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回南宫!你恩将仇报,又算得什么英雄好汉!”
邵谦目光寒冷地发亮,“我能得到地图,全是景秀哀求他?”
曾九哂笑道:“邵大人虽本事过人,晓得利用海贼,坐收渔翁之利,可傅太太和霍然熟不是心思缜密的人,怎么会轻易让邵大人得逞。那地图也是四爷费尽千辛才得来,他和邵大人一样,心系百姓,不赞同两军开战,到时生灵涂炭,大明百姓受苦受难。可真要打起来,我们若与瓦剌军合作,再趁着今上更换太子之举,挑动群臣,这是个大好时机,一旦两军对战,我们未必是输家,且出师有名。天时地利人和,我们皆占尽,邵大人真有把握能和我们抗衡?”
邵谦闻言,眉心乌沉。
索超也一时不知说什么。
曾九还在道:“四爷过去是于大明有错在先,愧对百姓,可他待人真诚宽厚,对我和阿莽两兄弟有情有义,是个难得仁厚的君主。他惦记钱皇后,惦记百姓,在瓦剌囚禁即便生不如死时,也挺过来。从瓦剌回朝后,本不打算再与今上争位,哪知一回来,连太后和群臣也未见,就被关押南宫。是今上逼的他不得不反抗,逼得我们拿起武器,邵大人却维护今上,维护那弑兄残暴的君主。”
邵谦望着窗外的夜色,英挺的侧脸沉得如窗外的漆黑浓墨的夜。良久,他才道:“四爷仁慈宽厚,可并不适合为帝,高处不胜寒,仁慈容易耳根软,听信谗言,今上虽霸道,却有铁血治国手腕,实乃比四爷更适合为君,治理天下百姓。”
话不投机半句多,曾九气馁,看来在邵谦这个犟性子面前,说什么都是无用功。本还打算做最后劝解,却是徒劳。
他气急道:“我与邵大人两派对峙,邵大人忠君之心如磐石,在下只有佩服。多说无益,邵大人动手吧!”
邵谦一时语噎,见曾九闭目,他沉吟间,令索超放了二人。
索超犹豫再三,才肯拿下手中剑柄。
邵谦即刻道:“曾先生莫要再劝服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忠于四爷,我忠诚今上,曾先生也是足智多谋之人,我颇为赏识,可天下君王已主,四爷既仁慈为民,趁早打消谋反念头。我早许诺过,只要四爷肯随我回南宫,我定会劝服今上让四爷受到应有的礼遇,以太上皇之尊安享晚年。”
曾九连连冷笑:“钱皇后在南宫废了一条腿,双目失明,四爷也身上带伤,还如何谈安享晚年?”
索超一听这话,很不乐意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邵大人能做的已仁至义尽,这次谋逆闹出这么大动静,邵大人要花多少功夫去压制,才能保住四爷、孝廉公府和傅府。”
各为其主,也就没什么好多说。
气氛有些剑拔弩张,曾九看这种情势,和阿莽对视一眼,阿莽拼足全劲,掌风一挥,便将屋内的蜡烛盖熄,迅速和曾九跳窗跃出。
他们是早有预谋,跳窗后人很快消失不见。
任凭邵谦和索超追出去也找不到人。
索超一拳头砸在桌上,“可恶!我看他们是故意在此拖延时间,好让四爷带着六小姐远走高飞。”
邵谦脸色遽然有变,可也很快镇定道:“方打斗时,我在他们身上沾了几味药,你去寻几条猎犬来,他们走不远,进城时,我已令城楼将领关闭城门,应当还在城内。”
索超眼睛一亮,喜道:“还是邵大人深谋远虑,属下还真有许多要学着的。”
邵谦淡淡道:“去吧!”
他抬手按着眉心,缓缓闭了会目。
四日时间不眠不休驾马,从滁州赶来杭州,路上死了三匹马,早已累的精疲力竭。
索超吩咐人去后,回身劝道:“邵大人还是躺会吧,你已快半月时间没好好休息,再这么下去身子熬不住。”
邵谦揉了揉沉重的眼皮,再度睁眼时,眼睛亮的发寒,扫过不适阴霾,他冷淀道:“景秀双目失明,跟着他们颠沛流离,恐怕扛不住,你快去快回,调动所有士兵,也要尽快搜寻他们下落!”
索超看邵谦坚定不移的神色,想劝他的话憋在腹中。
经过一整晚的暗秘搜罗后,便是连杭州知府蔡大人已惊动了来,得知邵谦来杭州,自少不得亲自迎接款待。
邵谦盛情难却,亲自赴宴,间期也略作解释,请蔡大人配合搜罗。
也就过了一日,终于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就在城南郊区一处荒芜的城隍庙里。
穿过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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