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坚强老实憨厚,头脑灵活,柳时元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拉拢住他,对心腹老孟自然是也交代了。当坚强走进传达室说明了来意,老孟没有让坚强立即进去,而是先拨通了柳时元的电话。
柳时元笑道:“哦?你让坚知强接电话。”
办营业执照是件小事,举手之劳而已。再就是香村的村长郝大贵还差几年才到退休年龄,但是可以让他提前退休,让坚强正式担任香村的村长。不过,在没有公开他和贺坚强的关系之前,最好还是采用唱反调的策略。贺坚强可是柳时元埋伏在杨兴国身边的一枚重要的棋子,不到关键时刻,轻易不能启用。同时,柳时元让贺坚强在传达室稍微等一下,他找个借口,去杨兴国的办公室。
贺坚强想不答应都不行,谁让他就是一枚小卒子呢。
等了有十来分钟,贺坚强这才来到楼上,轻敲了几下办公室的房门,里面传来了杨兴国的声音:“进来吧!”
推开门,一眼就看到柳时元在办公室中,贺坚强的脸上故意露出了愕然的神情,整个人老实巴交的站在门口,紧张得不行。
柳时元笑道:“哦?这不是香村的妇女主任贺坚强吗?你肯定是找杨镇长有事情吧?那我就不在这儿打搅你们了。”
来找自己,而没有去找柳时元,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了呀!杨兴国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压柳时元的机会,摆手道:“老柳,都是自己人,还有什么好避讳的。赶紧坐,坐。”
柳时元又哪里会真走,也就是做个样子,呵呵笑道:“那咱们就好好聊聊?坚强,有什么事情坐下说。”
贺坚强是坐下了,但只是屁股轻轻坐在沙发的边上,完全是靠着双脚支撑着身体的重量,低垂着头,双手抚弄着衣襟儿,脸蛋通红,就像是头一次相亲的大姑娘,要多腼腆就有多腼腆。他的这般模样,让柳时元和杨兴国都禁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杨兴国喝了口茶水,笑问道:“坚强,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国家干部,到这儿来了,就跟到家了一样,别太拘束了。说说,有什么事情吗?”
贺坚强偷偷地瞟了眼柳时元,然后仗着胆子,小声道:“镇……镇长,我这次来有两件事情想要麻烦你。上次打猎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们村子中人再没有去打猎的了。我和朋友在村里开了家食杂店,想麻烦镇长跟工商所的人说一声,尽快帮我将营业执照办下来。再就是,我们村的郝大贵村长快要到了退休的年龄,他说我要是能够将他办下来提前退休,就把村长的位置让给我……”
杨兴国的手指中捏着一根烟,轻轻在桌面上敲了敲,皱眉道:“哦?办营业执照的事情倒是没有什么,我可以帮这个忙。不过,村长的这个事情可是有些棘手……”
贺坚强急道:“镇长,您是咱们沙河镇的父母官,这种小事您办起来还不是拱拱手的事情吗?”
杨兴国义正严词的道:“坚强,你是不懂得国有体制的问题,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一村之长掌管着一个村子近千人,这怎么能是小事呢?这样吧!我们开会研究研究,再给你结果,你看行不行?”
“不用研究了!”翻看着报纸的柳时元抬起头,皱眉道:“年轻人做事就应该脚踏实地,而不是投机取巧。郝大贵还没有退休,你怎么就能想着将他给顶替下来,这种事情肯定是不行。”
“柳书记……”贺坚强双腿一软,直接从沙发上滑了下来,险些跪倒在地上,沮丧着脸,道:“我明白你说的意思,可……可郝村长岁数大了,那点干劲都被岁月给打磨没了。要是让我当村长,我一定能让香村脱贫致富,不再拖镇里的后腿。”
这话还真够能打动人的,这么多年来,香村一直是沙河镇扶持的贫困村,每年拨去的救济款就要几万块,甚至十几万。要不是因为香村,沙河镇又怎么能在江城县列为贫困镇?这点,一提起来就够让杨兴国和柳时元上火的。年青人敢闯,敢干,敢打拼,这就是资本!真像是贺坚强说的那样,郝大贵哪里还有什么干劲,再混几年就退休了,比什么都强。
柳时元不耐烦的道:“行了,少在我面前说这些事情。老杨,这事儿你拿主意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蓬!房门关上了。别人不知道,了解内情的杨兴国自然是明白,贺坚强就像是一块没有经过雕琢的璞玉,而他和柳时元就是雕刻师,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块宝贝,自然是都想雕琢出自己的作品。因为狩猎、捕捉野生动物的事情,柳时元生怕会给自己惹麻烦,在关键时刻没有拉贺坚强一把,让杨兴国捡了个便宜。
站起身子,在房间来回挪动了几步,杨兴国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皱眉道:“你说的这件事情真的挺难办的,不过……看在我们都是姓杨的份儿上,五百年前备不住就是一家子呢,这件事情,我帮你想想办法……”
贺坚强激动的手舞足蹈,就差抱着杨兴国的给跪下了,感极涕零的道:“哎呀,杨镇长,您就是如来佛祖,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广大灵感观世音菩萨……”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谁不喜欢挺恭维的话。
杨兴国尽量掩饰着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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