明夏吸了吸鼻子,觉得天空也不是那么灰暗。
明崇州咬着烟嘴眼神发愣的坐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一下午,动都没动过一下,没点燃的烟烟嘴都被咬软了,无精打采的耷拉着。
保姆叶妈从厨房探出头看了看,摇着头回身将灶火关小,一锅老鸭汤慢慢的炖着。
明崇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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