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碰,不该沾的不沾,管住自己的手从不敢乱伸,该退的时候比谁都退的及时,才能得到昭帝此时的信任。
同样此时他不会将心里的话全盘托出,而是尽量缓了声调道:
“圣上,若是担心贵妃的病,何不让钦天监那边算算日子,请高僧作几场法事都比这效果好。”
为了顾忌昭帝心中那宝贵的爱情,裕亲王这话可是说的情真意切,然而听到昭帝的耳朵里,却完全理解出了另外一层意思来。
“你说的也对,这神佛之事还是要顾忌,朕想着与其请高僧做法事,不如让礼部在梅树上再绑些红丝带,借朕万寿节的机会为贵妃祈福。”
“圣上这万万不可啊,你是天子,万寿无疆,在您的寿诞上为妃子祈福,这会折了您的福报的。”裕亲王真是体会到了心痛的滋味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方面心痛圣上如此不把自己的寿诞当回事,不在乎自己的福报,一方面又气圣上如此糊涂,哪有皇帝在自己的万寿节上为区区一个妃子祈福的呢。
细数历代明君,哪一个不是借自己的寿诞为天下万民祈福的,以此来博得一片爱民如子的名声,昭帝不给百姓祈福就算了,给一个妃子祈福,又算怎么回事?天下文人学士岂会买账,天下百姓又岂会没有意见。
只是另一方面的内容,裕亲王给昭帝留面子,欲言又止,没有说出声来罢了。
“不碍事,朕不在乎,若是能折了朕的寿命换得贵妃的健康,朕也是愿意的。”昭帝一副情圣的样子,哪里能意会到裕亲王欲言又止的未完话。
裕亲王抬头望天,无力的捏了捏手,抬起沉甸甸的脚步出了养心殿,养心殿广场上两侧的枯干上已经挂满了丝绣的梅花,黄色的花蕊、白色的花瓣,迎风飘扬,在这初冬自有一股孤高的意味,如果不知道这里面所耗费的钱财,确实美得能让他驻足,但是知道这里面的内幕,美丽的外表下,其实里面是沾了血的,他是怎么都做不到放着里面的本质不去思索,而是看一物体的区区表面的。
广场的对面,一身官袍,袖子还没有拢下来的礼部尚书迎面急急的走来,这是这么快圣上就召了他去商量在树上挂红丝带的事了吧。
裕亲王这样想着,就将眼里的沉重逼到了眼睑,高大挺拔的身体直直的挡在了礼部尚书的面前。
礼部尚书这时候正急着去见昭帝呢,听传旨的太监说要立刻马上,他可不敢耽误,抬抬手向裕亲王略行了一礼,就准备绕过他离开。
裕亲王却又是跨了一步侧过身,再次挡在了他的面前。
礼部尚书只有无奈将一套礼仪做足了,卑躬屈膝的请教道:
“不知王爷挡住臣有何要事?若是无事,圣上可正等着臣呢。”
裕亲王却笑了起来,一双丹凤眼向两侧翘起,睫毛挡住了下眼线,让人看不见眼底的森森冷意。
“无事,本王就想问问夏大人跑得那么快,跑的那么急,要是万一跌落了下来,心脏会不会痛?”
裕亲王无头无脑的一句话,若是以往礼部尚书一翘三拐的心思自然能理解出七八上十个意思来,但是此刻他却是双腿打转的急着去见昭帝,哪里容得了他多想,只略一躬身道:“既然无事,那臣就先走了。”
裕亲王眯了眯眼,眼底投射出的弧度落在这一层层的白玉阶梯上,喃喃自语道:“这跌下去,会疼吧。”
他刚抬起头,视线又正好和自下而上的太子对上了,虽然一触即离,但是两人都明显的感觉到了眼底流动的某些东西像是已经重合了。
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每天未时三刻要去昭帝面前侍奉,刚才因为三皇子贪玩多看了会“梅花”,太子为了表现“兄友弟恭”等了一会儿,现在时间已经有点来不及了,因此两人和裕亲王见礼之后,就打算快速离去。
裕亲王就略微对两个侄儿笑了笑道:“去见圣上呢,不急,礼部尚书刚进去了,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
三皇子刚刚还怕迟到的急躁的心情就一下子放了下来,顿时露出了一个笑脸道:“多谢王叔,那我再去那边看会儿花。”
裕亲王点了点头,三皇子又再看了看太子,见他也点了点头,才放心的跑到另一边看花去了。
“王叔,也是刚从父皇那里出来。”太子最先开口问道。
太子气质温润,嘴唇很薄,大多时候喜欢抿唇而笑,淡淡的站在人的面前,看起来就是个守礼的君子,完美无缺的表情让人逮不住一丝的弱点。
裕亲王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起,他越来越注重这个侄儿了,越来越喜欢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说不上有什么目的,或许有时候就是单单想从他的无懈可击的脸上看出一丝丝的破绽,很遗憾这么多年来,无论是怎样的地方和场合,打击和磨难,他都没有看见过。
这些年来都是一无所获,以至于他开始喜欢将这个侄儿和昭帝暗暗对比,其实他心里早已明白,这本是没有必要的事情,因为每比一次,他的心里就会对昭帝失望一次,这种失望的情绪不能带给他任何欢愉,只会让他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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