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临空,群山隐隐,惊起的宿鸟还巢,山野间复又归于宁静,偶尔传来鸣叫,在这寂静夜色中显得格外清脆。
闻得啸声,盘坐不动的慕容秋霜长身而起,山风吹拂秀发飘逸,雪白衣衫扬起,貌若天仙,宛如降临尘世的精灵,却是话也不说半句,冷若冰霜,举步便行,就要动身离去。
经过调息,小可怜伤势已经没有大碍,眸光灵动,见状急忙道:“慕容姑娘,救命之恩难以言谢,更是幸得慕容姑娘仗剑相助,惊退各路江湖人物,才使我家公子得以平安无事,理应当面向慕容姑娘道谢,还请慕容姑娘稍等片刻。”
慕容秋霜脚下不停,却是一如既往,冷漠如刀,道:“我没想过要帮你们,所以你们也无须道谢,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这......”小可怜为之语塞,暗自皱眉。
心中感觉这位慕容姑娘的性情颇为怪僻,难以与其打交道。却不知慕容秋霜今天所为,已是迥乎寻常,令随后赶来的江湖人物大跌眼境,惊诧莫名。
慕容秋霜出道江湖,寻访其父慕容千山下落,孤傲高绝,冷若冰霜,独自行走大江南北,任谁都不给半分薄面。
貌似天仙,慕名而来的江湖侠士无数,却无不是铩羽而归,落得灰头土脸,颜面尽失。偏是武功超绝,挤身绝顶高手前列,纵然心有不甘,却也奈何不得。
更何况其背后,还有慕容世家这种传承久远的江湖名门,参合庄上高手如云,绝顶高手数不胜数,就连江湖六大门派、东方火云城以及丐帮等顶尖势力,都要礼让三分,不愿无故招惹。
生性冷漠,宛若暮雪寒霜,鲜有和江湖中人结交。慕容秋霜行走江湖,似是只为寻访慕容千山的下落,极少插手江湖中事。
面对江湖诡谲,却是出手无情,寒魂冰魄剑出鞘见血,死在其手的黑道巨擘、江湖败类数不胜数,其中不乏名门子弟。短短几年,在江湖上杀出显赫威名,无人敢轻易招惹。
小可怜正自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徒听背后有人朗声道:“慕容姑娘请留步,大恩不言谢,方某另有他事相询,还请慕容姑娘指点迷津。”
“方公子......”小可怜急回头,眉宇间漾溢喜悦神色。
方白衣缓步踱出衍天奇阵,白衣胜雪,飘逸俊朗,让小可怜微觉恍惚,隐约间感到方白衣似乎有所不同,究竟哪里不同,偏是无法描绘。
却不知方白衣久居地下迷宫,少嗔少怒,少喜少悲,以致心性淡泊,隐有超然物外。脱困后行走江湖,固然飘渺若仙,却在这喧嚣尘世,方枘圆凿,泾渭分明,宁可栖于山野林间,破败寺庙,亦不愿投身客栈,出没吵闹喧哗场所。
近些时日,遭逢颜府惨变,情绪起伏,险些心神失守,伤在灰衣人掌下,体内真气运行不畅,竟在豁然间有所明悟,隐去出世气息,多出几分尘世烟火味道。
眸光掠过,方白衣微自皱眉,已是看出小可怜伤势未愈,探手握上皓腕,渡去先天无极护体罡气,梳理体内受创经脉,激发残存药力,真气运行周天。
真气在体内游动,宛似情人抚过,使得小可怜秀靥绯红,眼眸低垂,难掩芳心喜悦。
慕容秋霜终于止住脚步,但是没有转过身形,眉宇间冷漠如初,背对方白衣两人凝立,惜字如金,闭口不言。
让小可怜自行运功调息,方白衣上前几步,抱拳行礼,道:“慕容姑娘,听家中颜伯提起,两个月前曾有位姑娘到过颜府,貌似天仙,冷若冰霜,恕方某冒昧,请问到过颜府的可是慕容姑娘?”
“是我,怎样?”慕容秋霜道,语气冰寒,拒人于千里之外。
方白衣闻言大喜,没有理会慕容秋霜神色不耐,急道:“据颜伯所说,慕容姑娘拜访颜府是受人所托,可否相告,是何人所托?”
当初听颜洪提起,心中已是有所疑惑,貌似天仙,冷若冰霜,江湖上怕是只有慕容秋霜当得起这八个字。只不过颜府世代经商,少有和江湖中人接触,慕容秋霜却是出自江湖名门世家,传承久远,风马牛不相及,如何能够扯得上渊源。
此刻得遇慕容秋霜,方白衣焉肯放过,自然想要问个清楚明白。眸光希冀,心中无比期待,母亲,亦或者是从未谋面的父亲?
慕容秋霜身形半转,侧面相对,眸光幽寒望向远山,仿佛玄冰霜雪,道:“是我师傅,绝情婆婆!”
绝情婆婆?
方白衣愕然愣住,不知这绝情婆婆是何方高人,却是从来没有听闻,座下弟子慕容秋霜,已经位居江湖绝顶高手前列,绝情婆婆的武功岂非已是不可想像。
此等超绝人物,如何能跟颜府扯上瓜葛。方白衣眸光惑然,浓眉蹙起,心中多有不解,道:“尊师为何让慕容姑娘前往颜府,慕容姑娘可是知道其中缘由?”
“无可奉告!”慕容秋霜冷冷地道。
方白衣暗自叹息口气,眸光诚挚,喟然道:“慕容姑娘,多年前颜府惨遭灭门,家母为凶手掳去,至今杳无音信,家道中落,无亲无故,倘若尊师与颜府有所渊源,还请慕容姑娘坦言相告,方某不胜感激。”
言词恳切,举手作揖,为求得真相,不惜开口相求,却是方白衣出道江湖,从未有过的事。
慕容秋霜丝毫不为所动,依然冷漠如初,道:“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慕容秋霜无关,想要知晓其中缘由,尽可自行查证,又何必来问我。”
“那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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