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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机灵跟出去了,门口碰到陈丰家的回来。
陈丰家的见邵谦脸色不虞的疾步直走,再看太太忧心之色,忙问道:“邵大人都说了什么?”
霍氏倚在轮椅靠背上,按着头疼的脑仁道:“他要我说出四爷下落,不然就回京禀报。”
陈丰家的讶异道:“那,那当怎么办?常听说,邵大人这人最是刚硬的性子,他这话一出口,恐是不容有变。”
霍氏瞅着陈丰家的枯黄的面色,再看看自己的手掌,也是枯瘦蜡黄,心中生凉,道:“他是刚,女儿是柔,以柔克刚,他特意跑这一趟滁州,要找四爷,无非也是念着六丫头安危,我听说那丫头还瞎了眼睛。”
陈丰家的听了这话,走去霍氏身边劝道:“太太啊,有些恩怨过去便过去了,六小姐这人,我看在眼底,比谁都善良。远的不说,就拿我刚听说的,大小姐在船上挟持时,还是六小姐有意救了她,还有太太醒来不肯喝药,她来喂药,故意说那些不中听话,不过是要气的太太打起精神来抗住,我看她是真的想忘记那些恩恩怨怨了,太太又何苦再为难她一个晚辈?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过去得事就忘了吧!大少爷……没了,大小姐可不能再出事啊……”提及这里,陈丰家的忍不住落泪,景荣那孩子是她看着长大,还喂养过的,情分不同一般,可说没就没了,她辛酸难过道:“到了这一步,是该放下了。”
霍氏倏然睁眼,目光如电,嘴角却带着一抹自嘲,冷笑了几声,缓缓微微阖上眼睛,很久之后才想通道:“事到如今,也只望傅家平平安安就好。”
陈丰家的脸上一喜。
霍氏靠在轮椅上,顺了气息,平静的喃喃低语道:“把荣儿的丧礼好好操办,总归是养了十八年的……”
陈丰家的揩干脸上的泪水,欣喜的“唉”了声,“我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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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谦径自踏出傅府后,在门外遇到徐恒,徐恒见他出来,招呼一声道:“邵大人。”
“徐大夫。”邵谦拱手回礼,“徐大夫可有要事?”
徐恒看了眼四周,说话不便,遂请邵谦往树荫底下去,避开他人后,徐恒适才道:“实不相瞒,六小姐算是我义妹,我听闻他们坐船当晚,遭遇漕帮贼匪,景荣死了,她怎么样?”
邵谦神色一凛,怪异的盯着徐恒温和的脸色,忽然记起那一晚,他险些掐死了她,要不是遇到徐恒,那傻丫头估计就被她五指掐断气脉,原来徐恒不是凑巧出现,而是……
徐恒见他目光深沉,不慌不忙解释道:“我与她自小认识,但并不是邵大人所想,而且我已向傅大人提亲,迎娶七小姐。”
邵谦“哦”了声,眉峰一挑:“如此最好。”又拱手作贺道:“先贺喜徐大夫,祝你们早日修得正果。”
徐恒听这语气,苦笑一声,明白他话中提醒之意,他颔首道:“多谢邵大人。”
邵谦接着道:“她性命无碍,只不过被景沫毒伤了眼睛,暂且看不清,至于人在何处,还在搜查。”
听闻她眼睛失明,徐恒忧心道:“她刚失了兄长,打击沉重,又遭遇这种劫难,她的性子怕会受不了打击。”
邵谦颜色一沉:“我知道,我何尝不担心她。”
徐恒听邵谦这句,放松下来。当他离开她身边时,就曾想她有个强势能护住的人,不让她再受委屈,看来她真的遇到了,他温和微笑道:“邵大人时刻顾念她,她心里明白,不会有事的。”
邵谦眼眸黯淡片许,又很快恢复自然,朗声道:“徐大夫在傅府进出自如,还望多劝傅老爷傅太太告诉我他们的下落,时间紧迫,今上已派人多次催促,我和长公主过不了几日就要回京。这件事已闹出不小的动静,并非我一己之力就能拦下。等今上得知,南宫里的太上皇是假的,到时便是我也再瞒不下去。个中情势,想必徐大夫也能明白。只是傅太太看穿我担心景秀,不肯据实告之,还请徐大夫帮我多打探。”
徐恒谨慎地道:“我明白,我会竭力劝说傅大人。”
他二人又说了会话后,邵谦时间紧迫,只得匆匆告辞,驾马离去。
他回了城西柳巷于宅,当初在滁州买下这座宅院,是为调查傅府造船练兵一事,又开了家秀宝斋,与傅府的珍宝斋打擂台,无非是要调查北海南珠,好深入彻查他们在北海的勾当,查清情况。
他还想着,他日若待年老,辞官归故,就和她来这里归隐,滁州是她熟悉的地方,他想让她在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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