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非是旁人,正是桃花岛岛主江湖人称东邪的黄药师,杨过赶忙起身施礼:“原来是黄老前辈,晚辈这厢有礼了。”郭襄则是直接绕过桌案扑进自己外公的怀里,之前的黯然悲痛一扫而空。
放下怀中的少女,黄药师拍了拍杨过的肩头“小友莫要拘礼,襄儿你也莫要站着了,来坐外公身边。”郭襄乖巧的坐在外公身边,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看着一副鹌鹑模样的郭襄,杨过也是有点忍俊不禁,黄药师却是不管孙女的模样,只是拉着杨过饮酒叙旧
酒至半酣黄药师说起程英、陆无双姐妹,十余年来隐居故乡嘉兴以傻姑为伴。他曾想携同两人出来行走江湖散心,两姐妹总是不愿。杨过黯然长叹颇感内疚。两人复又喝了几杯。杨过说道:“黄岛主这十多年来晚辈到处探访你老人家的所在,想请问你一件事直到今日方始如愿。”黄药师笑道:“我随意所之行踪不定,要找我确是不易。但不知老弟要问我何事。”杨过道:“晚辈当年得蒙前辈指点‘弹指神通’与‘玉箫剑法’两大奇功终身受益不浅,遂自创一套黯然**掌法,但是此掌法还在完善中,闻道前辈曾蒙南海神尼指点学得一路掌法不知能赐晚辈一开眼界。”黄药师奇道:“南海神尼?那是谁啊?我从没听过此人的名头。”杨过与郭襄脸色大变,杨过豁然起身颤声说道:“难道……难道世上并无……并无南海神尼其人?”黄药师见他神色陡然大异倒也吃了一惊沉吟道:“莫非是近年新出道的异人?老夫孤陋寡闻未闻其名。”杨过呆立不动一颗心便似欲从胸腔中跳将出来暗想:“郭伯母说得明明白白,说龙儿蒙南海神尼所救,原来尽是骗人的鬼话,原来都是骗我的,都是骗我的!”仰天一声长啸震动屋瓦,双目中珠泪滚滚而下。黄药师道:“老弟有何为难之事不妨明示说不定老夫可相助一臂之力。”杨过一揖到地哽咽道:“晚辈心乱如麻言行无状,还请恕罪。”长袖扬起转身下楼但听得喀喇喀喇响声不绝,楼梯却是尽数给他踹坏。黄药师茫然不解,自言自语道:“南海神尼?南海神尼?那是何人?”郭襄一看杨过状态便知不妙,便将杨过与小龙女十六年之约告知黄药师,复说道:“外公去襄阳速去寻得爹娘来绝情谷,大哥哥怕是要寻短见,我这先去追人,外公速去。”随即丢下才堪堪反应过来的黄药师,径直跃出窗外去追杨过。
杨过冲出酒楼只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十六年之约竟然可能是一个骗局,他现在只想赶快去绝情谷,他还不死心,还有三天,他还要去绝情崖上去等,有可能是郭伯母记错了,南海神尼并未指点过黄老前辈,或许三天后龙儿就会回来呢,不到最后一刻他杨过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仰天一声长啸,一道黑影闪过,却是神雕从空中俯冲了下来,正在杨过呼唤神雕的时候,郭襄也正好从酒楼上跃下,紧走几步,郭襄死死拉住杨过的衣袖道:“大哥哥,你答应我帮我找无忧哥哥的事情你可不能食言,你不能丢下我自己走。”杨过回头看着满脸担心的郭襄,踌躇了片刻,终于还是说道:“给我三天时间,三天过后如果龙儿回来,我夫妻二人定当全力寻找无忧兄弟,若三天后。。。唉。。就算我食言了吧,到时你速回襄阳寻郭伯父郭伯母,如果你答应便跟我走,若不答应,便随黄老前辈走吧。”“好,我答应你。”郭襄死死的拉着杨过的衣袖道,杨过惨然一笑:“既然如此,我们便走吧。”
其实杨过自于十六年前离绝情谷后,每隔数年必来谷中居住数日,心中存了万一之想,说不定南海神尼大发慈悲,突然提早许可小龙女北归。虽每次均是徒然苦候,但每次一来总是与约期近了几年。此刻再临旧地但见荆莽森森,空山寂寂,仍是毫无曾经有人到过的迹象,抚着石壁上小龙用剑尖划下的字迹,手指嵌入每个字的笔划之中,一笔一划的将石缝中的青苔揩去,那两行大字小字显了出来。他轻轻的念道:“小龙女书嘱夫君,杨郎珍重万千务求相聚。”一颗心不自禁的怦怦跳动。杨过抚摸着石壁上的字迹,久久不语,郭襄望着无尽花海也是阵阵出神,“杨大嫂可能回不来了,母亲很有可能十六年前是骗大哥哥的,而杨大嫂在石壁之上刻下这十六年之约恐怕也是不想大哥哥殉情,那无忧哥哥离开是不是也是。。不,不可能的,无忧哥哥肯定还活着。。。”
三日后,杨过便开始在绝情谷四下寻找小龙女,然而终是一无所获,其实自从听了黄药师那几句话后他早知“大智岛南海神尼”云云乃是黄蓉捏造出来的鬼话,但崖上字迹确是小龙女所刻却半点不假只盼她言而有信终来相会。只是眼见太阳缓缓落山,杨过的心也是跟着太阳不断的向下低沉。杨过和郭襄登上峰顶,望着西坠的斜阳,杨过周身散发出无比沉重的暮气,红日完全坠落,他竟然站了一个多时辰竟是一动也不动。再过多时半轮月亮慢慢移到中天不但这一天已经过去连这一夜也快过去了,小龙女始终没有来。郭襄静静的陪着杨过,看着杨过身上的暮气越来约浓厚,心下焦急之情更甚“外公和爹娘怎滴还不来,这大哥哥万一,万一。。这可怎么办啊。”然而杨过却如一具石像般在山顶呆立了一夜直到红日东升,杨过心如死灰,心底似有一个声音在耳际不住响动:“傻子!她早死了,在十六年之前早就死了,她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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