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穿紧身裤,一时半会儿也掉不了。比你那大裤筒子可强多了。”
李荷将那皮带接在手里,忙乱地套在腰上。对杜伟在心里上有了先入为主的好感。
有了“腰带”这个见面礼,二人就自然走得近了点……到吃饭时,特爱挑食的杜伟将自己不爱吃的素丸子什么的都往李荷碗里搁,一来二往……李荷也渐渐地适应了杜伟对人好的方式,以致后来也适应了杜伟对自己的埋汰和无理……
杜伟家离工厂不远,按理不必住工厂宿舍的,就象上技校那阵,白天在校,晚上可以回家。但杜伟不知犯哪门子神经,还是想方设法,在宿舍抢到一个铺位,而且与李荷正好是上下铺。这宿舍也就一小单间,一共住四人。那二人都是有家室的,也只是中午来宿舍小睡一会儿,晚上不来的。
“好好的家不回,来这儿凑热闹。”李荷对杜伟的作法有些不解。
“我不是怕你孤单吗。”杜伟一向说话不正经。
“看来,这个情我还不得不领。”李荷笑呵呵的。
白天的日子好过,杜伟和李荷各忙各的。晚上的时候,就有点寂寞。
那时候,还没互联网一说,大家的娱乐方式无非是去厂俱乐部看场电影或在路边的酒馆喝喝酒、唱唱歌什么的,刚进厂的小工人工资没几个,故很多时候便在自己的地盘上窝着。
杜伟说这样的日子过着无聊,李荷说我总觉着好日子才开始。
杜伟一听李荷还象上技校那样,对未来总是充满美好的憧憬,便有些不屑一顾的叹口气,“你没看到现在工人的行情一天不如一天吗?”
“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李荷乐观的说。
虽九月了,天气还是有点热。李荷打了盆水,在宿舍准备洗洗。脱了外衣的李荷,只穿条短裤。身上的健子肉绷得紧紧的。看得杜伟心里千回百转的。
“来,帮我搓搓背。”李荷冲躺在床上的杜伟道。
“我可不白干。”杜伟懒洋洋地从床上下来。
“行,你的工服我帮你洗。”
“这还差不多,外加一双袜子和一裤头。反正你洗一双也是洗,洗两双也是洗--我的袜子不臭的,不像你的香港脚……”
“你甭得寸进尺了,上回的袜子还是我洗的。你的不臭是我劳动换来的。”
杜伟在李荷身上使命搓了几把,整下几把臭泥,就牢骚开了,“我怎么觉得搓完你这身肉,跟我上两天班似的。”
“不至于吧,等下我给你搓,如果你洗的话。”李荷说。“当然那什么工服就你自个洗了,我只帮你洗那袜子。”
其实杜伟给李荷搓背时,一直在琢磨一个事儿,就是每次看见李荷光着膀子时,他心里总会有股莫名的冲动,恨不得抱着李荷啃几口。这个想法他不敢明说,一直埋在心里,但一想起来就油然而生一种温馨感,可随之而来的便是罪恶感。对自己这种感觉他说不清楚来龙去脉,总之放在心里就是一个事儿,这个事儿到底是不能随便跟人诉说的……
他也不知道李荷怎么想,但他知道李荷并不烦他的,整整两年,李荷都是在他的□的玩笑中度过的,要烦的话李荷早烦了,起码当着自己的面,李荷总是快乐的,不计较的。
杜伟的□大概是骨子里就带着的。这一点李荷深信不疑。
李荷记得刚上技校时,大家都很生疏,唯杜伟一个颇能放得开,这家伙可以随便拉着一个刚认识的女生的手给卜卦算命,李荷亲眼看见杜伟将那女生的手摸过来摸过去的,嘴上还没轻没重的说那女生将来会去开窑子什么的……当时李荷就想,杜伟这种调戏行为如果在农村早给学校开除十回了。
大概城市的男孩与女孩都很放得开吧。
还有一次,李荷亲自领教了回杜伟的□。
刚下了几场雨,所以土地有些潮湿,李荷在地上坐了几回就生出了一屁股的疥疮。
怎么办?人生地不熟的李荷有点为难。这事,也只有找杜伟商量,看他有没办法。
杜伟领李荷到一没人地,说,“你脱了我看看。”
李荷就脱下裤子,也顾不上丢不丢人,让杜伟三百六十度的将屁股前后给看了个够。其间,杜伟还煞有介事地用手捅了捅李荷屁股上的那串葡萄状疥疮,问,“疼吗?”
李荷痛苦地“嗯”了一声。
接下来,李荷想都没想到,杜伟会用一小指头,塞进他的□……
杜伟问,“疼吗?”
李荷哪有不痛的理,早就痛得躬下身子了……如此这般,就让杜伟这个蒙古大夫诊了回病。
说杜伟是蒙古大夫也不厚道,毕竟那次,是杜伟陪李荷去诊所输了几天青霉素给治好了疥疮串。输液费什么的也是杜伟给垫的。
事后,李荷一想起这件事,就有种被糟蹋了一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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