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与其说是真的想当皇帝,不如说是他很想证明什么,很想得到所有人的关注,这么多年他不再是那个默默无闻不受人待见的小皇子了。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什么也没能留下。
“可你入城了又如何呢,你一人能跟着他们入城,那你这些成千上万的人马又是如何入的城?”
“那就得多谢王爷您了,我们顺藤摸瓜的找到了您兵马驻扎的地方,潜入了营中,早就策反了您在西城门的人马,跟随着您一早的号令自然的入得城,又有何难呢?”
这一次瑄王倒是仰天长笑一声,“是本王输了,本王愿意写下书信让其余几处城门驻扎之人全部归降,但是本王有个条件。”
不等有人问是什么条件,顾洵就抬了抬眼,“若是王爷想让陛下放过王妃和世子,为何不直接问问陛下的意思。”
瑄王收了笑,怔怔的看着顾洵,这个人真的能看透人心吗?
还不等瑄王思考些什么,小皇帝郑重又认真的看着他道,“朕愿意。”
瑄王像是第一次认真的看着自己的这个皇侄儿,“我知道了,但我希望选个体面的死法,死之前,我想见一见王妃。”
“朕不是这个意思,朕不是要赐皇叔死,相反的朕会将武华殿空送给皇叔,以后的余生皇叔可以在此处渡过,一切用度不减,只是不能离开此殿半步。您要好好活着,看着朕治理下的大周,可否如太/祖皇帝时的盛世长歌!”
之后关于瑄王以及一干参与谋反大臣的惩处,都有大理寺和督查院来处理,也完成了大周自先帝以来留下的老旧势力,整个的来了一个大清洗。
远在谢府的谢易邡好似早就知道了结果,给姜裕恒斟上了陈酿,正在把酒言欢。
“世叔好似对此结果一点都不惊讶。”
姜裕恒年轻的时候好酒,但娶了乙儿她娘之后,就很少沾碰此物,等到妻子过世之后又开始嗜酒如命,这几年倒是彻底的不碰了,如今小酌竟然有几分雅意。
“从姜家平反开始,我就知道早晚会有今日,又有何好惊讶的,能让我感到诧异的是那么怕疼的沈绍沈相公,竟然选了个这般的死法,但也算是全了皇后当年的仁义了。”
说完饮尽了满满一杯的陈酿,喊了一句畅快,从怀中掏出了一纸公文,放在了桌案上。
“世叔这是何意?”
“我与其他四人不同,他们都有所牵绊有所顾忌,只有我是独来独往一人,当年被皇后重要时我是一身布衣,如今其他四人都以先后离去,我也该还了皇后这一身朝服,换回我的布衣去。”
纸片被风吹着掀开了一页,上面端正的写着,辞官二字。
“世叔真的舍得这搓手可得的滔天富贵?没了沈绍,这京中可就无人能与谢家抗衡了。”
“皇后伴着陛下,他们也都走了,留我一人看尽京师繁华又有何用,小皇帝也已经长大了,他身边有的是堪用之人,留我这碍眼的老骨头做什么。”
谢易邡看着窗外茂密生长的杨柳,眼里露出了向往,“当年若不是皇后,我可能只是个游历山水的墨客,如今我也该做回想做的事情了,带着妻儿游历大江南北,出去看一看外头的世界。”
姜裕恒恭敬的举杯,“那小侄就在此祝世叔一帆风顺。”
仰头饮尽杯中之酒,前途是风是雨也是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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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自游泓亦和裴嘉齐接了下面的活,乙儿就勾了勾顾洵的手指,悄悄的拉着人,从偏殿溜了出去。
此刻人人都在关注着殿内的生死,谁还能管得了他们两去做什么。
“阿洵,我前几日在宫中发现了一个好地方,我带你去看。”
顾洵笑着一派温煦,一点都看不出方才舌战瑄王的样子,一双深邃的眼里只容得下前头拉着他跑着小碎步的小姑娘一人。
路上还有被刚刚的仗势吓得瑟瑟发抖的宫人们,看到他们两缩着身子低着头根本就不敢看他们,两人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牵着手漫步在宫内。
走了一小段路,乙儿才停下了脚步,两人在一处宫殿外停驻下,顾洵抬头去看,宫殿外匾额上潇洒的书写着落霞宫三字。
这竟然是难得的太/祖皇帝御笔,太/祖皇帝才情万丈文治武功不输开国的高祖皇帝,只可惜身子弱了些,不然如今的大周定是另一番景象。
本就是冷宫,因为刚刚宫内才发生了那样激烈的事情,此时整个落霞宫里静悄悄的一点人烟都没有。
四处都是枯草败花青苔密布,可还是能从大致的布局能看出,此处宫殿曾经是何等的繁华景象。
从周围的种种,顾洵已经能猜出这里曾经是谁的宫殿了。
乙儿轻车熟路的拉着顾洵从小路跑进了大殿后头,到了这才能发现隐藏在大殿之后有座阁楼,虽然处处都是破旧之景,可阁楼之内却意外的干净整洁。
阁楼共有四层,每层往上就会变得更加的狭小,到了最上面是个露天的台子,站在上面竟然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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