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其实对于墨罕来说,这是少不了的,而且次桑云顿之所以能够坐上这个位置,也得益于他的英勇善战。
它威胁着大燕的安宁,而也有其他的小国威胁着墨罕,战争是永无止休的,次桑云顿御驾亲征也是自然的事情。
溧阳追出了宫殿,她忐忑不安,忍不住唤了一声:“王上。”
次桑云顿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她,她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嗫嚅着始终说不出来。
次桑云顿却顾不得儿女情长了,握了握她的手,语速极快的说了句她听不大懂得墨罕语,旋即握紧了佩剑转身离去。
第一次,为了一个男人忐忑不安起来,她想,幸好不是和燕朝开战,要不然她该怎么办,该怎么选择。
在随后的日子里,溧阳不止一次的问:“王上还有多久回来?”
这日,她又问了一句:“王上还没有消息回来吗?”
“此时就回来了。”
“王上。”溧阳猛然回头,一身戎装未卸甲的男子站在她的身后,满脸的胡子拉碴,可这在她眼中却一切都那么美好。
金黄色的落日普照,将整座墨罕王宫温柔的包裹在这夕阳中,而溧阳正在这里面艰难的产子,次桑云顿听见她凄厉的哭喊声,觉得心里难受的不得了,像是被猫抓一样。
宫人奔走相告:“王后生下一位小王子。”
次桑云顿自然是欢喜不已,等着人将孩子抱出来给他看,溧阳醒过来的时候,次桑云顿正在学着如何抱孩子。
“王上。”
次桑云顿坐在了床畔,说:“溧阳,你看,他真像你。”
溧阳歪着头靠在床上,温柔的微笑道:“是吗,怎么我看像王上更多一些。”
“噢,是呀,眉毛很像我呢。”
婴孩冲他的父王咧嘴一笑,次桑云顿反而手忙脚乱起来,不知该怎么才能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他学着如何哄孩子,抱着他的长子在殿中走来走去。
次桑云顿抱着孩子,对她说:“溧阳,他叫戈野。”
溧阳靠在床上,目光温柔的看着父子俩个,仿佛满心的爱意都快要溢了出来,她想,就这样,此生也值了。
“好,这是我们的戈野。”
这是她与她的丈夫骨血的融合,这个小小的婴孩,总有一天,会成为草原上的雄鹰,翱翔在这碧野长空之间。
山明水秀不足以与你比肩,溧阳跪在草地上,双手合十,仰望苍天,虔诚的祈祷着苍天在上。
次桑云顿走了过来,屈身蹲在她身边,问道:“溧阳,你在为谁祈祷?”
“为我的丈夫而祈求庇护,次桑云顿,墨罕的王。”溧阳握住他的手,杏眼澄净如同湛湛湖水。
次桑云顿将她揽进怀里,感怀道:“溧阳,我也同样感谢苍天,将如此美丽的女人送给我。”
四年之后,墨罕再次与大燕开战,而他们的孩子戈野已经三岁半了,很爱追着宫人跑,半天也不觉得累的。
溧阳与次桑云顿同行,因为次桑云顿并不想与大燕发生冲突,所以此时溧阳的存在显现了出来,她是大燕的和亲公主,又是墨罕的王后,由她在其中调解应该再合适不过。
次桑云顿命人告知燕朝将领,并不想于此时发生冲突,翌日,燕朝将领就带了话来,说:“那就请贵国王后,来与我朝主叙旧。”
次桑云顿无法,只得派遣溧阳前去,对她只说了一句:“溧阳,此事托付于你,不必强撑。”
“王上放心,待妾归来。”溧阳含笑道。
燕朝将领见她时,还是恭敬的行礼问安:“见过溧阳公主。”
“将军多礼,本宫代吾主墨罕王与燕将会面,不知安排在何时?”
“公主请随末将前来。”
再次见到熟悉的大燕旗帜和将士,溧阳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微妙,这里的一切都带着大燕的气息,这口音,这衣饰,这面容,陌生又熟悉。
进入营帐,前面的桌案后坐着一个人,他的脸恰好隐在阴影处,溧阳看不大分明,以至于踟躇了一会。
桌案后的人却忍不住了,出声熟稔道:“溧阳公主,许久不见了。”
“你是谁?”溧阳怔了怔,这个人变化太大,令她很陌生。
左凌轩有些愕然,猛然抬起头,沉声道:“溧阳,不过几年,你就忘了寡人了吗?”
“陛下?”不知为何,明明心心念念多时的人近在眼前,溧阳却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
左凌轩不同于少年时的眉目清秀,反而眉宇间,蕴含着浓浓的威仪与愁思,面前这个人,不再是她离开时的少年了。
溧阳依礼道:“溧阳见过大燕陛下。”
左凌轩站了起来,向她走过来,溧阳下意识又退了一步,多少次梦中千回百转,她都梦见过这人,可是,每一次都是他弃她而去的背影。
“溧阳,寡人来接你回去。”魂牵梦绕的一句话,此刻听来却心无波澜,溧阳冷静极了,甚至是冷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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