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月琳阁出来,慕容雨,而是直奔马姨娘所在的梨园而去:红贝回侯府之事,她打算通知马姨娘一声,让她做好防备。
马姨娘有身孕,嗜睡,慕容雨来到时,她刚刚睡醒,和马姨娘打过招呼,慕容雨直接开门见山:“姨娘,红贝又被张姨娘带回侯府了……”
“真的?”马姨娘惊讶之余,其中原因已想通:“张姨娘想利用她来对付我……”
“不止是姨娘,还有我。”害红贝被重罚,险些卖到偏远地方之事,自己也有份,以她们那种瑕疵必报的性子,绝不会放过自己:“我是独身一人,好防备些,姨娘可是有身子的人,万事一定要小心……”
为了不让这个孩子出世,张姨娘肯定无所不用其极,否则,马姨娘扶了正,心高气傲的张姨娘还不得气死。
老夫人十分挑剔,寒门出身的女子礼仪不够周到,入不得她的眼自不必说,张姨娘又是御史的女子,那寒门正室,即便进了侯府的门,也会被张姨娘刺激的抬不起头来。
老夫人需要聪明能干的管家儿媳,而不是胆小懦弱,处处需要她保护的柔弱女子,所以,侯府的正室,多半是姨娘扶正。
马姨娘没有强势的娘家,以老夫人那死要面子的性子,绝不可能允许一个没有多少身家背影的女子做侯府正室,所以,即便马姨娘产下儿子,扶正的可能性也只有五成。
张姨娘已经在老夫人面前讨嫌,一般情况下来说,她扶正的可能性并不大,但张御史那个人,阴险狡诈,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万一他给张姨娘支点什么招,让老夫人不得不扶她为正室,自己和马姨娘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所以,如果侯府一定要扶一名姨娘为正室,慕容雨希望那人是马姨娘:“姨娘,我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马姨娘轻轻笑笑:“咱们两人虽未同甘苦,共患难,却也是一条船上的人,大小姐有话旦说无妨。”
“事情是这样的……”慕容雨的目光望了望内室中的丫鬟们,马姨娘会意:“我与大小姐有要事相商,红菱,红烛,带人去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是!”红菱,红烛领命而去。
知道她们的谈话外人听不到,慕容雨还是压低了声音:“姨娘的父母,是不是在云南?”前世,慕容雨和马姨娘并不亲近,对马姨娘的事情自然不关心,只隐隐知道,她有一名在京城犯了错,被贬到云南的父亲。
“是啊。”马姨娘眼底涌上一层淡淡的忧伤:“父亲被贬去云南时,我刚刚嫁进侯府,转眼间,已经十多年了……”
“姨娘与他们可有书信来往?”这才是慕容雨最关心的问题。
马姨娘叹口气,笑容有些苦涩:“云南距离京城路途遥远,我们一年,通三、四次信……”
“那是普通的信差吧,若是快差,虽比不上八百里加急的快马,但一月余就能到达……”慕容雨心中隐隐有了主意。
马姨娘眼底的苦涩更浓,隐有泪水凝聚,喃喃自语:“可那快差不是谁爱用谁用的……”
拭了拭眼睛,马姨娘强打起精神:“大小姐,您究竟想和我说什么事情?”
“洛阳王府死了丫鬟的事情,想必姨娘已经听说了吧……”
马姨娘点点头:“这件事情京城已经传的人尽皆知,那小贼真是大胆,居然在光天华日之下潜进洛阳王府杀人偷东西,真是不要命了……”
慕容雨摇摇头,目光凝重:“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小丫鬟之死另有原因……”
“这……究竟怎么回事?”马姨娘久居京城,自然知道,世人的传言往往会夸大其词,甚至于是有心人故意放出的风声,真相,只有少数人知晓。
“洛阳王府有奸细……”虽然慕容雨只是怀疑,但有人与张御史里应外和却是真的。
马姨娘顿时惊的瞪大了眼睛:“此话当真?”
“绝无虚假。”慕容雨美丽的面容,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奸细的人数,以及他们幕后的主子皆不知道,其他府里有没有混入奸细也不知情,为防事情泄露,打草惊蛇,洛阳王府才撒谎说事情是小偷所为……”
“这等机密之事,大小姐是如何知晓的?”马姨娘只是下意识的有此一问,没有别的意思。
“呃,是洛阳王府世子欧阳寒风悄悄告诉我的,他说咱们侯府可能也有奸细,特意提醒我小心一些……”慕容雨淡淡笑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着谎。
马姨娘虽刚刚回府,却是天天在老夫人的松寿堂坐着,老夫人有意撮合慕容雨和欧阳寒风的事情并没有瞒着她,对慕容雨的话,她并未怀疑,松口气的同时,心也提了起来:“若侯府也混进了奸细,可如何是好?”
“姨娘不必担心,洛阳王爷已查到,奸细们潜进各府,是为一件事情,王爷暗中制定了计划,不日之后,就会秘密动身去云南……”前世,洛阳王就是在云南遇刺的,他去云南,也的确是为查事情。
“是什么事情,让奸细们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混进洛阳王府?”马姨娘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世子没说。”洛阳王秘密前往云南要查的事情,慕容雨真的不知道
马姨娘没有再继续追问,大小姐毕竟是女儿家,又是未过门的,世子为了她好,也不可能将真相全部告诉她。
慕容雨近一步提醒:“姨娘,洛阳王前往云南,凶险异常,您的父亲在云南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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